据阮成千所说,曹江跟阮可为一样,也是个混不吝的。 不过他没有阮可为这样的好家世,他家里人见他没救了,就懒得管他,甚至家里人一度要跟他断绝关系。 但曹江不以为意,他偶尔会出去喝酒赌博,没钱了就跑回家偷爹娘的钱,偷没可偷了就去祸祸别人。 他时常三五天的不着家,曹家人却是巴不得他不回来,一回来家里就鸡飞狗跳的。 阮成千说,“曹江是隔壁村的,前几天我去隔壁村找我一朋友,还听他感慨了一句,说这回曹江都半个月不着家,可能欠了赌债跑掉了。跑掉也好,省得祸害村里人,他爹娘都能松一口气。要说这半个月来,就只有他失踪这么久。”
舒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抬眸看向娄氏,“阮可为说他杀人埋尸,是他一个人埋的,还是有人帮他?”
娄氏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我听说阮可为很得阮海疼爱,那件事后他半夜还做噩梦,显然心里是很害怕的。这种人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一个人搞定,还不让人察觉。”
阮成千豁然低呼,“县主是怀疑,这事阮海也知道,而且是阮海帮着他埋尸的?”
“我只是猜测,毕竟阮可为没那么深的心机,他若是杀了人,极有可能第一时间就找帮自己善后的人。而这个人,除了阮海,也没别人了。娄氏,你仔细想想,那日除了阮可为异常外,阮海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或者阮可为回来后,阮海有没有跟他出去?”
娄氏瞪大了眼睛,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舒予在一步一步的引导她回忆起半个月前的细节,娄氏蹙着眉,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那日阮可为回来……对,那天他回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天刚黑的时候,我正收拾好碗筷把水倒在院子里,就看到他很慌张的跑进来,没多久我还听到屋子里传来很大的动静,然后公公就跟他出门去了。第二次回来就是在凌晨,我都睡下了,他一进屋就躲在被子里。”
所,所以,埋尸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还有别的地方异常吗?”
娄氏这回沉思了好一会儿,又说道,“有,往日里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可第二天我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婆婆已经把衣服都洗好了。”
“那你知道他们将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娄氏是真的不知道,阮可为就透露了那么一句话,她再聪慧也提取不出更详细的信息了。 但舒予觉得就算这件事情有阮海这种做事谨慎的人帮忙,也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她手指轻轻的扣击着桌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刚才说,阮可为说过一句,我也让你尝尝被锄头开瓢的滋味,也就是说,他真的杀人的话,那凶器就是锄头。你们家锄头有少吗?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娄氏豁然抬起头来,激动的说道,“有,有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