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
梁静一眼就认出了胖子:“这不是你说的秀秀吗?”
连秀秀她也认得。 “是,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自己离开美食城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出事了? “看看再说。”
梁静跳下车,胖子马上迎了上来:“是静姐啊,我们……” “有什么事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你们在这儿等着。”
梁静说着向房冬招了招手。 房冬可以跟她进去,别人不行。 “梁局来了?”
“梁局好。”
一路上不停有民警和梁静打招呼,房冬觉着跟在她后面倍儿有面子。 进了所长室,所长刚把茶叶放进杯,还没沏水呢,梁静就给这位李所长介绍房冬是她朋友,来咨询一件威胁恐吓的事情。 “是吗?叫什么?我们先把他叫到这里来谈一谈,判断一下是不是有这种真实意图,不用怕,如果确实有危险,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叫……”房冬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梁静打断了:“恐怕已经出事了。”
房冬也点点头,光看外面那几个人里没有马小龙房冬就知道了个大概,此刻咱们的马大侠肯定在某个房间受审或者关着呢。 李所长拿起电话一问,果然,刚才带进来的两个人就是。 “问题不严重,打架,出了点血,咱们一会过去看看,”李所长又对房冬说:“你把详细情况和我说说?”
房冬心中暗喜,还看了梁静一眼,你铁面无私,可李所长肯定是给你面子的,既然伤得不重,那这事应该不算大事。 听房冬说完,李所长说:“梁局你和小房在这喝茶,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
梁静站起身来,又对房冬说:“你也来吧。”
好嘛,这可让房冬没想到。 李所长在前面走,房冬在后面和梁静悄悄说:“姐,你这算破例了吧?”
手上被梁静狠狠地掐了一下。 真有劲,局长也掐人? 对嘛,局长也是人,是女人都会掐人。 是房冬自作多情了,到了问讯室门口,梁静对房冬说:“你在外面等着。”
白欢喜了一场,梁静的原则性还是那么强。 不一会儿,一位民警把付刚从问讯室旁边的房间带了出来,付刚捂着脑袋,上面贴了块纱布,一看就是小诊所临时处理的。 付刚看了一眼站在走廊里的房冬,便跟着民警走进了问讯室,房冬特意看了看旁边这间屋,门上啥牌子也没挂,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吧? 付刚进去不到一分钟,马小龙就出来了。 看来真没啥事,没有伤,也没带手铐,更没有民警跟着。 “什么情况?”
马小龙小声告诉房冬,房冬刚走没几分钟,付刚就来了。 秀秀把他的电话拉黑了,打不通,所以他直接进了美食城,满嘴酒气就要往里闯找秀秀。 马小龙和一帮人把他拦住,这家伙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马小龙拿出两把菜刀,递给他一把,自己拿一把,和他说,咱俩互砍,一人一刀,砍完滚蛋。 房冬听着就笑了,这是马小龙吓唬人的惯用手法,不知用过多少次了,成功率还挺高,不过也有过失败,那一次他也像这样,不过是一人半块砖,让人家先拍,结果那人不客气,一砖就把马小龙拍迷糊了。 付刚拿过刀直接就扔到了地上,骂的话更难听了。 马小龙就不客气了,先踹了付刚一脚,不过这刀他是没用,抄起一根擀面杖,付刚就倒了。 “没打就倒了?”
房冬问:“不对啊,我看他伤在后脑勺啊,你的脚能踢那么高吗?最近练了什么功,不会是自宫了吧?”
“嘘,”马小龙左右看了看没人,对房冬说,他举起擀面杖是要打的,这个付刚确实是个怂货,挨了一脚就转身要跑,另一根擀面杖把他给砸倒了。 “是胡子哥下的黑手。”
马小龙的嘴都快贴到房冬耳朵上了。 但被打的付刚不知道,当时围了一圈人,他一口咬定是马小龙打的,胡子要来认这个帐,被大伙劝住了,马小龙一人来当。 “这事做得对,”房冬拍拍马小龙:“胡子哥有家有口的不能出事,你无牵无挂的,枪毙就枪毙了,我们以后逢年过节给你烧点纸就行,你放心地去吧,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路过一位民警,俩人停止了胡说。 这时问讯室的门也开了,付刚先走出来,看了二人一眼后急匆匆就走了。 李所长就在走廊里把马小龙批评了一顿,年轻人要克制自己,要懂法,有事找警察,不能自己解决。 马小龙的脑袋不停地点着,真乖。 “回去吧!”
李所长说。 这就没事了?连点款也不罚? “走吧,我和李所长的事也说完了,我还得回局里呢,路上我和你说。”
梁静对房冬说。 来到派出所大院,马小龙和等着的几人用最快速度离开了,房冬和梁静上了车,还是梁静开车。 梁静告诉房冬,今天这事要不是付刚有前科,至少罚款是少不了的。 “他,有前科?”
“严格说也不算前科。”
梁静告诉房冬,李所长一见付刚就认出了他,前些年李所长还是警长的时候就认识他,因为喝多了酒打老婆,被告到派出所好几次。 房冬听了浑身直发冷,亏了秀秀没看上他,这要是嫁给他还不得整天挨打? 又想起了昨天这家伙人还没追到手就先动手打秀秀了,这是毛病啊。 庆幸。 此时又想起了吴放放,托四叔打听这人的底细也不灵啊,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回到美食城后,由于在东放集团食堂经营时发现了些新问题要解决,房冬和于光南、胡子在一起商议事情,没能回胡大妈家吃晚饭。 晚上下班后房冬拉着秀秀、胖子和马小龙一起回家,到家十点多了。 吴放放已经躺进被窝里了。 看见她这个样子,本来想和她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又把念头打消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才发现吴放放眼睛睁着,一直在看自己。 “你,想吓死我啊?”
吴放放没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房冬。 “又下工地了,累了吧?”
房冬坐到床边,摸摸吴放放的头:“睡不着?”
“我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