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倩聊了一会儿,房冬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下午早早离开小吃城,去市场买了些排骨,回家看看父母,顺便让母亲给自己做一顿排骨烩酸菜。 被封店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只是把小吃城现在业务很好的情况给二老汇报了一下。 以前每次回来都要问自己女朋友的事,问吴放放的情况,这次没有,但母亲却很详细地问了秀秀的情况,和贾洪福关系怎么样,和他女儿关系如何,什么时候结婚等等。 虽然那次母亲去大院闹过后把一切问题都说清了,但房冬明白,母亲对自己和秀秀仍不放心。 由此看来,当初秀秀的欺骗让自己死心也许是正确的。 …… 吃完饭回到纸箱厂,盛夏和胖子又在屋里。 “告诉你们啊,今天我可没地方去,就在屋里呆着,你们该干啥干啥,我就当看小电影啦!”
房冬一进门就躺到了床上,今天他是不走了,这俩货也是的,前些天还看电影逛街呢,这几天哪也不去了,为省钱? 这俩货,根本就没答理房冬,胖子靠在被垛上,盛夏靠在胖子身上,卿卿我我,说着一些并不可笑的笑话。 “咳,”房冬一个人躺着实在没意思,便坐了起来:“你俩这事儿算定了没,啥时候结婚有个打算没?”
“我还没急,你急个啥?”
胖子直接就来怼房冬。 “滚一边去,我问夏夏呢。”
“还没定,等我毕业了再商量吧。”
盛夏倒是想了想以后,算是认真地回答了房冬。 “问你个事,你们女孩子结婚是不是一定得要个钻戒?”
“那当然,钻戒代表爱情嘛。”
盛夏想都没想就答道。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房冬指着胖子说:“一天到晚和个傻猪似的,这种媳妇你娶不起,趁早拉倒吧!”
效果立现,俩人一起过来打房冬。 闹了一阵后,房冬一本正经地问盛夏想要个多大的钻戒,立刻就被盛夏听出他的用意:“你是想参考一下给放放买多大的吧?”
房冬有点难为情地承认了,并说起了丁峰答应李倩一克拉钻戒的事。 “放放这人倒是不怎么讲究这些,但你不能太不讲究吧,怎么也得买一克拉吧?”
看她说的那副轻松样子,房冬有点后悔问她了,这不等于变相给了她一个机会,向胖子提条件吗? 这话既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胖子的。 房冬这边替胖子着想,哪知道胖子一张嘴差点把房冬气晕了:“他给放放买一克拉的,我就给你买五克拉的!”
“对,就这么办!”
盛夏和胖子击掌道。 房冬真想踹胖子一脚:“你真是个活猪啊?你知道一克拉多少钱吗?”
“不就一二十万嘛,爱情面前是不能算经济帐滴。”
胖子摇头晃脑地说。 妈蛋的,这俩货这是故意气自己呢。 房冬再次躺到了床上,干脆把被子也蒙上了。 隔着被子倒是听见了他俩由此话题引出来的几句真话,盛夏告诉胖子,她无所谓,别太小就行,花个三两万能伸出手就可以了。 胖子还撑呢,说怎么也得给盛夏买个半克拉以上的。 你推我让的俩人因为钻石聊了有一个多小时,尽是废话、吹牛,再加一点撒娇。 之后盛夏告别,胖子去送。 直到房冬睡着也没等到胖子回来。 …… 一大早还没起床呢,吴放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房冬去她们家,吴辰东要接见他。 “什么事?”
“什么事?你自己昨天干什么了不知道吗?”
吴放放质问房冬。 “我干什么了?我昨天啥也没干啊?”
房冬又想了想,别说昨天了,这几天自己别管是正事还是闲事,一件也没干。 “你昨天是不是见李倩了?”
“对啊,李倩去小吃城帮忙,正好我也去了啊。”
好家伙,盛夏和吴放放的联系可够及时的,这肯定是昨天连夜告诉她的。 “你还要给李倩买钻戒?”
“放屁!”
房冬立刻不干了:“盛夏和你这么说的?”
“老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重个屁,我今天有病,去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老吴派车去绑你的时候别后悔!”
吴放放说完就压了电话。 这特么叫啥事啊,房冬一把就将还在睡梦中的胖子的被子给掀开了:“说,昨天盛夏对吴放放说啥了?”
“没啊,是吴放放给盛夏打的电话,没说啥啊?”
胖子揉了揉眼睛,突然被房冬这一揭,还有点懵。 “说没说李倩的事?”
“好像说了吧?”
房冬问到这儿突然停下了,他意识到又上了吴放放的当。 盛夏不可能给自己造这样的谣言,这纯粹是吴放放有些天没搞自己了,憋得难受,专门捉弄自己的。 她更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吴辰东。 再次拨通吴放放的电话,态度十分虔诚:“东叔找我到底什么事,透露一下呗?”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嘛,老吴很生气!”
“对对对,”房冬将计就计,顺着她说:“我知道我给李倩买钻戒这个事做得不对,除了这件事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吴放放突然又拿出了那副可怜的腔调:“对不起啊狗冬,咱俩的事……老吴知道了。”
“这……也没啥吧?”
房冬虽有点意外,倒也觉得这不算什么事,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早了一点,但不一定是坏事。 吴放放却说,上一代人对未婚同居这事很在意的,所以吴辰东特别生气,把家里的茶几都踹烂了。 “这事儿你也说了?”
这就让房冬有点犯愁了,吴放放不光是精神病,脑子也有病,谈恋爱就谈恋爱吧,说这么细做什么,老吴不生气才怪。 “事已至此,说就说了吧,那还能咋办呢?大不了把我打一顿吧,我认错,我下跪,都算我的,就当挨了一回大刑吧。”
吴放放马上高兴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你以后少给我惹这些不必要的担当就好了,算我求你,行不?”
“行!”
吴放放马上答应了,然后又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也是让吴扒皮当时逼问得有点急了,才把……责任,推,推到你身上的……” “什么意思,什么责任?”
房冬越听越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了。 “我说……是你喝醉酒……强迫我的。”
“啊?!”
房冬觉得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