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问道:“她能够帮娘娘做什么事情?”
齐思嫣微微一笑,说道:“本宫要她拿那长春宫那贱人的一样贴身东西来,当然,这说服她的事情,自然就是靠你了,不过你放心,”齐思嫣继续劝解她说道:“只要你能够让她做成这件事情,到时候你们俩都能够得到大大的赏赐!”
绿竹看了齐思嫣一眼,那双小眼睛转了转,一瞬间仿佛也明白了齐思嫣的意思了。“不知娘娘要一件什么样的东西才好?这样奴婢也好和小翠仔细说说。”
秀儿对齐思嫣说道。她自然也知道,小翠和她的心思自然是一样的,不过都是想要摆脱现在的身份,更好的往高处爬就是了。目前有这么好一个机会,虽然需要冒险,但是秀儿还是心一横,就打算试一试。齐思嫣低头想了一下,不过是一会儿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拿的那颗夜明珠罢了,这东西如今只怕整个皇宫都知道是她长春宫的东西,到时候只要这东西一出现,还怕她不认账吗?”
说罢齐思嫣自己倒是笑的更加起劲起来。虽然不明白齐思嫣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秀儿还是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夜明珠是皇上赏给施姑姑的宝贝,即使奴婢真的能够说动小翠,但是凭小翠的身份,也不可能拿到那珠子啊!”
“这你们便自己看着办吧,这世上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情,”齐思嫣轻描淡写的说道:“其他的东西也可以,只要是施安然的东西,能够证明她身份的就成。”
秀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奴婢自然会尽力一试,只求不辜负娘娘的厚望。“齐思嫣悠然的坐在了那正殿的贵妃椅上,整个眼睛此刻都显得流光溢彩起来。等着吧,这一次可不比在王府了,这一次我一定可以把你整死!施安然,你就等着瞧吧!不知不觉,这时间居然也过去了一月有余,李穆已然登基成为新帝一个月多的时间了,而施安然,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在长春宫住了整整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她居然是过得平平淡淡,甚至那齐思嫣都没有来找她的麻烦,这简直是天下奇闻!施安然倒是不在意她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么久了,李穆也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虽然施安然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她的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疑惑的,李穆这番举动,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虽然她知道新帝登基自然是有的事情要忙,但是忙到甚至不到这后宫踏足一步,却也是根本说不通的。其实到了现在,施安然对于皇后之位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渴求了,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以前她不知道的东西,一些前世她并不知道的东西。只不过对于她而言,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已经到了这皇后之位唾手可得的地步,让她放弃,这的确是太没有理由了。所以,即使她心中已然没有那么看重皇后的位置,但是她依然不能够放弃,不过是常人都有的执念罢了,更何况,这原本就是李穆对她亲口承诺的,她便要看看,他究竟会如何给她一个解释。只不过在这偌大的长春宫的空旷寂寞的日子,她却总是会不经意的便想起项容城。甚至屡屡会在梦中梦到他,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施安然所记得的,都是项容城在梦中向他伸出手,问她为何不跟她走?但是每次她都是摇头,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每一次惊醒,施安然都难以再次入睡,只因为她心中明白,她亏欠项容城太多了,也许老天会给她的惩罚就是,即使生活安稳,但是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项容城的自责和内疚之中。项容城几乎是为她失去了他所拥有的最为风光的一切,牺牲了他的所有,但是她呢?甚至连一句像样的承诺都给不起,两个人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是无私的付出,从来不计较回报,但是另外一个便是自私,为了自己的一切,可以牺牲到别人的利益。施安然很清楚,自己便是如同后者那样的厚颜无耻,甚至是在项容城为了她变成现现状这个样子之后,她却心安理得住在这华丽的宫殿,却连一次项容城的面,都没有见过,甚至连他的消息也没有打听过。心中总是有一种执拗作怪,但是却有另一种矛盾的情绪在其中汹涌的煎熬,施安然一直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是每每看着窗外那苍翠碧绿的翠竹,她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想起,如今的项容城,什么都没有,被幽禁在项府之内,此刻的他在做什么?施安然太了解李穆做事的方式了,项家好歹是这西夏李朝历代的功臣,项容城更是如此,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他为西夏立下的汗马功劳更是不计其数,就凭着这一点,李穆便不可能在刚上位的时候,对项容城做什么,所以才只将其幽禁。但是只要这时间一久,李穆的根基逐渐稳固,到时候只怕随便一个理由,便可以把项容城调离京都,永远不让他入京都了。每每一想到这件事情,施安然依然会觉得自己的心微微发冷,项容城如今的地步,原本是被她一手造成的,但是现在,她却已经无力挽回了。春风回暖,几家欢喜几家愁,施安然的担忧从来不表露于人前,在人前她依旧是那个清冷淡漠,甚至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的女子,但是她却也不知道,在另外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把自己活成了和她一样的样子。项容城自从被幽禁在项府之后,似乎从来不为这个结果计较,甚至也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