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你先期待着,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个生辰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项容城的热气轻轻吐在她的耳蜗里。施安然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想着要后退却被他带入了怀里,一点一点的摩擦着她的脸,指下的力量渐渐加大了,让施安然皱了皱眉:“所以呢……”“所以,你现在可以试着想想,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的选择,”见她乖巧下来的样子,项容城像是失去了玩性一样,松开了施安然的腰身正色说道:“收拾一下,明日回融安。”
“要去你自己回去,在没有查明一切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闻言,项容城有些不高兴起来:“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固执,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吗?”
施安然嗤笑了一声:“项家不是世世代代的忠臣良将吗?三皇子成为太子也是迟早的事,作为臣子本就应该要顺从这一切,在项公子决定官复原职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才是。”
有些东西她不明白,亦或者是施安然不想去明白,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项容城越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眯眯的启唇:“你说的对,但是很多东西即便是我想要放下的,有了这个身份就注定放不下,明白了吗?”
“原来项公子也有这么陌生的一面?”
施安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项容城柔和地勾唇说道:“如果你不是这么聪明的话,我倒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这个女人太过于机灵了,让他不得提高了一些警惕。正要说句什么,施安然却忽然感觉到心口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持续了好一会后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她脸色煞白的险些晕倒过去,身子往后退了一些,坐在了床榻上微微喘息着。看出了不对劲之后,项容城敛起了自己的神色,扶着她的肩膀:“你的旧伤……”“你走开。”
施安然现在已经不想看见他了。项容城没有时间跟她赌气,将瓶子里的药丸取了一颗出来:“把药吃了我就走。”
施安然紧紧皱着眉心,接过了药后仰头就吞了下去,渐渐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后,心里不免自嘲起来,如果没有这个伤口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这条命是项容城给的,或许施安然早已经跟他断了所有瓜葛了。“早点歇着……”项容城扔下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施安然目光渐渐涣散着,最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捂着心口还在抽痛的旧伤:项容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离开了通州后,施安然一路上都是病着的,项容城知道她不想让自己自己靠近,便让周尧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无奈的周尧每日要替他给施安然送药,公子分明是想要对安然姑娘好的,但是这份关心的确是要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施安然靠着马车的窗口,眼神淡淡地看着一路上的风景,在马车终于回到了融安城后,她半句话都没有跟项容城说,便直接前往三皇府了。翠云看着回来都还在发热的施安然,就要出去请大夫,哪知道却被齐思嫣给拦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我一来看她就说是病了,该不会是故意装病的吧?”
“回三皇妃的话,姑姑她真的病了,奴婢必须要去给姑姑请大夫。”
翠云低着头说着。齐思嫣也没有为难她,还很好心地说:“去吧,若是银子不够便从帐房里支一些就好。”
闻言后,翠云有些没反应归来,这还是昔日里得理不饶人的三皇妃吗?可是现在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琢磨,道了谢意后便大步走了出去。看着翠云急匆匆地走远,齐思嫣这才轻哼了一声:“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
心儿小声提醒道:“主子,殿下很快就回府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她。”
齐思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后,便大步走了进去。施安然掩唇咳嗽着,一张原本还红润的脸此时苍白的如同白纸,看到来人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看上去倒是真的病了,齐思嫣靠近了她的床榻边后,眯眼一笑:“在府里好好的,怎么跟少将军去了几日通州回来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打击自己的机会,但是现在施安然真的没有力气跟她再浪费口舌了,只是浅浅的勾唇,无力地说:“三皇妃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要来看看你而已。”
看到她这副样子,齐思嫣心里也解气了一些,这个女人最好是病死最好,免得留在三皇府里总是碍手碍手的,还让人心有不悦。施安然可不相信她会向来看自己,再次咳嗽了几声后,仰头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么三皇妃现在可看完了?”
齐思嫣站起身,用绢帕捂着口鼻,那样子就像是她有什么怪病一样,走出了几步又折回来,提醒了一句:“三殿下最近要忙着处理朝廷中的琐事,府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了我,有什么事便只管跟我说就可。”
她的意思是让自己离三皇子远一些?这一点她大可以放心了,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她恨不得走的远远的才好。不过将齐思嫣的话回忆了一遍后,转念一想倒是奇怪了,本以为项容城只是那么一说而已,现在看来,三皇子当真已经控制住了朝廷中的权势,那么接下来这步棋该怎么走了?回府之后就听说施安然病了,李穆犹豫了一会朝着她的沉香院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轻咳声音,脚步顿了顿之后便转头问道:“没有人给她请个大夫吗?”
“三殿下,翠云已经去请大夫了。”
婢女低头说着。闻言后,李穆这才满意地轻嗯了一声,站了站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施安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本以为三皇子会进来的,还想着要怎么跟他搭话,哪知道他就这么走了,倒是缓缓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