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固执的样子,项容城沉默不言,半晌后启唇道:“跟我来吧!”
“你放手啊!”
施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捉着手从后窗出去了,此时的项容城一袭素白的长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不言而出的优雅气质敢,但总是这么无赖。他紧了紧施安然的手:“想什么呢?”
到了一处林子里后,项容城停了下来,高大的身影迎着风而立,袭来的清风卷起了他额前的发丝,露出一双格外深邃的眼睛:“到了,还抓着我的手臂不放?”
闻言,她脸上的神色敛了一敛:“这里是哪里?”
项容城懒懒散散地抱着手臂,一双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的眼神中带着笑意。挑眉浅笑着说:“坟地,怎么了?”
“坟地?”
她诧异了,现在来坟地做什么?见她吃惊的样子,项容城的神情渐渐有了点反应,眉毛微微挑起,眼神慵懒迷离,他略勾唇角,露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意:“放心吧,不是带你来游玩的,这里是那个死去的张大人葬身的地方,不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把坟墓打开之后,找了仵作来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施安然长长的睫毛微微掀起:“这里就是?”
项容城唇角挑起一抹炫目的笑意:“怎么了,青天白日的你还害怕这个不成?”
“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
施安然干涩的扯动了嘴角,看着他,眼睛也微微弯了起来。瞅着施安然清澈的眼睛,他稍稍扯动了嘴角笑了笑:“这样就好。”
在坟墓周围走了一圈后,施安然转身依旧神色不变的瞅着他:“这里似乎刚刚有人来过一样?”
项容城若无其事的浅笑着,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施安然,眸中闪过一丝深意:“这个张大人生前也帮过不少老百姓,有人前来祭拜是很正常的事情。”
施安然面容上带着淡淡的不解:“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项容城眸子轻瞟,淡淡说道:“那你觉得哪里不对?”
施安然侧眸看了他一眼,浅浅地一笑:“项公子刚才说要找仵作前来验尸,那么这人怎么取出来?”
项容城先是迟疑了一会,而后启唇道:“自然是开棺了!”
“开棺那么大的动作怎么会不让人察觉呢?”
她质疑。这个到成了一个问题,项容城皱眉起来,开始在心里想着对策。“皇上给了我一块玉佩,可以调动整个通州的官员,你说现在……”他否定了这个念头,说道:“现在还不合适,身份暴露了只会徒增麻烦而已,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的。”
施安然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便不再多言什么。只是,依照项容城的性子应该会同意开棺才是,这样不是最简单的过程吗,何必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我听说之前跟在张大人身边有一个很神秘的女子,身份是一个赌坊老板的女儿,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女子来入手看看。”
沉默中,他的一句话打破了现状。“之前你怎么不早说?”
项容城何其无辜地说:“你也没有问我啊?”
那个女子,既然她跟在张大人身边,一定对这些事都是知道一些的。”
施安然一身淡青色长裙,扫了眼空荡荡的四周,有些不太确定的问身后的人:“你知道那个女子现在身在何处吗?”
“不知道。”
他很老实的回答了一句。闻言后,施安然便愣在了原地上,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说:“那你还说?”
项容城被她这个幼稚的动作逗的忍俊不禁:“罢了,真是欠你的,先去调查清楚了这个女子再说。”
她转头看着项容城:“那你带路。”
“行,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他有些不解。“好处?项公子如果把案子解决了,难道还怕皇上会少了项公子的好处吗?”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项容城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皇上给的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我这样帮你,能够得到什么?”
这人怎么还这样啊?施安然抿着嘴巴不说话,狠狠地瞪了项容城一眼之后便转身先走了。其实他说的没错,如果让仵作来验尸的话,倒是可以从中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只不过呢,这挖人的坟墓是不是就有点不太好了?随后两人离开了这里,施安然一路上跟着他,敢肯定项容城一定是知道那个女子所在何处,故意的不告诉自己的。想着,有些郁闷地撇了他的背影一眼。来到了哪家赌坊门口,见人家正在摆擂台比武招亲,施安然顿时乐了:“项公子,这回要见那个姑娘,恐怕你必须要打过擂台才行了。”
项容城微笑着摇头:“你确定要让我去打擂台?”
这个女人会不会太没有良心了,竟然出了这样的主意?“嗯?”
施安然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此时的表情。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也来了不少,站在人群中的两人已经被淹没。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施安然被吓得往后退去,直撞上擂台的栏杆,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气。再回头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项容城人了,不过就是让他来打擂台而已,又不是真的娶了那女子。鞭炮声过后,擂台下已经开始三五成群的聚拢,不过一杯茶的功夫,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衣公子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周家的小姐听说是国色天香啊,就是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女人之前那是知州张大人的红颜知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张大人死后便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怎么会想到要摆擂台了呢?”
听着他们的对话,施安然也在疑惑,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感受到一股阴寒的气息后,施安然侧眸看去,只见那白衣的公子用极其下流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了半天,让人颇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