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怎么觉得,二小姐像是又想出了什么阴谋诡计呢?”
听了一月的话,施安然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觉着的,不过施安怡背后的那个人,应该是隐藏的很深,不然她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回去之后,奴婢还是查查吧,不然总是觉得有些不能安心。”
“也好,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而另一边项容倾醒来之后,就已经是下午了,浑身有些无力,就记起了她哥哥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就昏睡了过去,项容倾愤愤的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找项容城算账。结果脚还没踏出屋子,项容城就先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了。“容倾,你这是要去哪里?”
听了项容城的话,项容倾冷笑了两声,“帮着外人欺负我,这是我的哥哥吗!”
“容倾,你不要任性,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捉弄施安然,可是你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书房你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安然引到那里去,是要害了她的性命,还是想害了咱们项家!”
一看到项容倾这副样子,项容城也冷下了声音来。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这副样子,更加的点燃了项容倾心里面的怒火。“我不怪施安然怪谁!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哥哥根本就不会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哥哥,我才是你的妹妹!”
看着项容倾因为委屈而渐渐变红的眼眶,项容城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被自己娇惯的长大的,可是现在如果不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话,恐怕才是害了她。想到了这里,项容城也只能强迫着自己继续狠下心来。“容倾,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哥哥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娶妻的,就算没有施安然,说不定也会有王安然,李安然,难道你还能真的见一个赶一个吗?”
项容城微微的叹了口气,见项容倾还是一脸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的样子,项容城把在门外守着的烟柳叫了进来。“少爷。”
烟柳朝着项容城福了福身子,刚才她在外面就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吵嚷了,这一会儿被叫进来,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烟柳,你身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不仅要服侍好小姐的起居,更要排除掉小姐身边的心存恶意的人,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当初我让你来小姐身边服侍,不是让你来偷奸耍滑的!”
听了项容城的话,烟柳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猛地跪了下去,膝盖和地面碰撞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声音。“少爷,奴婢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少爷……”一边说着,烟柳的额头使劲的往地面上磕着,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在了项容倾的心间。项容倾几步的跑上前去,紧紧的拉住烟柳,不让她继续磕下去,“哥哥,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烟柳何其无辜?”
“好一个何其无辜,那施安然就不无辜了吗?你的一念之差,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听了项容城的话,项容倾强制性的把烟柳从地上拉了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前,用手里的帕子帮烟柳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哥哥,说来说去你今天都是为了施安然!她到底有什么好,竟然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此时此刻,项容城竟是头一次觉得,项容倾的任性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烟柳怯怯的躲在项容倾的身后,直到项容城离开之后,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少爷这副样子真的是太渗人了,就算是老爷身上,也未必有少爷的这种煞气。而项容倾从项容城离开后,就瘫软在了凳子上,默默的看着前面,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想着要真的害了施安然的性命,而且那人承诺过的,这样也不过是毁了施家和项家的婚事,如此而已。可是听了她哥哥的话之后,她才后怕起来,如果意外真的发生了的话,怕是她一辈子都会后悔的,好在……还不算晚。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害了施安然的性命呢?两个人应该是不相识的吧,而且这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招式,而且她竟然也踏了进去。想到这里,项容倾就觉得有些后怕,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想要走出这样的阴影。烟柳在一旁看到项容倾表情莫测,也跟着摇了摇头。她的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怎么要紧,却还是抽抽的疼,看到项容倾一时半会儿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也只好静立在她的身后。其实在烟柳乍一知道项容倾的计划的时候,就不是赞同的,可是无奈的是,不管她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告,项容倾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根本不听。现在看到项容倾这副样子,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好在还没有酿成什么大错。“烟柳,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施安然的性命的,我只是不想让她和哥哥成婚……烟柳……怎么办?我差点连带着把我们项家也给害了……我是不是……太坏了?”
听了项容倾的话,烟柳轻轻的摇了摇头,又往前挪了一小步,“小姐,奴婢都是知道的,您不是那样儿的人,现在不是什么也还没有发生吗?您就不要再在这里难受了。”
项容倾觉得现在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就想转过头来和烟柳说说话,看到她额头上面的伤口,这才记起来烟柳刚才因为她而经历了些什么,有些自责道,“都快忘了你这额头上还有伤呢。”
烟柳正想摇摇头说没事的,项容倾就跑去门口让别的丫头去把大夫叫来。好在他们府上今天因为她爹过寿请了不少同僚,府上还特意请了个大夫,虽说她也会些基本的包扎技术,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这里根本就没有创伤药,只好把大夫给叫来了。“小姐,奴婢不过是个丫头,怎能让大夫来给奴婢诊治?”
听了烟柳的话,项容倾有些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烟柳,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是我的玩伴,怎就担不起了?”
烟柳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项容倾就抬起手来轻轻的捂了捂她的嘴,“对了,烟柳,我记得上次我爹还给了我一盒凝脂露,我去找找,据说这个对伤口也是极好的。”
说完,也不等烟柳拒绝,就往内室跑去,翻找了起来,不过倒是因为这一打断,项容倾也就没了一开始那种难受。等到大夫来的时候,项容倾也找到了凝脂露了,放到大夫的手里,“陈大夫,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能祛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