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们俩,妹妹呢?”
林景澄气若游丝,嘶哑的嗓音轻的几乎听不见,眼底流露出来的嫌弃,却是明晃晃的刺人眼。 “呃?”
侍剑心梗,并不脆弱的小心肝受了一万点暴击。 他俩刚来就被世子嫌弃了。 想哭,行不行? “妍姑娘陪了世子半宿,刚回屋休息。”
侍文强忍着心酸,小声回禀:“这会儿估计还没睡下,世子要见妍姑娘吗?属下去请她来。”
“已经半夜了?”
林景澄透过窗户的缝隙,瞟了眼外面的天色,捂着左肋黯然一叹:“算了,忍一忍就好,别打扰她休息了。”
“世子,很疼吗?”
侍书心神一惊,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他的左肋。 “没事,还能忍受。”
林景澄说着没事,额头却是不自禁的冒冷汗。 侍书一脸焦急,转身就跑:“属下这就去请妍姑娘。”
“不,用了。”
林景澄下意识的想阻止,然而,侍书跑的更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出屋门,跑向叶秀妍下榻的厢房。 “林大哥醒了?”
隔壁的竹屋传来少女清脆悦耳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须臾,稍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踩着翠竹铺就的连廊,咯吱咯吱的响,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听的格外清晰。 林景澄心肝儿一颤,情不自禁的侧了侧身子,歪着头向门口张望。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一袭青衣,温婉动人的少女。 “妹妹。”
林景澄看到少女心下一喜,璀璨的星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腹部很疼吗?”
叶秀妍快步走进,关切的视线落在缠绕着绷带的腹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可能呀,肋骨明明已经接好了,没有发炎化脓的迹象,不应该很疼呀?”
“许是因为妹妹不在。”
林景澄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小声抱怨:“侍书和侍剑不会看护病人,碰到了我的伤口,导致伤势恶化。”
侍剑一口老血呕在了喉咙里。 侍书随后而来,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侍剑眼疾手快扶住他,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苦逼郁闷无处发泄的委屈。 有这么坑侍卫的主子。 他们两个小可怜的命好苦。 想哭,行不行? * “侍书,侍剑,两位大哥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叶秀妍没有在意两位侍从苦逼的小郁闷,秀眉紧蹙,朝着两人招了招手:“帮我扶起林大哥,解开绷带,察看一下伤口。”
“好。”
“来了。”
两名侍从听到吩咐,一秒变脸,麻溜的跑了过来。 “侍书大哥扶起林大哥。”
叶秀妍从储物戒里取出小刀,割断绷带,轻声吩咐:“侍剑大哥将绷带从他身子底下抽出来。”
“好。”
侍书和侍剑依言行事,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就将染了血污的绷带撤走,扶着林景澄重新躺下。 叶秀妍眸色深深,视线落在腹部缝合的伤口,凝神思索。 侍书和侍剑唯恐打扰她检查伤势,悄然后退两步,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