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咱们也回去吧。”
叶健唯恐两个孩子掐架,惹得贵人生气,顾不得再拔鸡毛,抱起小女婴,一溜烟的溜回了病房。 小女婴有点小愧疚,竖着小耳朵听客房的动静。 然而,令她倍感诧异的是,一直到贵人吃完早饭,护送神医离开药铺,小世子依然活蹦乱跳,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奇怪了,为何他会没事? 莫非药粉失效了? 不可能啊? 她托着小脑袋冥思苦想,无意识的拍了拍小手,没发现叶健恰好站在她的身后。 没过多久,某人悲剧了。 捂着肚子,哀嚎着冲向了茅厕。 * 摆脱杀手的盯梢,没了后顾之忧,女子在药铺安心静养,身体日渐康复。 难得安宁的日子过的飞快,一转眼,七天过去了。 酷夏的正午,天气闷热,知了躲在树叶上,吱吱的叫个不停。 女子闭目养神,听着知了刺耳的叫声,烦躁的翻了个身。 小女婴没有睡午觉,瞅着叶健不在,暗搓搓的从衣兜里摸出三枚铜钱。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繁复深奥的咒语,将铜钱抛向空中。 须臾,铜钱落在床上,貌似没有规律,实则内含玄机。 小女婴瞥了眼铜钱,抬眸看向窗外,凝视着在院子里收衣服的叶健,若有所思。 思绪片刻,她似是下定了决心,手脚并用,爬向娘亲。 * 叶健抱着衣服进门,看见女子收拾包袱,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嗯。”
女子手下动作不停,从鼻孔里哼出一点清浅的气息,权当是回答。 “缝合的伤口还没拆线呢,不再等几天?”
叶健眉眼一暗,不知为何,心尖酸酸的,涩涩的,很不舒服。 “不了。”
女子意简言骇,语气的生疏和漠视听的人倍感不适。 叶健杵在门口,忽然就升起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 七天温馨的相处,终究只是演戏而已。 “爹,抱抱。”
小女婴见他情绪低落,甜甜的笑了,伸着小胳膊要抱抱。 一声爹安抚了叶健酸涩的小心肝,他赶紧放下衣服,将小女婴抱了起来。 “爹,吃糖。”
小女婴从衣兜里摸出一块儿奶糖,扒开糖纸,塞进他嘴里。 “妍儿真乖,真是爹的乖女儿。”
叶健习惯性的夸女儿,话一出口方才惊觉不妥。 她们马上就要走了。 戏,结束了。 此时一别,不知能否还能再见。 思及此,他心里酸涩的感觉更甚,竟是连奶糖都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爹。”
小女婴灵动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甜甜的笑:“快点收拾衣服,走了。”
“哎。”
叶健习惯性的答应,忽然呼吸一顿,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我,我也和你们一起走?”
“这里有一份协议。”
女子冷凝着一张俏脸,从怀里取出早已写好的信笺,抛给他:“你若愿意与我假扮夫妻三年,我们可以付给你报酬,三年之后和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连。”
“假扮夫妻?”
叶健懵了,展开信笺,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大脑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