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拿你儿子开刀!”
郁老太神色苍白,险些没坐稳。“你现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还不如老老实实,全心全意为我做事,来日我成了大事,还能让你安度晚年。”
凌辕好言相劝。“郁府的东西你已经运出去了,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价值了。”
郁老太凄然一笑,“你便放我去死吧,我不想再受你威胁。”
他死死看着她,警告道,“你太天真,有你在手,我可以更好的控制你儿子,让你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郁老太心里感觉一阵绝望,“你用我控制我儿子,又用我儿子控制我,你的手段……”“若没有这般手段,如何能成大事!”
凌辕语气铿锵,“你已经惹怒我,今后我自会派个人到你身边好好盯着你,你若是再有什么轻举妄动,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徒留郁老太一个人神色发怔。褚恒和檀芮走出正厅,他却一直拉住她的手,檀芮挣了一下,他却抓得更紧,檀芮便顺从地让他握着。冬蝉她们都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惜儿还捂着脸,一副娇羞模样。“你方才说的话,为何未曾对我说过?”
褚恒直视着她,眼睛含着一抹浓浓的笑意。檀芮不禁一阵发窘,“谁平白无故说这些。”
檀芮脸有些发红,害怕褚恒不依不饶地问,她赶紧在他发问前抢着说:“我要去厢房拿东西回寒香苑。”
说完她便挣脱他的手,快步走向厢房。褚恒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挂满笑意,快步跟了上去。褚恒走进厢房,看到那件挂在角落的披风,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了。“这是他的披风?”
檀芮也愣住了,这件披风一直挂在那里,她们每日都惶惶度日,谁都没有留意,檀芮一下子想起了那晚,她下意识地摸着脖颈,有些黯然。褚恒想到这些时日他们朝夕相处,心里便涌起一股醋意,他脸上现出恼怒,“我说过你不能留他的东西!”
檀芮见他翻脸这般快,心里也涌起一股恼怒,眼含愠怒地与他对视,“我便留了又怎样?”
“我说不准留!”
褚恒加重了语气。檀芮心里恼意更盛,“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兴师问罪?”
她转过身去,不去看他,“褚将军定然还有很多事要忙,请吧!”
檀芮心里已经有些翻江倒海,一阵难受。褚恒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心疼,他放软语气,“我太急了。”
“方才还柔声细语,转个身便厉声厉语,兴师问罪,翻脸比翻书还快,急便可以如此吗?”
褚恒走到她跟前,挑眉道:“你不也是,方才还对我深情表白,现在却要赶我走。”
“是你先挑起的!”
檀芮抬眼怒视他,随即神色又闪过一丝黯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兴师问罪?”
褚恒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暗觉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抬起她的脸,“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檀芮的眼里蒙上泪光,她拉下衣服,露出脖颈,上面还留着齿痕,“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衣服被他们撕扯,若不是六王爷及时赶到,我……”褚恒脸上顿时蒙上怒意,又带着深深的歉疚,他一把抱住檀芮,“对不起,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总是不在你身边。”
褚恒抚着她的头发,满是怜惜,“那次,我们从春宵阁出来,后来你被你姨娘为难,当时我不在。后来,你被下媚药,被毒打,被禁足,我也不在。现在,你被人凌辱,我还是不在。我以后再也不要缺席你的生活,再也不要!我再也不让别人伤害你!”
檀芮挣脱他,满脸惊讶地看着他,“我的事,你都知道?”
褚恒捋着她的头发,只是不语。“你在我背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究竟还做了什么?”
檀芮的眼睛也透着一股深深的感动。“我的营帐里画了很多你的画像,各种形态,最多的便是生气的时候。”
褚恒刮了下她的鼻子,“因为你总是对我生气,总是不给我好脸色。”
檀芮面色一红,“那是因为你不老实……”褚恒嘴角勾起笑,“我若是对你太老实,今日你也不会喜欢我。我若对你太老实,又有什么情趣。”
檀芮面色越发红,笑啐道:“流氓。”
“在你这里,我愿意做流氓,做混蛋,做登徒子,做一辈子。”
褚恒说得格外流气,檀芮的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便对我爹说,我要娶你!非你不娶!”
他语气坚定,让檀芮心里涌起阵阵感动。檀芮突然想起初静,她不禁问道:“你这次去浅水寨,该办的事办得怎样?那婚事……”褚恒神色闪过一丝异样,“我把事情闹僵了,后来收到军报,便急着赶了回来,也就没有时间进一步处理这件事。”
檀芮一怔,“那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定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你便安安心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褚恒语气笃定,檀芮心里却莫名升起不安,她只是什么都没说,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