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柏松华回京程淮也并没有意外，他目光看向守在殿门口的木尘，笑了一声：“师傅就算远在他地，对于京中的消息也丝毫不耽误。”
知道他是嘲自己在他身边安了眼线，柏松华一笑而过：“他们也是关切你，只是废后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跟为师说？现在孟皇后自杀了，你又该如何解决？”
程淮也神色平淡：“朕的判决还没下来，她就自杀了，不就说明畏罪自杀吗？朕会把她的尸身运回孟家，尸体怎么处置就是他们孟家的事了。”
柏松华讶异的看他一眼：“你还真是无情，孟皇后好歹也陪伴了你四年，虽说又开始只是各取所需，但她始终对你不离不弃。”
“朕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随时可以走。”
柏松华闻言，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为师知道你心里惦记明妃，可是淮儿，杀母之仇不可忘，仇人的女儿也不能爱上，是会要命的。”
“师傅，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柏松华见劝不动，叹了一声：“你知道她出生哪里吗？”
程淮也奇怪的看他一眼：“不就是许家吗？”
“不，我说的是她的母亲，西凉的檀妤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只是最后被许康文拐来了大祁。”
这件事程淮也还真不知道，关于他父辈的事，他还真的不怎么了解，他父皇本来就不喜他，日子过得也艰难，每天除了想着怎么活命，怎么保住太子之位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许家的事。
不过倒是听说了，许安安的母亲早逝，才二十就去世了。
他眸光微动，来了点兴趣：“这个朕倒是不知，师傅能详细说说吗？”
柏松华淡然一笑：“听说你这个小妃子会几分玄术，原来做的平安符能驱邪避灾，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几分衣钵，檀妤是玄门之首陀罗门的门主，在西凉的地位也只比西凉君主的地位低上一些，很受人尊崇。”
“还是少不经事，被许康文骗到了大祁。”
陀罗门？
程淮也微微皱眉，这个神秘的门派他有所耳闻，但是一般人并不能知晓陀罗门的内部事情，他又看了一眼柏松华问道：“师傅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柏松华转动着手中的杯盏：“以前游历西凉的时候有幸找到了陀罗门的山门，进去逛了逛。”
柏松华武功高强，他口中的逛应该是偷摸进去的，因为陀罗门的门规森严，门中弟子不得外出，陀罗门的山门除了让西凉君主进，其他人进者死。
程淮也暗自思忖没再说话。
柏松华叹了一口气：“其实为师此次来是有求于明妃。”
程淮也警惕了几分：“你找她做什么？”
“有关平阳王的事。”
“程子萧？”
程淮也疑惑，为什么会扯出程子萧，他就一个闲散王爷，每天吃喝玩乐不见踪影。
“对，淮儿，你难道还没发现，平阳王已经失踪很多天了。”
程淮也愣了一下，柏松华不说，他可能还真的不怎么关注，这么一想，。程子萧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