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3日，星期四，农历七月初七。调研组在中部省调研的最后一在，我按照“手术室”命令，负责查找安保漏洞。幸不辱命，完美地完成了任务。百般追索而不得的狙击手罗森被击毙，这其中居然还有疑似阎王殿的人参与狙击案。我决定利用这段时间，解决一段涉及未成年少女的“恩怨”。第179章 危情显举身赴难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让每个市民都觉得心情不错。调研组视察红旗汽车集团，行进过程、视察过程包括路线的安保都不会出现问题，因为陪同、引导、讲解等人员都是精打细算精心安排的，政治上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这一过程都是相对封闭的，不仅是场所封闭，还有人员封闭即安保人员和工作人员的配置构成一个闭环。唯一能够出现危机的是，调研组负责人要在红旗广场上对红旗集团干部职工讲话的现场。广场是开阔地带，外围可供狙击的地点很多。旋风刀详细介绍了外围制高点、狙击点的安保检查和值守情况。而魅狐需要做的是，从中找出可能存在的漏洞，并加以弥补。魅狐、屠芳、黑曼巴、赵平平、程程、旋风刀、端木轻舞6人穿着旋风刀提供的警服，模拟调研组从汽车大厦到红旗广场讲台的行走路线。魅狐眼睛瞄着远处楼宇和楼宇间的缝隙，脑中计算着各种可能性，边走边对屠芳讲解，屠芳拿着笔不时在本上记录，旋风刀在魅狐身边作解释和说明。红旗广场面积巨大，接近6万平米，大部分是停车场，停放着各种型号各种颜色的出厂车辆。广场三面临街，街外高楼耸立。附近的高楼都经过清理和清查，不会存在的隐患。远端的高楼有部分窗口可透过近处高楼的缝隙俯瞰红旗广场。所有可能存在狙击风险的楼宇、广告柱、楼宇外墙悬挂式大幅广告、施工塔吊都在搜查和监控之列，不会有遗漏。魅狐等人在旋风刀的陪同下，对方圆1.5公里范围内重点狙击位置进行了巡视。所有重点位置都有多名警察或武警战士在巡查和守卫，看起来没有什么漏洞，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午饭后，旋风刀要带着端木轻舞回到自己的岗位，相比较来说，程程更喜欢跟旋风刀和端木轻舞一起，魅狐知道程程仍然不太适应与青年男子同行，便让程程跟随旋风刀和端木轻舞离开。魅狐则带着三人开着警车到两公里范围内的制高点做进一步的探查，毕竟在1.5公里左右距离内狙击国府酒店的事情刚刚发生没几天，必须防患于未然。下午2点45分，距离职工大会开始还有15分钟。魅狐等四人站在一幢45层高的烂尾楼的天台上，魅狐手持军用望远镜，视线穿过前方几幢高楼的缝隙到达红旗广场的讲台。赵平平看着手里的显示屏上不断移动的画面，嘴里絮絮叨叨地描述着她看到的景象：“这当妈的，孩子脑袋要撞路灯杆儿了，呀呀呀，撞上了吧。”
“这司机什么水平啊，倒个车还能倒马路牙子上……谁家出事了，救护车都来了，还有担架呢，病得不轻啊。小心哪，看热闹别把半个身体都伸出来……”屠芳接口道：“咱们家公主可是别具一格呀，就你这絮叨劲，比唐僧都邪乎，要是孙悟空遇到你，早就让你唠叨死了，都没唐僧什么事了。”
魅狐心中一动，忙问道：“救护车？在哪条街，什么路线？”
赵平平答道：“就在河对岸那条街，中山路，停在关东煤业集团旁边的那幢住宅楼后，有4个人从救护车里抬出担架，好像还有一个医生进楼里了。”
“盯住这辆车！给我规划行车路线，朱雀留下保护好公主，黑曼巴跟我走！”
魅狐说话间已经跑向楼梯，黑曼巴紧随其后。魅狐边跑边通知旋风刀，“联系关东煤业集团东侧的那幢楼的驻守警卫，要他们迅速查看楼后一辆救护车，封锁并搜索这幢楼的所有通道。同时，立刻调动无人机，查看影像，搜索重点区域的可疑人员和车辆。”
“收到！”
无论是魅狐还是旋风刀都清楚，在这个关键节点，在狙击步枪射击范围内，根本不应该出现未经通报的救护车！45层高楼，每层楼梯24级，总共1080级台阶。魅狐和黑曼巴避开楼梯墙，两步一跳，仅用时不到一分钟便到达一楼。黑曼巴开车，魅狐把警灯打开，拉响警报，抽出手枪，子弹上膛。这幢楼与关东煤业的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但因为通伊河横贯其间，必须过桥，导致行车距离却接近8公里，在城市的街道上顺利走完8公里路程所需要的时间不好估量，所幸今天调研组视察红旗集团，大型车辆和部分私家车辆限行，但车辆还是极多，双向6车道上车辆行驶缓慢。警报拉响，诸神退位！黑曼巴开着警车见缝插针，遇灯直闯。旋风刀突然来电，魅狐还没有接听，耳机传来赵平平的声音：“啄木鸟，救护车旁边4个白衣人把两名黑衣人装进救护车。”
魅狐接起旋风刀电话，不等旋风刀说话，直接说道：“有两个黑衣人被装进救护车！应该是你们的警卫人员！马上派人包围，迅速搜索！请求武装直升机支持，多派几架无人机，查找该楼四单元所有可能的狙击点，并以无人机干扰狙击路线，狙击手搜索待命。我在黄河路，命令沿途警卫不要拦我，我开着爆闪灯！”
刚刚要报告“警卫汇报一切正常”的旋风刀被魅狐的一番话吓坏了。魅狐看着时间，还有8分钟大会即将开始，而调研组负责人会在5分钟后走出汽车大厦走向讲台与红旗集团广大干部职工见面。魅狐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而在车流里穿梭的警车却似乎慢如龟行。她知道附近的支援和直升机都需要几分钟才能到达，心下着急，不住地暗叫着“快快快”。黑曼巴的杀手功力在这种危机时刻展示出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一个稍纵即逝的穿插机会都被他把握住。他接收着赵平平给出的行动路径，在关东煤业集团后方的一条宽仅盈车的小巷里窜出，直达关东煤业大厦后方的街道，行进百余米，急速右转，车轮发出吱吱的惨叫，冒出青烟。魅狐看到有两名白衣人躲在救护车头尾两处向东侧射击，大声叫道：“不要停，听我口令跳车，直接撞上去！”
黑曼巴没有说话，猛踩油门，左手按下电动窗户锁止键放下两侧车窗，警车直奔救护车撞去。躲在救护车车头后的那名白衣人眼看着警车撞来却不敢露头逃走，这个时候跳出来就等着挨枪子儿。“跳！”
魅狐大喝一声，身体直接从车窗口窜出，左手虚搭地面，身体向右翻滚时，手中枪“啪啪”连续击发，救护车后的两名白衣人的胸部立刻被鲜血染红，扑到在地。黑曼巴落地的位置正对着救护车车头，他根本不考虑是否有目标，拨枪向救护车驾驶室射击。此时警车刚好撞击在救护车左前轮胎部位，发出巨大“轰”响。救护车平地转动了20度。魅狐身形急闪，在奔向车尾时，顺手两枪打爆两名白衣人的头。黑曼巴边跑边向救护车右侧车窗乱射，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魅狐行动。魅狐不管后门是不是锁死的，抬枪击碎救护车的门锁，按下把手，身体随着车门向左侧躲避，右手则挥枪沿车厢地板60厘米高度向车内斜向上射击。魅狐和黑曼巴一虚一实，两面夹击，车里的两名白衣人在剧烈的撞击中还没稳住身体，便被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魅狐的乱枪击中一人头部，当场死亡。魅狐探身急回，一个箭步窜出，手中枪几乎打出机关枪的架势，击毙另一名白衣人。救护车内躺着两个黑影，一动不动，应该是被白衣人打倒或打死的两名警卫人员。她大喊一声，“停火”，并没有进车里查看结果。“蜂鸟，测算这栋楼可能连线广场讲台的高度和位置。”
接着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对跑过来的对面参与枪战的2名黑衣警卫说道，“你们两个马上搜查这个单元的垃圾道，发现可疑目标，立即开枪！没有可疑就上楼支援。”
接着对黑曼巴说，“我们去楼上。”
“啄木鸟，这幢楼共22层。根据测算，18楼及以上楼层才有狙击角度，18楼以下被前方大楼遮挡，不能完成狙击。”
赵平平说道。“你乘电梯上去，爬到电梯厢顶部。到达22楼后，逐层向下搜索。”
魅狐对黑曼巴说道，边跑边换上弹夹，奔向安全楼梯。18楼啊，刚从45楼跑下来，又要爬18楼。魅狐内心叹息着。第180章 祸患平众志成城这是一栋一梯两户的电梯居民楼，安全楼梯每层通常18级台阶。魅狐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她以每层不超过4秒的速度向上急奔，枪口斜向上始终指着楼梯井上方。到达18层后，魅狐缓缓呼气，夹臂持枪，左手掏出手机呼叫旋风刀。“命令直升机到达后悬停于这栋住宅楼四单元的22层空中监视，命令对面狙击手和无人机，搜索四单元18层及以上10户的窗口和楼道窗口，发现目标，立刻击毙！”
魅狐按下标着1801、1802门牌的两户居民的电铃。1801无人应答，1802的通话器传来一老年男子的声音：“谁呀？”
魅狐答道：“查水表。”
“什么？”
“查水表。”
“听不清。”
魅狐大声道：“查-水-表。”
“又查水表，前几天刚交了水费。”
老人口里嘟囔着，打开了房门。魅狐看到老人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号的玻璃茶杯，便道：“既然交了水费，就不必查了。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待老年人关门发出响声的瞬间，魅狐连发两枪，击碎1801房的门锁，按下把手，侧身拉开门，右腿快速探出又闪电般收回，接着枪举半胸，闪身进入室内时，她高喊一声：“举起手来！”
室内没有任何声音，魅狐感觉到室内空气不流通，似乎这间房子有段日子没有住了，便迅速搜索各个房间，随即冲出来向19楼跑去。按下门铃后，停了约10秒钟，1901住户门打开，伴随着一阵刺鼻的脚臭、烟臭、汗臭夹杂着红烧牛肉面汤料香气等诸种气味集大成的味道，一个满头乱发眼窝深陷光着膀子一派网瘾青年风范的年轻人，手里夹着快烧到手指的香烟，毫无戒心的问道：“多少钱？”
魅狐正待回话，耳中传来赵平平的通话声：“啄木鸟，19楼左边，应该是你右边的房间有异常。”
随即手机响了，是旋风刀来电话，告知1902号住宅异常，空中搜索无人机以及狙击手已经就位，武装直升机马上赶到。魅狐看了一眼手表，14点57分，调研组马上就要登上讲台。“钉住1902，同时注意其他住宅窗口。”
魅狐叮嘱道，挂断电话，对赵平平说道，“蜂鸟，计算好角度用无人机挡住狙击手射击视野。”
魅狐后退两步，两枪击碎门锁，正要上前按压门把手，突然“呯”的一声传来，魅狐心里一紧，重型狙击步枪！声音太大，防盗门都无法完全遮挡。耳边传来赵平平的叫声：“我的飞机，我的飞机啊，王八蛋！”
魅狐虽然着急，但并没有热血上头惊慌失措。1902号是向右侧开门，这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她只能站在门后开门，却不能适时反击。她枪交左手，小心翼翼地低身贴到门上，躲开门镜位置，右手按在防盗门上的手柄。她知道一般的防盗门都内置钢板，完全具备防弹功能。这时楼梯传来杂乱的跑步声，速度很快。魅狐猜测是两名黑衣警卫上来了，她无暇顾及两人，弯着腰，左脚踩实，右脚虚点，她要防止对方踹开房门，将自己挤到门与墙壁之间，那将陷自己于危险境地。在她按下门把手时，一股大力传来，防盗门突然向外开启，魅狐右腿急收向后甩出，左腿屈膝，上身借右腿后甩之势平伸前探，呈低姿“白鹤亮翅”之势，手中枪自下而上分下中上三路连续射击，随即身体左倾，呯呯呯又是三枪。在她身体倒向左边地面时，她看到一个白衣人向后倒去，颈部动脉如喷泉般挥洒着此人的生命。魅狐正欲探头观察室内，便听到子弹射击砖墙的啪啪啪声、碎屑迸射声和玻璃破碎落地的清脆响声。这不是狙击步枪，是12.7MM机枪扫射时的效果，应该是武装直升机及时赶来。两名黑衣警卫贴墙站立，其中一名警卫对魅狐说道：“接到报告，室内枪手已经击毙。”
魅狐命令道：“命令停火，我们进去搜查。”
黑衣警卫报告后，魅狐正欲起步，两名黑衣人当先以搜索姿势进入室内，魅狐跟在后面警戒。倒在门口的白衣人仰面朝天，身体还在一阵阵抽搐，如同被砍掉头颅的蛇，神经还没有完全失去活性，还能做出反应。一名黑衣人一枪击穿白衣死者的眉心。魅狐瞄了一眼白衣死者掉在地上的手枪，心里一惊：MK23！难道这个人也是一个鬼杀？难道MK23是阎王殿杀手的的标配？是巧合还是对方迷恋美式装备？对方连重型狙击步枪都有，不可能除了MK23再也买不到其他制式武器。进入客厅，便见到一个缺了半边脑袋穿着黑色紧身跨栏背心黑色长裤黑色运动鞋的魁梧汉子倒在红白相间的血泊中。此人脑袋被掀去半边，只剩下一只没有闭合的眼睛。胸前多处中弹，弹孔粗大，仿佛是被铁棍捅开的一样，身体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硝烟和灰尘中还掺杂着狐臭气味和浓重香水味。真惨哪，这是谁的房子？不仅窗户被击碎，客厅与卧房之间的墙壁也被打穿，血淋淋的碎肉喷溅开来，与红砖和水泥碎块混杂在一起。两名黑衣人继续搜索其他房间，魅狐则看着死在地上的狙击手，身高约183左右，体重在170多斤，右手中指还缠着纱布。最明显的是空气中那股香水混合狐臭的独特气味，应该就是他了，只需要再比对一下DNA就能确定。魅狐看着那把巴氏 M95狙击步枪，十分眼热。她自小就对枪感兴趣，入伍后，最常用的武器却不是枪。即便用枪，也以手枪居多，突击步枪都极少碰触，更不要提狙击步枪了。她在云港海岛的洞穴里倒是有两把美制M40A3狙击步枪，还没来得及过过手瘾，就封存在洞穴里了。巴氏 M95是由巴氏武器制造公司设计的手拉栓反器材狙击步枪，它是巴氏M90的改进型产品，使用12.7×99MM子弹，采用可拆卸的5发容量弹匣供给，射程通常在900米左右，不过高明的狙击手可实现射程超过2000米。是把好枪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啊，这种枪都能弄到手里，膜拜呀膜拜！是阎王殿吗？大哥，给咱弄一把M82A1呗。不行的话，斯太尔SSG69、北极战马格努姆、沙科TRG42、布拉泽R93、巴氏M95随便来一支也可以接受啊。在魅狐还没有感叹完毕时，两名黑衣人搜索完毕，回到客厅。他们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人，深深地被她敏捷的身手、狠辣的作派所折服，其中一人向魅狐报告，“厨房有一个男人，似乎被麻醉了。”
魅狐想到，有可能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吧。她随两名黑衣人进入厨房，看到一位躺在地上昏睡的男子，身高身材与已经死掉的狙击手十分相似。魅狐看到这个人以后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古人诚不我欺也。这个躺在地上被麻醉的男子便是国际刑警组织大中华区西北联络处警员肖夜。看到肖夜，魅狐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因为肖夜与狙击手身材十分相似，杀手组织将肖夜擒获后，放在狙击点上，狙击完成后，狙击手撤离，却将肖夜留下背锅。既使执法机关最后证明了肖夜不是狙击手，真正的狙击手也早就逃之夭夭了。魅狐正在感叹着疑似阎王殿的杀手组织的强大和精于算计时，戴着一幅墨镜手里还捏着一幅墨镜的旋风刀领着四名戴着墨镜一身黑色战斗服的青年男女进入室内，其中包括端木轻舞和程程。旋风刀将墨镜递给背对着她的魅狐。魅狐戴上墨镜后对旋风刀和端木轻舞说道：“应该就是那个枪手，相信你已经部署倒查那辆救护车以及救护车的行车路线各处警卫的情况。端木，厨房里那位躺着的男子应该是你要找的人，人没事，你去看看吧。”
端木轻舞没有直接去厨房，而是定定地看着面前残破的尸体，鼻端那令她熟悉万分又厌恶万分的气味挥之不去。端木轻舞对魅狐说道：“请借枪一用。”
魅狐知道她的心意，却不知她心中的隐痛，便将手中枪递给端木轻舞。端木轻舞将手枪的消音筒旋下来，枪口在罗森残破的身体上移动，直到他的脖子。端木轻舞轻声说道：“阿拉木疏，我替你还他一枪。”
“呯！”
子弹击中罗森的脖子，丝丝血液从弹孔中流出。魅狐上前两步，拍了拍端木轻舞的肩膀，拿回自己的枪和消音筒，回头对旋风刀说道：“1801住户的门锁被我打坏了，记得给人家换个新的。另外，我没参与过此事。”
旋风刀说了句“明白，谢谢，保重”，便与那几名“墨镜”查验尸体和枪械。魅狐掀起外套，将手枪插回武装带，带着站在电梯旁边的黑曼巴乘电梯下楼，同时通知屠芳过来接他们。这一仗从发现端倪到结束战斗前后不过20分钟，却是分秒必争惊心动魄。很多人都夸奖毛思明是福将，毛思明却觉得“刀锋”是他的福将，以往交给“刀锋”执行的任务无一败绩无一泄漏。这次若不是“刀锋”，后果不堪设想。他也深深地为自己自豪，为自己把“刀锋”找来做这项工作这一英明决定而自豪。他认为，过后得详细复盘整个过程，这里有很多细节需要研究，很多宝贵的经验值得提炼。接到报告的毛思明内心非常激动，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完成任务的魅狐、屠芳、赵平平、黑曼巴在春城电子城又买了两架无人机，以抚慰赵平平受伤的小心灵，然后才回到程程买下的住宅。昨晚四人就是在这个住宅里休息的。按照程程的意愿，程程的代号是紫凤。紫凤是生长于东北地区的一种鸟类，别名寿带鸟，还有绶带鸟、练鹊﹑长尾鹟﹑一枝花等异名。雌鸟较雄鸟短小。它的体态美丽，体型似麻雀大小。魅狐的安保任务完成了，她接到了毛思明的短信表彰：干的好，记A级荣誉一次、特等功一次，少校提名。没过多久，程程也回来了。接下来，几个人坐在一起交流一些信息资料。程程一直在春城逗留，前期与青蛇监视跟踪陆志军的妻子蒋少涵，并暗中注意中部省高速公路集团副总经理柳眉的秘书方慧颖的动向。蒋少涵去京师还没回来，没有更多涉及到她的信息。这期间程程发现中部高速集团副总柳眉与陆志军有密切来往，柳眉曾在一独立别墅与陆志军待到深夜才独自离开。方慧颖在天河洗浴中心女宾部214号存储柜中留下了几份复印件显示，陆志军与柳眉是东南青年政治学院的同学。如此来看，李慕鸿、陆志军、蒋少涵应该都是同学，李慕鸿来探访蒋少涵，回酒店后便从楼上坠亡，她的坠亡或许与蒋少涵或陆志军有关。程程最近这几天都跟随着旋风刀和端木轻舞，自称学习了很多。五个人从附近的饭店叫了一桌菜，没喝酒。饭后，五人经过讨论，计划今晚突袭“三清庄园”。魅狐等五人倾巢而出，开两辆车，准备好伪装化装用品，带好武器，以备不时之需。他们五个人都很兴奋，但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兴奋。他们对于金钱、房产、车辆都没有多大兴趣，唯一能让他们兴奋就是冒险，就是通过冒险做一些有意思有意义的事。尤其是今天白天，他们五个人做了一件大事，一件足够他们吹一辈子牛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