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目标同携手跟踪端木轻舞认为自己的直觉很正确，单纯从“体味”和“体貌”这两个词就让她产生“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她打定主意，跟随这个青年。“你买车票了吗？”
端木轻舞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之所以关键是因为她正在休假期间，工作证件、枪支、专用手机都已经上交。她身上的小包里只有自己的居民身份证、手机、银行卡和少量现金。因此，她现在只是平民身份，没有得到任务授权，无法使用任务特权。男子没有回答，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已经通过检票口的轮椅。然后对端木轻舞说了声“再见”，便向检票口走去。端木轻舞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嫌疑目标，立即跟上前去，挎住男子的右臂弯，俏皮地将头斜靠向男子的上臂，面色温柔却语气坚定地小声说道：“别想着丢下我，他是我的嫌疑人！”
男子也很是知趣地用左手满含爱意地弹了端木轻舞一指，“别胡闹，你重伤未愈，马上回去！”
端木轻舞没有回答，手臂却搂得更紧，男子无法摆脱端木轻舞，只好罢休。二人如同一对情侣径直到检票口。男子对女检票员说道：“同志，我俩着急回哈密，售票口已经停止售票了。我们上车补票可以不？”
说着，拿出身份证递给检票员。经常有短途旅客上车补票的，两人如同情侣一般，却没有大件行李，显然不是游客也不是长途旅客，检票员很痛快地同意两上进站。两人依旧维持着情侣状态，走地下通道去往8号站台候车。端木轻舞连珠炮般地问道：“我怎么称呼你？你怎么知道我重伤未愈？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答道：“本来不需要回答你的，但既然我们上了同一条船，我就告诉你。我姓肖名夜，代号夜枭。”
说到这里，他看到端木的嘴角上翘，明显是要笑出声来，连忙说道，“想笑就笑出来吧，无论是宵夜还是夜宵，大不了给人吃了。”
端木轻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了，此次的确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想当初你用夜枭这个代号的时候肯定觉得很阴险恐怖，没想到会这么有喜感。”
肖夜也笑道：“是啊，枭就是猫头鹰，而猫头鹰本就是夜间活动的鸟，所以夜枭这个代号从逻辑上是不合理的。这是后来一位有学问的长官给我讲的，真不如当初就叫猫头鹰了。”
端木轻舞手肘碰了碰肖夜的腰，“大哥，你跑题了。”
“对不起，我这是憋的。天天也没个人说说话，突然间有位美女降临，我就控制不住了。”
肖夜幽默地说道，“我是国际刑警组织华夏中心局西北联络处的警员。我奉中心局之命追查一名涉嫌暗杀阿富汗著名和平人士阿扎里的狙击手。不久前，你们在克拉市遭遇狙击手。我进行了调查，也看了反恐中心的内部通报，我在很大程度上确定他就是我要追查的那个人。内线情报透露近期这个人将欲东行，我已经在火车站溜达三天了。”
“你怎么确定他是嫌疑人？”
端木轻舞希望能听到更多有关这个狙击手的特征方面的信息。“关于身高、体重、狙击技术、训练水平这些信息我们已经掌握，更重要的特征信息是来自于你的报告。在此，要对你表示感谢。”
肖夜侧头看着端木轻舞，很真诚地道谢，“顺便说一下，我参加了阿拉木疏的葬礼，所以我认识你。”
因为是始发站，火车是预先停在站台的，旅客上到站台就可以直接进入自己的车厢，只有个别吸烟的乘客还在站台上过瘾。他们看到推着轮椅的矮个男子的背景，似乎进入了8号车厢。两人就近上了10号车厢，车厢里旅客已经坐满，没有空座。两人没有票，就站在车厢连接处挎着手臂交谈。伴随着轻松愉快的音乐，列车启动了。女广播员甜美清新的声音响起：“旅客朋友，大家好！今天是2012年8月11日，星期六，农历六月二十四，欢迎乘坐本次列车。我们这趟列车是由乌木齐站始发，沿兰新线、干武线、包兰线、京包线、集通线、大郑线、高新线、沈山线、京哈线运行，途经西北、肃甘、夏宁、北蒙、南部、中部六省区，终到中部省春都城，全程4334公里，运行53小时54分……”“旅客朋友：如果您在上车前没来得及买票，请到8号车厢列车长办公席办理补票手续……”8号车厢？似乎那部轮椅就是进入了8号车厢。“走吧，咱们去办理补票手续。”
肖夜动了动右肘，示意端木轻舞。车厢里过道狭窄，容不下两人并肩通过，端木轻舞放开手臂，却牵着肖夜的左手跟在肖夜后面。每一节车厢都是满员的，甚至过道上还站着几名旅客，等待着有短途下车的乘客留下座位。通常站在过道的旅客都与车厢内其他旅客交流过，他们会选择站在最短距离下车的旅客旁边等待。两人慢慢穿过三节车厢，到达8号车厢列车长办公席。端木轻舞将身份证掏出来递给肖夜，肖夜微微一笑，只好自己花钱买两张票了，谁让自己是人家的“男朋友”呢。补完票后，端木轻舞开始发挥女性魅力，逐个旅客询问到哪下车。这种事情在列车上很常见，几乎所有的旅客都经历过，因此端木轻舞此举符合常理，并不显得突兀。25、26号座位便是推轮椅的矮小男子和轮椅上的那个男人。轮椅被折叠起来放在他们头顶的行李架上。矮小男子脸型黑瘦双目狭长，颈上有条疤痕，坐在那里比旁边的男子矮了一头还多。旁边的男子比他高大威猛得多，他双臂相抱于胸前，低着头，似乎在睡觉。宽大的帽沿遮挡着他的脸，只露出鼻子以下部分。嘴唇宽厚、下巴线条很硬朗，腮边和下巴被刮得发青。狐臭味道即使被香水味遮盖仍然显得浓烈，让人难以呼吸。端木轻舞刚要开口询问矮个男子，便皱了皱眉，似乎强忍着呼出一口气。她不由得怨恨自己那在无数次训练和执行任务中引以为傲的的过于灵敏的嗅觉。她平静了一下，开口问那个矮小男子，“请问你们到哪儿下车？我们没有坐位。”
矮小男子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张了张嘴，手指着嘴巴“哦啊”了几声，似乎是聋哑人。端木轻舞拿着自己的车票指着车票上的终到站向矮小男子示意，矮小男子聚精会神地看着车票，却没有任何表示。端木轻舞摇摇头只好收回车票，回头对肖夜眨了两眼，说道：“他听不懂我说的话。”
肖夜说道：“咱们再问问别人。”
于是，一趟无聊而紧张的长途旅行开始了。第100章 再出手无功而返吕顺口区虽然是达林市的一个区，但因为历史悠久，海上交通便利，外资企业不少，商业服务业比较发达。三人开着车踅摸了半天，把车停在路边，一路遇到行人就打听最好的倭国料理店，在多个路人的指点下，找到了多名路人公认的那家比较大的名叫“倭国料理旬之味”的倭国料理店。魅狐和屠芳操着流利的倭国语言谈笑风生，似乎是这家料理店的熟客一般，大大方方地走进店里。赵平平就像个小受气包一样一言不发默默在跟在她俩身后，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倭国语！在她们三人眼里，倭国食物并没有多少吸引力。既然来到这里，自然也要点菜。赵平平闷着头不说话，听着魅狐和屠芳你一言我一语地看着菜谱选择食物。服务员麻生小叶子看到了沉默不语的赵平平，她认为这小丫头肯定在跟两位姐姐生气。魅狐二人点了拉面、墨鱼丸子寿司、比目鱼寿司、三文鱼刺身、倭式烧鱿鱼、生菜等食物。服务员走后，憋了好久的赵平平才开始小声说话：“这鬼子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小丫头，不管好吃不好吃，总得吃啊。”
屠芳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还吃这个鱼那个鱼呢，谁知道是不是从倭国祸岛运来的。”
赵平平没好气儿地说道：“小心吃了辐射鱼，把你那两只大面包给弄成旺仔小馒头。”
魅狐笑道：“看吧，咱们公主挺关心时事政治嘛，连倭国祸岛核事故都知道。”
“那是当然。”
赵平平自豪地仰起头，紧接着就对魅狐说道：“梅姐，给我找个家庭教师，要帅哥，我要学倭国语。”
屠芳就喜欢“欺负”赵平平，无论她说什么，屠芳总要怼上一句：“哟，咱们家公主这是发春了吧，借着学外语的机会泡帅哥呢。”
“唉，没办法啊，有人发春好多年了吧，还是光棍一条呢。”
赵平平也不示弱。魅狐问赵平平：“干啥要学倭国语？”
赵平平撅着嘴嘟囔着：“你们俩一嘴的鬼子腔，我也又不听懂，我得防止你俩在背后骂我。”
屠芳乐得刚要笑出声来，突然魅狐“嘘”了一声，屠芳忍住笑，赵平平也不再说话，她也知道服务员送菜来了。服务员将餐车上的菜品摆到桌上，说道：“祝尊贵的客人用餐愉快。”
便要离开包厢。魅狐用倭国语说道：“羽田先生今晚没来吗？”
“羽田先生？请问是哪位羽田先生？”
这么说，不只有一位羽田先生。这样更好，她们找到羽田光一的概率更大了。“羽田光一。”
“您说是羽田光一先生啊，他有好多天没来过了。”
“哦，我还想找他聊聊呢，真不巧，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
“羽田光一先生和吉田正一先生关系很好，或许吉田正一先生会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羽田光一先生。”
魅狐故作思考状，似乎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吉田正一，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吉田正一先生很有名望啊，他是倭华青年友好联谊会会长，联谊会就设在光明大厦里，很好找的，就是那幢最高的楼里。”
服务员员很热情地向“同胞”介绍吉田正一，“吉田先生和羽田先生一起来过两次，老板亲自接待的，我有幸为他们两位先生提供了服务。”
在魅狐的暗示下，屠芳掏小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从包里捻出500元递给服务员，“谢谢麻生小姐的指点。”
麻生小叶子转过身，小心地把钱塞进乳罩里，转过身向魅狐三人鞠躬道谢，“谢谢贵客的慷慨，请贵客慢用。”
服务员走后，三人边聊边用餐。这些菜品虽然看着一般般，吃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但从感觉上来说，就好像在吃零食一样，似乎不觉得饱。屠芳对魅狐说道：“你临走的时候，在他家客厅墙上刻了什么字？”
魅狐说道：“我用倭国文字刻的，‘消息错误，略施薄惩’。”
屠芳笑道：“你滴，良心，大大地坏啦坏啦滴。”
“什么消息错误？”
赵平平歪着头问魅狐。魅狐说道：“我哪知道啊，我唯一知道的是，李长荣通过城市监控找到了芳姐藏身之处。他把这个情报给了小林清志，小林清志和倭国人联手袭击了芳姐他们。但这件事，小林清志应该已经和李长荣沟通过了，李长荣不会怀疑这个。至于他给其他什么人提供过什么信息，鬼才知道。”
赵平平说道：“反正你就是乱写一通，让他自己去猜。再好的朋友，只要生了猜疑之心，就开始处处设防，然后友谊破裂，反目成仇，然后大打出手，你死我活，然后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然后，你就高兴得神魂颠倒，笑逐颜开。”
屠芳笑着说道：“我有个新的想法，公主要不要听一下？”
“朱雀姐，现在市面上大象的牙多少钱一斤？”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有个叫朱雀的姐姐马上要吐一根象牙给我。”
“算了，本来想夸你是华夏成语大辞典的，小没良心儿的，懒得夸你。”
三人吃完饭，绕着圈回到陈三儿的别墅，换上夜行衣，外罩长款衣裤，准备了假发、眼镜等物品备用，兵分两路。屠芳自己一路，携带无人机、望远镜、无线窃听接收器等到望海雅苑监视李长荣住宅，适时跟踪李长荣。因为李长荣的家里已经被魅狐给翻得乱七八糟，床垫都被掀开了。李长荣如果有心情自己收拾家里并在家里睡，说明他除了酒店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不过，作为一名分局的副局长，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李长荣到除酒店以外的其他地方居住，就跟踪监视。魅狐和赵平平携带无人机、望远镜等到光明大厦侦察倭华青年友好联谊会，查找羽田光一。夜幕降临，但光明大厦的多数窗子都亮着灯光。显然这幢写字楼里的企业不少且工作繁忙。魅狐将车停在远处一个胡同里，赵平平留在车里操作无人机，魅狐则进入光明大厦。进入大门里面是宽敞的大厅兼走廊，两侧墙壁上挂满了企业标识、名称、地址。魅狐看到，整个三十三层都归属于倭华青年友好联谊会。魅狐乘座着不断走走停停的电梯上到三十三楼，在侧面墙上挂着长幅简介。倭华青年友好联谊会的建设宗旨是增进倭国人民与华夏人民之间的友谊，促进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体育等各个领域的交流，推进两国睦邻友好合作关系的发展，实现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愿望，维护亚洲和世界和平。联谊会内设政治交流部、都市和经济交流部、体育和文化交流部、倭国语言培训中心、倭国文化展览中心等部门。联谊会有华倭两国文化界名人担任，执行会长由倭国人吉田正一担任，三名副会长中一倭两华。魅狐在联谊会工作人员展板上只看到了“仁丹胡”吉田正一，却没有发现羽田光一的名字。或许羽田光一不是联谊会倭方工作人员，只是他和吉田正一关系比较密切。魅狐看到执行会长办公室亮着灯，便上前敲门。“仁丹胡”吉田正一打开门，面带笑容地用华夏语弯腰问好：“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魅狐直接用倭国语问道：“您是吉田正一会长？”
吉田正一才知道面前这位女士是倭国人，于是回应道：“您是倭国人哪，我是倭华青年友好联谊会执行会长吉田正一。请进，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吉田正一伸手示意，魅狐迈着小碎步进入办公室。“请坐。”
魅狐坐在沙发上，吉田正一与魅狐呈直角，坐在沙发拐角部分。魅狐面现腼腆和焦急的神色，说道：“谢谢会长阁下，我想见见羽田先生，您能帮帮我吗？”
吉田正一前倾的身体立即立直，神色变得严肃，随即又缓和下来，问道：“请问您是谁？你要找的羽田先生又是谁？”
“我叫安室奈法子，我在美味料亭工作，我想见见羽田光一。”
魅狐说话时，双手手指绞在一起，神情变得扭捏。吉田正一中指摩梭了一下仁丹胡，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姓羽田的男子啊，您找错地方了吧？”
魅狐眼泪立马充满眼眶，带着哭腔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他叫羽田光一。他还说，找到吉田会长就能找到他。”
魅狐说着话，开始了无声的哭泣，眼泪珍珠般滴落，看得吉田正一恨不能上前搂住她安慰一番。“请问法子小姐，为什么非要找到羽田光一呢？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也一样，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吉田正一眼神温柔地看向魅狐，只不过他算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魅狐根本没有看他，只顾着自己的表演。魅狐从包里掏出纸巾擦着眼泪，将纸巾团成团，又抽出一张。吉田正一很热情地把手伸过来，接过用过的纸团起身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又返回坐下。借这个机会，魅狐将一枚窃听器和一枚钥匙放在沙发底下。魅狐抽泣着说道：“我怀孕了，光一说一定会娶我。真的，他向我保证过的。”
“你怀孕了？什么时候怀孕的？”
“昨天我去妇幼保健医院看医生，已经怀孕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羽田光一是什么时候？”
魅狐暗骂道，你他妈不是说没有叫羽田的男人吗？说漏嘴了吧。或者说，你知道羽田光一，只不过平时羽田光一用的是化名，所以你才问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间。“具体日子想不起来了，我得回去看看日记，大概在7月20号左右。”
魅狐当然记得7月23日晚上，羽田光一和小林清志两伙人配合进攻安全屋。她抽噎着继续说道：“我问过他，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他说一定会娶我，他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吉田正一摩梭着仁丹胡，然后说道：“法子小姐，实在对不起，我们联谊会真的没有羽田光一这个人，而且我也不认识羽田光一，我没办法帮助你。”
魅狐无奈地站起身来，向吉田正一深鞠一躬，“谢谢会长阁下，法子告辞了。”
吉田正一很绅士地送魅狐到电梯口，魅狐无奈只能进了电梯，与吉田正一挥手道别。魅狐回到一层，没出电梯直接返回33层，她戴上耳机，听到了吉田正一的通话声。无线窃听器的有效距离在50米以内，三十三层的大楼高度接近百米，在底层无法收听到信号。“八嘎！不要狡辩，老老实实在国内待着吧，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忘掉你。需要你的时候，你再回来。”
“八嘎！还在狡辩！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
通话信号中断，显然是吉田正一挂断了电话。魅狐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眼睛，将湿巾揣进包里，又抽出一张手纸握在手里，敲响了吉田正一的门。“法子小姐，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这里没有羽田光一啊。”
吉田正一说道。魅狐向吉田正一鞠躬行礼，说道：“会长阁下，我可能有东西掉在这里了。”
“请进来吧。”
魅狐到原来坐的位置看了一眼，伸手在沙发缝里搂了一下，然后弯腰从沙发下面把窃听器扣在钥匙下面遮挡住，对吉田正一说道：“我的钥匙从沙发缝里漏下去了。谢谢会长阁下。”
“法子小姐，你这么年轻漂亮，不要轻易的许身于人，还是尽早处理好，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会尽量帮助你。”
吉田正一的眼睛里明显闪动着不怀好意的眼神。“谢谢会长阁下，如果您知道光一先生的消息，一定要留意，最近法子还会来麻烦会长呢。”
魅狐再次鞠躬致谢，离开了吉田正一办公室。赵平平对开着车的魅狐说道：“梅姐，我看到那个小胡子在打电话，可我一直联系不上你呢。”
“这个小胡子对我太热情了，一直送我到电梯，我只能乘电梯走，电梯里没有信号。”
“我担心你出什么事呢。”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不会出什么事。”
魅狐微微一笑。魅狐和赵平平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多，屠芳才闷闷不乐地回来。两路人马互相通报了各自的工作成果。屠芳也没有什么收获，李长荣根本没回家，那个居民区也没有异常。“既然如此，这事就先放一放，明天上午取了车牌返回阳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