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城市、人,叙述出真实丑陋的世界。“京夏城”星星大陆唯一没有解放的城市,贫富极端的两级化,若大的城市如血盆大口让进去的人出不来。百龙公寓位于京夏城外围贫穷区,形状U字形,一共五层住着几百户人环境十分差,到处挂着杂乱的衣服,臭水沟味、汗味、腐臭味混合成异样的空气,人们早习以为常。“俊生出市了,不然好位置给别人占了”站在门外身穿短裤短袖、人字拖手捧装满香烟皮箱的中年人谭辉喊道。“来了!”
穿着黑长袖、蓝牛仔裤、短发,一米八精干身材的德俊生同样手捧装满香烟的皮箱赶了出来。公寓走廊比较窄才四五十厘米都是人挤人的,地上的水由于长年晒衣服从未干过。德俊生以卖香烟为生供弟妹上学,入狱的父亲还有一年就能出来了,母亲在父亲入狱那日被遇害,不知凶手是谁...出了公寓步行十几分钟到了一条龙街道,轻车熟练在街头座下来吆喝卖香烟,由于是周未街上的人格外多,卖什么的都有。“谭辉,昨晚你说有渠道可以拿到一块一包的真龙!真不真啊?市场价卖二十,那利润不得有十九块!”
谭辉指了指箱里的香烟足气道:“那必须得真,京夏城第一大帮正义联盟掌控烟草业,恰恰在我们镇最大的出售商的商会里负责出货的货长正是我妹夫,你要知道在京夏城里没点靠山绝翻不了身”。德俊生有意靠近了点谭辉笑道:“辉哥,我弟妹的学费准备要交了,你看能不能..”。“俊生,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可不能搞混,再说我妹夫这样子也是有风险的”。这时街上走来了几个青年人,德俊生、谭辉见生意来了喜开眉问:“几位老板好!要什么烟应有尽有”。一青年直接上手拿了几包烟。“真龙、红搭山、红双喜一共五十元”,谭辉微笑道。嗯.....?“你说什么?”
谭辉有些胆怯道:“一...一共五十....”话未说完青年人一巴打了过来道:“你小子白帮的钱你也想收啊”。“这里是赤帮管,德俊生帮帮我”。倒地的谭辉哀嚎道。德俊生装没看到转了一边去,没背景和靠山少一事是一事,再说他不是有靠山?青年人可不理你,命其他手下也去拿德俊生香烟,刚碰香烟德俊生急忙抢了回来,这可是弟妹的学费啊!怎么可能白给。看到反抗的德俊生,青年人例嘴一笑道:“挺横的小子,给我打”。几人对德俊生、谭辉一顿输出,街上行走的人纷纷围观了起来。一条龙街道是赤帮旗下管辖的,凡是一发生情况一分钟内必有人维持,现在却持续了十几分钟。德俊生二人早被打得脸青鼻肿了,青年人很明显是来闹事的,只是倒霉的是德俊生二人。“管事的再不出来,发生人命就不好了”。“谁啊口气真大!在我正志地盘闹事”全身穿黑色西装的五六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领头是京夏城第五大帮赤帮,一条龙街道管辖人正志又称黑绝。正志看着面前几个青年人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德俊生和谭辉生气道:“想躺着出去还是我拖出去!”
青年人并不慌淡淡道:“正老大下个月就是帮会大赛了,有规定的赛前不得对帮会的人动手,否则记分”。正志青筋爆起怒视几人,帮会的规则连赤帮帮主都不敢破坏,难道就这样子放过他们?思索片刻不服的道:“散开!”
德俊生盯着离开的青年人气得急促咳嗽偶有鲜血下地,青年人离开后正志叫人捡好地上的香烟,扶德俊生二人起来给了点钱打发道:“拿上这钱去看看大夫,以后这个位置专属你们铺面”。正志身为管辖人肯定不能为德俊生这种人去得罪白帮,他们只能自认倒霉。“谢谢!正老大”。谭辉自然懂,答谢后扶德俊生离开了。快到百龙公寓的时候,德俊生推开了谭辉低沉道:“我没事!能自己走”。谭辉看着不服输的德俊生真诚问:“俊生,我妹夫叫我加入正义联盟帮你要不要一起?加入后我们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子莫名被欺负了,就不会给人看不起和住在家畜一样的地方也可以闯一番成就,你母亲的仇肯定也可以报了,像我们这种人想在京夏城生存就必须加入帮会”。德俊生怔了怔许久才开口道:“你去吧!我答应过我母亲要好好照顾我弟妹,我绝不能连累她们”。德俊生在京夏城生活了二十几年听得太多恐怖事件了,帮会仇恨动不动就灭你全家,他知道加入了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的。谭辉光棍一个死就死了,他却不得。谭辉拍着德俊生肩膀真诚道:“以后有事找我,渠道的事你想通真想要的话找我”。说完转身向外走。德俊生看着他背影眼神中有了一丝向往:不疯狂妄为少年!这时又出现了弟妹的身影才回过神。我答应过母亲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妹,母亲的仇定要等父亲出来后好好问清楚。“看!监狱犯的儿子”。“离远点!不然带坏你”......德俊生看着四周恶心的嘴脸加快脚步向家里奔去,父亲的行为让德俊生三弟妹一直活在鄙视、嘲笑、白眼中,穷人就是最喜欢笑话穷人。到了家德俊生找了点药随意敷了下,房间不过才五十多平,四周贴满广告报纸最里面是厨房和卫生间,没有阳台,一张上下铺的床还有一张是木沙发就是德俊生的床,小心翼翼拿下口袋的钱才呼了口气说:“这顿打没有白挨”。哐哐哐!“有人吗?”
我是城南高中高三二班德俊才班主任兰婷。德俊生听到后连忙去开门领老师进来座下。“很抱歉打扰到你了,你家里的情况我听德俊才有说过,你弟和你妹成绩一直是全年级第一。校长那边这一年半都没有催到你学费的事,不过你弟这个学期要毕业了学费的事真不能拖了”。德俊生苦涩问道:“老师不知道一共要交多少学费?”
“校长知道你们困难,就先给你弟的一共三万八千元”。“三万八千啊!”
德俊生迟疑了下又艰难问道:“不知道最晚什么时候交?”
“最晚这个月月底”。兰婷说完起身就离开了,房间里又剩下了德俊生一个人。德俊生拿着手里的钱仔细数了数一共三千八元,在加上自己存的六千元还有要进货的三千元,远远不够。这世道怎么这样子啊!穷人连上学的资格都没有,而富人腰财万贯一一一病态!母亲去世、父亲入狱,身为大哥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了,德俊生挣扎了好久才在心中下了一个生死决定。看来只有找贝爷了,白马镇上最大的钱滚钱帮。“一条龙街道”市中心处一个砚大的招牌上写着:没钱办事找我帮忙。“要借多少?”
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名贝爷不屑道,旁边站着几个下手。忐忑不安的德俊生沉静下有丝不安道:“三万!”
“三万没问题,规则你应该知道,利息一个月十个点,手续费二十千元扣完下来就是二万五元”。贝爷招招手旁边的小弟急忙拿出来合同道:“在这里签名字画押就可以了”。......德俊生拿到钱后,贝爷警告道:“喂!记得准时还,不然后果很严重的”。“肯定肯定!贝爷”。德俊生从没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条路,不借的话弟妹就上不了学。而弟妹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觉得就算是死也值得这么做的。德俊生刚刚从门口出来,前面人流中响起了叫声:“俊生好巧啊!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一个短发穿白衬衫的青年人走了出来。德俊生看到后从慌张转淡定笑道:“杨康好巧!我帮朋友问点事而已”。“我和你说啊!你千万不要碰这个,贝爷对不还钱的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在白马镇就是一手遮天”。杨康担心说道。“放心了!走,请你吃云吞顺便说说之前叫你打听的事”。云吞店里!“叫你打听我爸之前犯了什么事,得罪什么人有眉目吗?”
杨康看了看四周后才小声说道:“你爸的事可不简单我知道也是一点点,听说是你爸同时得罪正义联盟帮、白帮、神帮、天龙帮、赤帮京夏城最大的五大帮派,他们分别派人要杀死你爸,至于是什么事要等你爸出来后你再问他了”。“俊生这事不简单,我爸也叫我告诉你不要再打听下去了,你目前是照顾好你弟妹”。德俊生强忍愤怒喝了口汤整理了下表情道:“多谢杨康,我知道了,看来真只能等一年后我爸出来了好好问他杀母亲的仇人是谁,给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宰了他”。“吃完云吞不要浪费,这世道赚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