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兄台何不进来一叙?”
“嘎嘎,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岳掌门果然好修养。”
话音落地,两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客房之中。 二人虽是黑袍罩身,脸上还有一层蒙蒙黑雾遮盖。 可只看两人一个如金刚转世、一个佝偻驼背的身形,就是把脸遮得再严实,也只能算是掩耳盗铃而已。 果然,岳松涛一语就道破两人的真身: “好说,好说,没想在异国他乡,还能碰到宇文阀的智及先生、成都将军两位熟人,他乡遇故知,真乃一大乐事矣。”
驼背之人,操着夜枭一样的嗓音,嘎嘎笑道: “嘎嘎,既然是故知,岳兄可愿帮朋友一把?”
“但有所使,敢不从命!”
岳松涛是个真正的社会人,表面文章做起来,那是毫不差事。 “好,不愧是江湖小孟尝! 兄弟所求也不是什么难事,岳兄只需在今晚赏剑晚会上,帮兄弟拖住东溟派的人,今后华山车队,在长安、洛阳商道上所有关税统统半价。”
宇文智及也是老江湖,他自然知道岳松涛是在胡咧咧,直接明码标价的给出好处。 本来只是虚与委蛇的岳松涛,听到宇文智及车队半价的条件,身形一正,拱手保证道: “宇文兄放心,今晚兄弟一定竭尽所能,拖住东溟派所有高手。”
“嘎嘎,那就拜托岳兄了。”
“哈哈,是岳某拜托宇文兄才对,以后华山派仰仗宇文阀的地方还多着呢。”
“嘎嘎,好说好说。”
~ 汉水,一艘客船之上,四个文弱书生拖着发软的双腿,慢慢挪下船,眼带惧怕、怀恋的看了一眼来时客船后,四人依次钻上主家的马车,扬尘而去。 他们却不知,就在他们客船旁边的一艘船上,也有四人一直在观察这他们。 一个靓丽高挑女子,瞥了一眼四人那发软的双腿,满是厌恶的说道: “二哥他们四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四个徒有虚名的酒色之徒而已。”
女子话音刚落,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就摇着折扇装逼道: “南朝多云乐,几十年的莺歌燕舞,南明早已没了当年驱除鞑虏的斗志了。”
这都十一月了,还趁着江风摇扇,只看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傻逼样,就坐实此人纨绔子弟的身份。 但纨绔子弟在得势之时,永远不缺捧场的,毕竟大家看不起他,不代表不惧怕他的家世。 “柴公子此言一针见血,南明的朱洪武老了,后面的子嗣更是一窝不如一窝,南明不足为惧矣。”
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同样摇着扇子发着逼言。 要说装逼,还得看老年人,同样是摇扇子,你摇纸扇,只会给人一种轻挑之感,哪有人家老年人的羽扇有逼格。 羽扇一摇,再配上这指点江山的架势,不知道人,还以为这老家伙是孔明转世呢。 “叔父说的有理,回舱吧,咱们的客人来了。”
为首男子嘴上应和着“孔明”,心中却是因刚刚那个文弱书生心惊不已。 那个书生隐藏虽好,但男子六神决已成,六识强大无比。 靠着玄妙的心识,他能隐约的感应到那书生文弱的外表下,藏着一股惊人的力量。 武道刚猛霸道、劲力深不可测,如此年纪就有这等实力,南明果真藏龙卧虎! ‘不过,我大隋天骄也不差于尔等。’ 看着舱中两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郎,男子露出了一丝真诚笑意。 男子刚想笼络一下,眼前这对天骄,舱外就传来下属焦急之声: “不好了二公子,四少爷离家出走了,而且正往这里赶来…” “什么!元霸要来这里?二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听到自己家里的混世魔王要来这里,一直自信如凤凰的女子,瞬时六神无主。 他们在这里可是要执行一项绝密任务,要是被那个魔王坏了大事,必然为李阀招致灭顶之灾,到时… “不要慌,我去拖住元霸,秀宁,任务交由你全面负责,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寇兄、徐兄任务详情,秀宁会与你们详谈,等世民处理完家务,再与二位兄弟把酒言欢。”
方面阔鼻少年哈哈一笑: “哈哈,我们兄弟就是帮忙跑腿的小喽啰,李兄自便即可。”
“寇兄太过自谦,事成之后两位兄弟千万别走,一定要给世民一个赔罪的机会。”
事情实在紧急,李世民客套两句后,就出舱御空而去。 ~ “嘤咛~” 在床上为张坚疗了一上午伤的公孙灵凤,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经过一场痛彻心扉的治疗,张坚胸口的伤痊愈了。 顺带着也彻底打消了公孙灵凤回峨眉的心思。 然而不等张坚,鼓动巧簧之舌,继续巩固一下疗效。 “轰~” 一声爆裂的爆炸声,将你侬我侬的小两口惊醒。 “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