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靠岸后,守着码头的草帽渔民上前一看,认得开船的人是沈奕晨后,便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呼呼大睡。 “你去洗个澡吧,我早餐快弄好了。”
陈圆圆指了指浴室道。 沈奕晨进入浴室后,暖风机和浴霸也早已打开,热水炉中的水也早就烧好,在梳妆镜前放置了沐浴用品和一套睡衣。 累了一整晚的沈奕晨心中一暖,如果不是在末世,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把一身的鱼腥味洗净后,陈圆圆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待。 “早餐刚才就煮好了,我怕凉掉先放了在空间。”
陈圆圆道。 陈圆圆把两份吉烈鱼排配炒蛋和沙拉放在餐桌上后,拿出一杯沈奕晨爱喝的热鸳鸯和自己喝的热牛奶。 “辛苦了,下次累时喊我来煮,或是随便吃点就行了。”
沈奕晨知道陈圆圆也累了一晚,心疼的说。 正当沈奕晨拿起热鸳鸯准备喝一口时,陈圆圆突然喊停了他。 “怎么了?”
沈奕晨问道。 “喝鸳鸯待会你会不会睡不着啊?”
陈圆圆想起鸳鸯是由咖啡加奶茶冲制而成,怕沈奕晨待会补不了眠。 “没事,鸳鸯还渗了奶呢,现在给我杯Espresso我也是睡得着。”
沈奕晨笑着喝了口热鸳鸯。 “Espresso倒没有,但可以给你拿杯特浓的无糖冰美式。”
陈圆圆笑着便手中挪出一杯无糖冰美式。 陈圆圆也没看过一大早就喝意式浓缩咖啡还睡得着的人才,既然他嘴硬也不妨喝一杯。 “我错了,鸳鸯刚好,哈哈。”
沈奕晨见陈圆圆来真的秒怂。 看到沈奕晨立即投降的样子便高兴得开怀大笑。 吉烈鱼排是陈圆圆用刚才捕到的鲈鱼肉做成的,鲜嫩的鱼肉包裹着酥脆的面包糠,高温锁住了鱼肉的汁水。 用盐巴和白胡椒粉轻腌过的鱼排没有一丝鱼腥味,配上陈圆圆特制的塔塔酱正好解去油炸的油腻感。 沙拉用上陈圆圆空间中种植的蔬菜,配上黑醋汁,酸甜的口感让人食指大动,嫩滑的炒蛋上洒上一层薄薄的胡椒盐更是点睛之笔。 “还可以吧,随便做做的。”
陈圆圆道。 “你随便做做也这么好吃,到餐厅都能当大厨了。”
沈奕晨赞赏道。 陈圆圆也没告诉他这是刻意用心做的,空间中还有七八片炸得不太好看的吉列鱼排⋯⋯ 之前在末世前,陈圆圆煮了茄汁大虾给沈奕晨吃,那时酱汁调得太酸了,但当时也没特别介意。 现在和沈奕晨关系略有进展,陈圆圆不经意也开始期待沈奕晨的评价。 沈奕晨和陈圆圆悠悠闲闲的在微晃的船上休闲地吃着早餐,一边聊着明天接走孩子的事。 吃完早餐后已是早上六点多,等明天官方的船只过来接走孩子们前,两人今天还是挺闲的,便不调闹钟,先回底舱的卧室里补个眠,誓必睡到自然醒。 陈圆圆和沈奕晨虽然在昨天晚饭后就睡了一觉,但大冬天的一个通宵的体力劳动还是挺累人的。 两人睡醒已是接近中午,今天也难得天公造美,出了个大太阳。 平常白天户外温度也在零下四十度左右,今天在日照下有零下二十五度,也算是久违的好天气了。 陈圆圆来到甲板上走走,看到附近又多了几个船只,看来好天气也带来了不少人前来换物资。 “姑娘,昨晚好收获吗?”
昨天的草帽渔民看到陈圆圆出来便上前打招呼。 “还行。”
陈圆圆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而且昨天还想坑沈奕晨物资呢。 “太晚上出海,还这么冷,看到你们两平安回来就好了。”
草帽渔民道。 “谢谢关心。”
陈圆圆道。 “呵呵,昨天你男朋友来问我,我给他介绍的!那个捕渔点是我年轻时常去的好地方,可惜现在走不动了⋯⋯”草帽渔民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先回去了,有点冷。”
陈圆圆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闲聊,这草帽渔民也实在话太多了,有点喽嗦。 “啊,等等姑姐,还有那个停泊费的事⋯⋯”草帽渔民说到一半就给陈圆圆打断。 “等会他出来就给你了。”
陈圆圆板着脸正想转身就走。 一睡醒就被人追债般,本来天气好想出来晒会太阳,难得好心情也没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草帽渔民见陈圆圆面包不悦,便急忙解释道: “昨天换班时我儿子告诉我,你是来捐助物资到庙里的,还拿了不少东西给孩子们,这个停泊费咱们不可以收你们的。”
“喔,那谢谢你了。”
陈圆圆缓了缓脸色,看来这渔民虽然有些小贪念,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应该的,应该的,那些孩子也不容易,多亏了祥云法师和你们这些好心人特意过来。”
草帽渔民道。 “喔?这些?除了我们平常也有人过来送物资吗?”
陈圆圆好奇问道。 “台风那阵子有个女人也经常冒着风暴过来,但天冷了就没来过了,早两周有渔民出海时打捞到一具女尸,也不知道⋯⋯唉,这么傻的一个人。”
草帽渔民叹着气道。 “那女的有家人在这吗?还特意过来送物资啊。”
陈圆圆疑惑道。 在末世中虽然也偶有好人,但大老远跑到岛上送物资也实在奇怪。 “她没有亲人在这,不过我们很多老人也认识她⋯⋯她叫啊琴。”
草帽渔民欲言又止说道。 看着草帽渔民的表情,陈圆圆顿时感到兴趣,便打消回舱内的念头,一跃下船走到码头上说道。 “能说说她的故事吗?”
陈圆圆假装掏口袋,拿了一包香烟后递了一根给草帽渔民。 “有火吗⋯⋯唉,都是往事了,你当故事听了就算吧,不要告诉那些孩子。”
草帽渔民怕影响祥云法师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特意叮嘱道。 “好。”
陈圆圆再找了个火机,递给草帽渔民。 “在几十年前啊,这个女人就来过了,她也是个苦命人⋯⋯”草帽渔民接过陈圆圆的烟,深深抽了一口便把啊琴的故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