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能理解,对陈麻子说道,“咱们又不是炼蛊的,捣鼓这玩意干嘛?”
陈麻子好气又好笑,白我一眼说,“你管我?”
好吧,既然情蛊的母蛊已经得到解决,想来小晴以后也不至于那么难受了。我追问陈麻子,小晴以后还会不会受影响?陈麻子瞥了一眼正瘫在地上喘气的赵杰,哼笑一声说,“我已经把母蛊从他身上逼了出来,他自然没有办法再影响到你表妹。”
我哦了一声,大步走到赵杰面前,看向他那张虚脱到了极点,又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冷冷道,“滚吧,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赵杰已经被我整治得服服帖帖,知道惹不起我,只能有气无力地爬起来,灰溜溜跑路。周瑞还有点不甘心,指着那家伙跌跌撞撞的背影说,“这家伙糟蹋了你表妹,怎么就把人放走了?”
我叹气道,“不放人还能咋办,总不能直接弄死他吧?杀了人,你管埋吗?”
周瑞嘀咕着说,“起码也要交给警察,让他吃几年牢饭吧?”
我邪笑着不用了,比起吃牢饭,我还有更好的方式,能够让他付出代价。随后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撮毛发,正是之前从赵杰后脑勺上拔下来的,有了这东西在手,我随时都可以给他下咒,让这小子付出比坐牢更惨的代价。周瑞眨了眨眼睛,惊呼着说,“想不到你小子还留了一手,我说呢,你刚才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放人,呃……话说,你打算给他下什么咒?”
我嘿然一笑,说什么咒你就别管了,总之他下半辈子再也没机会碰女人就是了。搞定了这边的事,我再次找到陈麻子,跟他聊起了罗开平的死法。陈麻子若有所思道,“这次得到的情蛊只能算半成品,可以肯定,这个姓罗的中间商背后,一定存在某个实力强大的人,正在培育邪蛊。”
这家伙把情蛊交给罗开平,只是为了让罗开平找个合适的人,测试蛊虫的威力。只是没想到会被我在无意中撞破了计划,为了隐藏自身的信息,才会杀人灭口,果断地将罗开平抹除掉。我汗流浃背,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手段这么歹毒,简直就是个疯子!陈麻子怪笑了两声,看向我说,“所谓修行者,就是与天争命,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不法狂徒,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其次我还可以告诉你,在罗开平的背后,肯定存在一个专门从事邪门活动的不法组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组织一定很强大,罗开平只是这个组织中最底层的人,一枚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人抛弃的棋子罢了。”
我不说话了,陈麻子透露的消息,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等到傍晚的时候,我走进后院的房间,重新找到小晴,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小晴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只是依旧没什么精神头,回想自己身上的这些遭遇,她心情很糟糕,坐在床上不停地抹眼泪,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叹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想开点吧,谁年轻的时候不会遇上一两个人渣呢,事情已经这样了,与其颓废下去,还不如收拾下心情,更好地拥抱未来,你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
在我的再三开导下,小晴总算接受了这一切,又迟疑着问我道,“那赵杰……”我阴笑道,“你放心,那小子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去骚扰你,而且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比坐牢更惨的代价!”
小晴点点头,把额头轻轻靠在我肩上,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脸惊讶地看向我,说表哥,你现在好厉害啊,以前大姑(我妈是小晴的大姑)总说你吊儿郎当,成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没想到你现在……我苦笑,然后叮嘱小晴,关于这件事的真相必须严格保密,绝对不能说给家里那帮亲戚知道。她答应了,保证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既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我也打算回去了,找到正在陈麻子房间骑木马的小妮,让她赶紧钻进槐木牌,跟我一起返回宁德。倒是陈麻子有些舍不得,捏着小妮胖嘟嘟的脸蛋,说要不多住几天吧?我坏笑,说你这么疼小妮,要不干脆搬去阴阳当铺,跟我们一起住吧,以后爷孙三代同堂,也能有个照应不是?陈麻子笑骂我,“你小子倒是想得便宜,想抓我去给你当免费劳力是吧?”
我撇了撇嘴,把槐木牌抢过来,说你不乐意就算了,揪着小妮就往外走。返回阴阳当铺已经是深夜了,我依旧把小晴安置在叶琳家,独自打车回了阴阳当铺。隔天我就带着小晴回了学校,找到那所大学的校领导,好说歹说,又是递烟又是塞红包,对方总算答应给小晴一个重新入学的机会,但必须留级,从大二开始重修。小晴流下了开心的泪水,重重点头,跟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再也不干这么幼稚的事了。事后我又拨通了小舅的电话,没敢告诉他全部实情,只说小晴是因为一时叛逆,产生了厌学情绪,现在她在社会上受够了毒打,已经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有多天真了,决定老老实实返回学校念书。小舅在电话里激动地语无伦次,“秦风,我这个做舅舅的必须好好谢谢你,过年你来我家,我们好好喝一杯吧。”
我笑着答应,说好啊,过年的时候一定到访。挂完电话,我也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吹着口哨返回店铺,继续忙活起了生意。等到晚上,我还和往常一样步行着返回阴阳当铺,正准备给小妮补习一下功课,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小妮却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地停下来,把眼睛投向窗外,还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以为她也跟小晴一样产生了厌学情绪,虎着脸说,“你专心点好不好,学习这些法咒也是为了你好。”
小妮却晃了晃圆滚滚的西瓜头,指着阴阳当铺大门外,脆生生地说,“秦风哥哥,外面好像来脏东西了,一直在观察我们。”
小妮的话让我愣住,今晚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的,阴阳当铺根本没开业,怎么会有“脏东西”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