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只能挂断电话,找到周瑞,表示自己下午要出去一趟。刚出门的时候,我又遇上了叶琳,见我这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她便好奇地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什么,有个客户家出了点麻烦,我得赶过去处理一下。”
叶琳哦了一声,又兴致勃勃地问我什么事,要不要她帮忙?我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她,摇头说不用了,小麻烦而已,我自己会处理的。叶琳这才作罢,转身进了店铺,我则急匆匆地跑出外面打车。赶上晚高峰,城市街道拥堵,我在路边等了很久,一直没坐上出租车,正焦急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赵燕打来的。她有气无力地问我,“你什么时候能赶来,快点!”
我说你着什么啊急,这个点不好打车,你多等我一会,我保证能在天黑前赶到。赵燕声音都变了,说话时带着哭腔,“不行,你必须尽快过来,我快撑不住了。”
啥意思?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撑不住了?她一番话搞得我哭笑不得,“从你的店里回来后,老冯又要找我,从中午到现在他都不肯消停,我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会活活累死,只能躲进厕所给你打这个电话……”她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十分粗暴的擂门声,隐约夹杂着一个人的催促。赵燕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快点啊,他又要找我了。”
这次挂完电话,我预感已经很不好,赶紧拦下路边一辆出租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赵燕提供的地址。她家住在西郊的一个小区,看得出家庭条件还挺不错,门口安保措施很严格,正当我准备进小区的时候,却被门口穿保安服的值班人员拦下来,“老兄,你门禁卡呢?”
我赶紧对保安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业主,这次过来是为了拜访朋友。门卫保安摆着一张臭脸,说你不是这里的业主,我不能放你进去,除非业主自己下楼来接你。我只好退出来,重新给赵燕打了个电话。可奇怪的是,这次无论我怎么打她都不肯接了,铃响声持续了很久,我一直没办法和赵燕取得联系,只好递给保安一支烟,本想着保安能通融一下。可门卫脾气臭得很,压根不肯通融,我实在没辙,只能跑到小区外面,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等。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左右,手机才再次响起,我刚把手机贴到耳边,就听到赵燕居然在那头哭了,“你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快死了!”
我郁闷道,“我早就来了,可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问赵燕能不能带着门禁卡下楼,替我开一下门?赵燕却有气无力说,自己根本做不到,刚才她又陪冯斌疯狂了一次,这会儿已经累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赶紧问她,“那冯斌呢?”
不说还好,一听到我这话,赵燕居然又哭了,“这个疯子,刚才我一直求他停下来,可他根本不答应,还说在我身上不尽兴,等完事后又独自跑下楼,估计是去找别的女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越听越觉得不正常,赶紧反问,“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赵燕说不然能怎么办?如果冯斌不走,肯定又要折腾自己,赵燕实在受不了他这么疯狂的举动,宁可让冯斌花钱去外面找别人,也不肯让这个疯子再碰自己了。我在小区楼下至少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了磨磨蹭蹭的赵燕。她走路的姿势很别捏,一脸难受地捂着小腹,走路时也一瘸一拐的,看起来特别滑稽。换了平时我保不齐会大笑起来,可得知她的遭遇后却怎么都笑不出声,见她那么难受,就问她要不要先去看看医生?赵燕抹着眼泪点头,同意了。等到医院后,大夫给赵燕做完检查,回来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要节制啊,怎么能搞的这么疯狂?”
我都郁闷死了,赶紧说自己和赵燕并不是夫妻关系,她老公另有其人,我只是跑来帮忙的。大夫听了这话,表情更古怪了,说你们玩的够花啊!我郁闷透顶,感觉这事越描越黑,索性就不不答话。又过了两个小时,赵燕已经换好药,我这才推门走进病房,见她正靠在枕头上,一脸疲惫地擦眼泪,自言自语说,“早知道老冯会变得这么猛,我就不逼他出去买药了……”这话说得我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讪讪地问她有没有感觉好点。赵燕长舒一口气,说能好吗,那个疯子快把我皮都磨破了……我顿时无言以对了,跟一个女客户聊这种事未免有些尴尬,等她情绪平静下来,这才一脸严肃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是每天都这样吗?”
赵燕生无可恋地闭上眼,说已经持续超过一个星期了,“之前他那方面不太行,我没少嘲笑他,可能是因为说话比较过分,让他感觉自尊心受了伤害,所以现在就疯狂折腾我,这个疯子简直没把我当人看,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报复!”
我摇头说,“就现在的情况看,冯斌那样对你可不仅仅只是出于报复,必须先想办法联系上他,把人弄回来再说。”
赵燕一脸恐惧,疯狂摇头说,“不、不行,我不能再见他了,否则他肯定又要扑过来。”
我无语道,“光天化日的你怕啥,他还能在大街上跟你干那种事啊?”
赵燕说道,“你不懂,他现在已经疯了,昨天我去菜市场买吃的,等回了家,连门都顾不上关,冯斌就直接朝我扑过来,他才不会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我沉默了,看向赵燕这幅恐惧外加害怕样子,意识到这女人应该没有说谎,同时内心的好奇心也被彻底调动起来,暗说不应该啊,一个那方面有缺陷的人,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厉害。难道是撞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