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耀的讲述,我都无语死了,思来想去只好道,“这样吧,你找个机会,对那块牌子拍几张近距离的特写照片,记住一定要把细节拍清楚,到时候发我手机上,我替你看!”
阿耀同意了,即将挂电话的时候,又神经兮兮地问道,“秦风,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么离不开陈娟,是不是因为那东西?”
我乐了,心说这小子人不笨,怎么就一时糊涂招惹上这样的女人?不过阴牌这种东西太过邪门,没准阿耀也是因为受了它影响,才稀里糊涂跟陈娟好上的。现在一切都停留在猜测阶段,我也不好下定论,便安慰阿耀别担心,如果问题真出在那块牌子上,我自然有办法替他搞定。放下手机,我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回信。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阿耀打来的,迫不及待地接听电话。可刚把手机贴在耳边,那头就传来周瑞的抱怨声,“秦风,你小子怎么回老家耽误了这么多天,店铺我都装修差不多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我说道,“你别急啊,我这边遇上点事,还得再留几天,等处理完之后再回去。”
周瑞在电话那头一撇嘴,说真服了你了,每到一个地方都遇上麻烦,到底什么事啊,有没有钱赚?没钱赚的话就赶紧回来吧,省的又惹一身骚。我无语道,“你怎么跟黄有福一个死德行,掉钱眼里了吧?”
周瑞振振有词,说做人还是现实一点好,老黄虽然贪财,可他活得通透啊,我跟他相处这几天感觉还蛮好的。得,自从我把黄有福的联系方式给了周瑞,这小子就成天跟那个死奸商混在一起,没准现在已经狼狈为奸了。我也懒得跟他啰嗦,提醒周瑞提防点黄有福这人,便火速挂断了电话。事后我就坐在家里等电话,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手机这才亮起来。我点开聊天软件,保存了两张阿耀发来的照片,下面是他发来的一段语音,“秦风,为了拍这两张照片,我差点没被陈娟打死,你赶紧看看吧,陈娟今天的脾气特别差,甚至都不让我出走家门一步。”
我满头黑线,也顾不上评价这两口子的事,急忙点开图片放大,对着那块牌子研究起来。牌子的吊坠是金色的,乍看上去像是用黄金打造,吊坠末端连接着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牌子,牌子呈现出翠绿的颜色,很像是用古玉吊坠,上面浮雕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图案。我把图片放到最大,凝神一看,只见图案造型格外诡异,上面是一匹白马,马背上则坐着一对男女,女性人物的身子呈后仰的姿势,双腿张开盘在男人腰上,男人则搂抱着女人的后背,做出挺身冲刺的姿势,一看就是在进行房事。图案的两侧还有一根波纹管,里面积攒着一些暗黄色的液体,稠糊糊的,有点像尸油。其次是牌子的背面有一块塑压模板,里面镶嵌着一些经庙灰和灰白色的骨粉状物体,一看就很邪门。虽然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半吊子法师,对佛牌之类的邪物也不甚了解,可按照处理李叔家业务的经验,还是判断出这是一块标准的阴牌!“果然有文章。”
我深吸了两口气,赶紧打开了赵刚的联系方式,直接把这两张照片发送过去。对比之下,赵刚为人踏实,可比黄有福这个死奸商靠谱多了,而且找他办事的收费也合理。照片发送完没多久,赵刚的回电就来了,“马能食符,这是助长那方面能力的佛牌啊,而且还有催动强效桃花运的作用,你上哪儿搞来这么偏门的东西?”
我苦笑道,“我哪有这东西,是我一个发小的女朋友搞来的。”
赵刚很疑惑,忙让我把事情说清楚。我照实说了,赵刚却没有忙着回复,而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叹气说,“这么看来,你发小应该是逃不掉那女人的五指山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紧张道。赵刚解释道,“佛牌正面的图案,是旧时期东南亚那边为了惩罚不忠的人,制造的一种诡异刑法,法相大多都是男女合抱姿态,如果是正牌的话,的确能够促进男女房事和谐,加快夫妻的愉悦感,可根据你的描述,这牌子铁定添加了很多阴料,而且一定是入了灵的阴牌。”
我直抽冷气,说阴牌这东西真有那么邪乎,甚至能左右别人的感情和思想?张刚开始冷笑,说利用阴灵法力来强行催运,这种事在东南亚那地方并不罕见,可人的气运是固定的,如果享受了不该享受到的东西,阴灵必然会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陈娟和你发小根本没有夫妻缘分,她借助阴牌的催动,强行让你发小跟她领证结婚,这已经属于严重透支福报了,你可以想想后果。”
张刚的话说得我不寒而栗,下意识回想起不久前那位邢女士的下场,感觉这两起事件的性质几乎一样,难道陈娟也会步邢女士的后尘?赵刚摇头说,“这倒不一定,阴灵的报复手段有很多,谁也说不准这个陈娟会有什么报应,相应的,这块阴牌的存在也严重影响到了你的发小,如果你想把他解救出来的话,最好能设法将阴牌毁掉。”
我苦笑不已,说上次能够搞定李叔家的阴灵,已经属于超常发挥了,同样的事情我可不保证还能来第二遍。赵刚想了想,说这件事还真麻烦,佛牌这种东西通常只会存在于国外,怎么国内也突然流行了起来?我叹气说是啊,和这些洋玩意打交道实在太麻烦了,可阿耀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管,求着赵刚替我想个办法来处理。张刚沉思了好一会儿,“你可以先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等到搞清楚阴牌的来历,或许就有办法解决你发小的麻烦了。”
毕竟贩卖阴牌的人,肯定知道佛牌出处,只要对方肯帮忙联络制作佛牌的降头师,要把佛牌里的阴灵收回去就很简单。“行,那我再试试吧!”
挂掉电话后,我是一脸的无奈,靠在沙发上思索了好几分钟,还是只能重新和阿耀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