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做什么,我们坐在这里等待援兵就好了。”
云浅温柔的将大氅披在温玉宸的身上。果然一群黑衣人出现在马车周围,他们掀开帘子便见自己的主子蜷缩在王妃的怀中,他们正欲上前查看情况,却听云浅惊慌的呼喊道:“救命啊,有刺客。”
闻声感到的护卫与温玉宸的死士厮杀在一起,一时间车外满是厮杀之声与刀剑撞击的声音。云浅似是无意的将帘子撩起,马车外厮杀的惨烈便映入温玉宸的眼眸中。尽管这些死士的身手了得,可是京城的护卫源源不断的向这边靠拢,他们将死士团团围住,况且这些死士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能撤退的,只能拼尽全力与护卫厮杀在一起。温玉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培植的死士因为一场误会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他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清幽的月光洒在云浅的脸上,如同一层薄纱将她如凝脂般的脸蒙住显得越发的冰冷。她伸出自己的细绢轻轻的将温玉宸嘴角边的黑色血迹擦拭干净,从外面往里看可以看到她的动作很是轻柔,似是一个温婉的女子正在为自己的丈夫擦拭汗珠。此次赶来的是禹小王爷,他已经到了赐婚的年纪,皇上便命他留在京城之中,掌管京城的御林军。禹小王爷上前恭敬的朝着云浅一拱手:“舅母,外甥救驾来迟。”
云浅上前将禹小王爷扶起,一脸悲戚的说道:“谁也不曾想我们竟然在天子脚下遇到了花无春。”
众人皆是交头接耳,这花无春可是四花盗之首,并且凡是受过她劫持的贵公子皆遭受了她的毒手,而那些侥幸逃脱的贵公子也多是被她玷污。云浅将轿帘掀开,温玉宸那副脸色煞白而有气无力的样子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众人忍不住遐想翩翩,看来六王爷也没有脱逃了花无春的玷污,众人皆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温玉宸。禹小王爷咳嗽了一声:“六嫂可看清楚了?”
云浅指了指地上的软鞭:“这不是花无春用的软鞭么?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似是看上了要劫财,幸好禹小王爷来的及时否则”云浅用云袖遮掩住眼眸,嘴中发出呜咽之声,让众人觉得很是悲戚,这六王爷也够倒霉的竟然被人劫色又险些劫财。禹小王爷沉声喝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乱说,若是有流言传出,杀无赦!”
禹小王爷毕竟是皇族人,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维护皇家的颜面,若是皇子被花盗祸害的事情被传出去,那皇家还有何颜面来面对天下人?“多谢小王爷。”
云浅朝着禹小王爷福了福身。“舅母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本是一家人。”
禹小王爷拱手道。虽然禹小王爷已经对此事三缄其口,可是流言蜚语仍旧如长了翅膀一般传的满朝文武上下都是,甚至有民间春图画师都将这段风流韵事画在了册子上,据说这个册子流传甚广。温玉宸愤怒的将册子撕烂,他眼眸丝红的吼道:“找出那个画师,杀无赦!”
他捂住了胸口,更让他心疼的是他那些死士还没有派上用场便已经夭折了。温玉宸怒气冲冲的朝着云浅的主殿走去,冬青本是要温柔的行礼却被温玉宸一脚踹翻在地,她又不敢大声哭,只能憋着泪跪在地上。云浅摇着手中的羽扇袅娜的迎了上去,一脸的懵懂:“王爷这是怎么了?太医不是嘱咐你多休息吗?这身子骨还没有好利索怎么就出来了?”
温玉宸一脸的怒气犹如打在了棉花上,良久他吐出一口气:“没什么,本王只是有些想吃王妃那几日熬的山药银耳粥了。”
云浅笑道:“王爷若是喜欢吃直接派人告诉我就好,何必要跑这一遭呢?冬青,快去为王爷熬山药银耳粥。”
冬青擦掉脸上的泪水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便洗了手走进了厨房。温玉宸的胸口犹如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他有些气闷的说道:“那粥不是你熬的?”
云浅上前轻轻的拍打着温玉宸的背,柔声说道:“冬青心灵手巧,熬粥熬得极好,那几日可都是冬青熬得呢。”
温玉宸的脸色一沉,他本来以为那些粥都是她亲自熬的,所以他每次都将那粥喝的精光,没想到竟然出自一个贱婢之手,温玉宸如同吃了几只死苍蝇一般,他有些愤懑的说道:“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云浅将温玉宸送出大殿,她好着温玉宸微微一福身:“王爷慢走,小李子快点扶住王爷,他现在的身子骨还有些弱。”
黎澈忍着笑低垂下眼眸上前扶住温玉宸,却被温玉宸甩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猛然折身回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云浅:“那日王妃当真是担心本王的安危?”
他总觉得那一场误会和巧合仿佛是被人精心设计一般。“王爷此话何意?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我自然是将你的安危挂在心上的,那日可吓死我了,幸好禹小王爷即使赶到将歹人斩杀,否则我们岂不是要做一对鬼夫妻了?”
说到动情处云浅拿出手帕擦试着眼睛的泪滴。温玉宸的嘴角抽了抽,一想到那日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斩杀他就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对了,王爷到底得了什么病,让我夜不能寐,担心的很。”
云浅一脸担忧的看着温玉宸,那种毒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发作,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一般人是察觉不到这种毒的,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此次前来的是一个面生的太医,云浅的心中有些忐忑。温玉宸忍着心痛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本王暂且死不了。”
他甩开衣袖便疾步消失在走廊中。云浅立在风中轻摇的手中的羽扇,脸上露出酣畅的笑意。冬青端着熬好的山药银耳粥走了过来,她一脸笑意的说道:“王妃,王爷的粥已经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