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找到我?”
萧铭问出了最后的疑问。 “这是‘九章’的建议,也是‘周髀’计算的结果,虽然情理上有点不合规矩,但你是最适合执行这个任务的人,是‘破局’的关键。”
唐依依说道。 萧铭没有问题了。 陆佳静的战力虽然强大,但她只擅长以力破巧,并不擅长抽丝剥茧查案,适合在最后的时候参与大决战,而萧铭的异能足够多,手段足够诡异,很适合察这个案子。 这时候,外勤组一组二组全部到齐,他们看到现场的一堆白骨和血肉模糊的张元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人恶心得吐了起来。 李元浩向郭小敬汇报了情况。 “萧铭?他加入了外勤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尹局长特批的?回头问问他”郭小敬喃喃自语,“那可是辅助治疗啊,有他在,队伍的生存能力可以提升两个档次!他人呢?”
“刚才还在……”李元浩回头看了看,萧铭早已不知去向,同时他也感到有些意外,组长竟然知道这个萧铭,那他知道萧铭五颗星的事吗? 离开仓库,萧铭把校服换成“封弊者大衣”,也不隐藏身形,如同一道幻影朝梁武高速公路上的余炉隧道追去。 现在觉醒者多了,在路上施展异能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再不现身就让你彻底消失!”
萧铭一边移动,一边对第二意识柯铭发出指令。 一个惰怠的意识不情不愿地和萧铭产生了联系,然后将一股记忆融入了萧铭的脑海。 果然,第二意识柯铭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探查杨振雄重光精神病院,已经有了一些进展。 重光精神病院表面上是一家民营医院,属于杨氏集团健康产业链的一环,员工531人,现有病号600多人,成立六年以来,获得过不少国际级别的奖章。 柯铭第一次潜入精神病院,结果这蠢货被监控拍到,被外勤组以扰乱治安的罪名带走拘留了三天。 出来后,柯铭获取了一名医学院来精神病院实习的学生的身份,伪装成实习医生成功潜入了重光精神病院。 经过一个多月的探查,柯铭成功取得了一名叫李万机的高层管理的赏识,得到了他的信任,也发现了这家医院涉及超凡的一些蛛丝马迹。 这家医院在深夜里经常有不寻常的动静,而且医院的东边的大教堂有很大的问题。 医院遵从“旧约”时代的习俗,在“守息日”,也就是周六带一批精神病人去做礼拜。 但是柯铭发现,这些做礼拜的人和员工,进去和出来的人数不一样,让柯铭更感兴趣的是,他留意过得几个觉醒者病人,无一例外地消失在了大教堂。 一连三个星期都是这样,于是柯铭对这个大教堂产生了兴趣。 柯铭在一次深夜中潜入了一次大教堂,找到了一扇暗门,但是那里竟然有两名三境巅峰的觉醒者在把守! 这两个觉醒者的实力非常古怪,明明是变异类觉醒者,但是他们身上又很重的科技痕迹,异能呈现多样化,诡异无比。 而柯铭的实力只有三境初期,属于萧铭的阉割版,除了超凡装备无法和原版萧铭相比,身体素质也比萧铭本体低了几个档次(没有道元液),在不动用强大杀招的情况下无法击败他们。 更让柯铭心惊的是,他感觉到教堂的那扇暗门后面传来恐怖的气息,极有可能是四境! 于是柯铭逃离了大教堂,重新潜伏起来。 那天晚上,精神病院借口有病人不见了,对整个医院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捕,并对员工进行了一次排查,一名钟情于柯铭的小护士在危机关头给柯铭做了人证,惊险过关。 原来柯铭在混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帮助也利用过那个小护士,那个小护士察觉到柯铭的神秘,于是对柯铭产生了好奇,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由于对柯铭关注,小护士那天晚上发现了柯铭偷偷出门,也知道医院在找柯铭,于是她给柯铭打了掩护。 萧铭得知柯铭这头猪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生活之后,气得浑身发抖,简直不当礽子! 没有找到潜行者,重光精神病院的安保力量明显加强,柯铭甚至用制造超凡事件引发过混乱,引导外勤组介入对精神病院的调查,但是外勤组一无所获,柯铭甚至差点再次暴露自己。 从那之后,柯铭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他察觉到他跟着的那名精神病院高管李万机也在言语中试探过柯铭几次,每次都惊险过关,但是精神病院显然把重心放在了院内,甚至有人在监视柯铭,因此柯铭也被束缚了手脚,无法施展。 “这样啊……”萧铭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到附近的一个小商品市场,东找西找,买了一张韩立同款的半脸面具。 当时柯铭在大教堂,就是戴着这种面具和守卫动手的。 …… 余炉隧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经过这条隧道,但以前都是乘车,步行还是第一次。 3.9公里长的隧道,幽深静谧,仿佛通往地狱。 阴冷的风在隧道内穿过,萧铭感受到一股渗人心脾的寒意,整个隧道只能听见呜呜的风声。 萧铭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走了半个小时,竟然连一辆经过隧道车都没有看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被粘稠的雾气弥漫,水汽黏在皮肤上,令人有些难受。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隧道里五十米一盏的照明灯,把整个隧道布置成一个又一个明暗交错的环形,仿佛一条通往未知的时光隧道。 这时候,萧铭突然看到前方亮起了一闪一闪的黄灯,是汽车的双闪,一阵低沉的呻吟声从前方传来。 萧铭戴上半脸的面具,靠近了那辆开着双闪的汽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乱糟糟的男人一看到萧铭就大声叫了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