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些不安:“娘娘,我们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吗?殿下不在,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月秦斩钉截铁地道:“不怕的,你想,如果殿下已经得罪了皇上,还不送上贺礼,那万一有心人给他挂一个被父皇训斥,所以心里怀恨,取消寿礼,你说该怎么办?”
耀叹了口气,倒是辉满不在乎:“不怕,皇上心疼殿下,殿下肯定不会有事的。”
就是这个。帝长雍的疼爱表现为毫无理由的宠爱,所以,现在朝臣看着帝睿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熊孩子再次犯错,而因为家长溺爱,所以又一次用小小的惩罚糊弄过去了。长此以往,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忘记帝睿当年是如何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凭借骁勇善战,浇灭匈奴,将他们的可汗,从王帐里抓出来一路带回京城的了。他只是变成了病弱的,皇上十分宠溺的,有些喜欢胡作非为的皇子。月秦嫌弃低看了帝长雍一眼,这个皇帝可能是个好皇帝,但是,他感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虽然从他刚刚的叙述中,看得出他对帝睿很上心。“哼,又是八殿下发错,白将军还真是幸运,因为是和八殿下一起犯的错,所以,这次都不用挨罚了,以前哪会不被言官责骂的?现在有陛下撑腰,怎么就大家都安静得像鹌鹑一样了?”
在众位官员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帝长雍气得离开后,就突兀地发了出来。月秦听这声音就知道,尼玛,原来在古代也是有愤青的啊,就是不知道他仇恨的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呢?月秦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仪表还不错的年轻人正轻蔑地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注意到月秦看自己,那年轻人更加得意起来,月秦蹙眉,低声问旁边的公孙先生:“那只喔喔叫的大公鸡是谁?”
公孙止:“启禀娘娘,那是新科状元,叫做金博生。”
月秦:“额——”虾米?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那不就是那个脑残的刘美儿的相公么?她怎么说,感觉碰到一个熟悉的神经病的感觉。切,也是了,如果不是脑子里的坑都被填满了,怎么会要娶一个残花败柳,还能这么招摇过市的呢?月秦淡淡地扫了眼那个金博生,丫的,早听说如果死读书,会把脑子给读傻,果然是没有错的。月秦淡淡扫了一眼金博生周围,发现,别人也不是傻的,大家都三五聚集在一起,唯独金博生一个人坐在正中间,显得曲高和寡。月秦微微一笑道:“那就是金科状元么?果然是独树一帜,很特别啊,他的才气看起来和他离同僚们的距离是成正比的啊,恩恩,果然是才高八斗!”
话音一落,众人都有些好笑地将目光扫过金博生,发现他多么的不合群后,几位肱骨之臣淡然一笑,随即将他从自己的门生里划掉了。才气重不重要呢?肯是重要的,但是,做官更重要的还是知道变通,你和自己的同僚尚且处理不好,到时候,谁能和你协同做事呢?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个人看起来高傲孤僻不好不好。金博生被气得半死,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八皇子宫里的女官敢这么和他说话,又想到这个月秦竟然陷害自己的恋人,让她呗那么多的男人给。他恨不得当场咬死她。于是,他怒气勃发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身傲然正气一般,指着月秦厉声道:“难怪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男人说话,有你女人什么事!”
这句话一出,皇后脸色都难看了,她忽然有些后悔,想着这人是金科状元,怎么也是能言善辩,聪明绝顶的吧?谁来告诉她,这个蠢货是谁?!月秦笑嘻嘻地道:“我只是小女子,不懂得孔圣人说了什么,不过,我猜测孔圣人这么说,应该是在他心里,小人和女子才喜欢碎嘴说人家的不是,比如皇上怎么管教皇子啦,他家的女官是多么多么的不把人放在眼里啦,您说是吗?状元爷。”
金博生虽然情商不高,但是不表示他缺少智商,所以,这种讽刺的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闻言不由得冷哼道:“一个女人,竟同时勾引八皇子和威严将军,本状元觉得你德行有损,我要弹劾你!”
“我勾引了么?不知道状元可有人证物证呢?若是状元没有,我倒是有另外一位女子勾引皇子和自己表哥的人证物证,可要一并送去皇上那里?”
月秦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刀子。你自己找的,若是你要告我,我可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皇上可就不能说我旧事重提了吧,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就在两个人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苍老且权威的声音道:“状元郎,陛下酒宴上,和一个内宫女子争吵,没得辱没斯文,请到此为止吧。”
这发话的人竟然是皇普锦那那老头儿。于是,金博生就立刻蔫了,他是十分憧憬皇普锦这个人的,他可是吵架中的战斗机,战斗机里的歼击机。月秦好无聊,就这么被人给打断了,她差点就要将金博生玩得丑态百出,绿帽子差点就闪闪发亮了呢。不好玩儿,她幽怨地瞪了皇普锦那老头一眼,结果那老人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典型的根本看不起她这个女子和小人一般。哼,看我明晚就去炸你们家的茅厕!月秦暗搓搓地想着,连计划都做好了,必须拉上闯祸小能手白皓威一起啊,而且她敏锐地发现,白皓威闯祸了似乎也运气特别好,帝长雍揍都不揍他的,所以,必须拉好这个垫背。这时候,帝长雍显然是又训斥了帝睿和白皓威一顿,此时,还是板着脸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