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丑,在我看来你美美的,比仙子还美,你的心太纯洁了。”
“我的命不好,这辈子即使能躲过村长儿子,也不会嫁到你这样的好男人,反正这身子总要给人,就不如送给先生。”
她说着,回过头来,脸色绯红,几乎用哀求的声调说道:“先生,你要了我吧,我真的很干净,我从来没得过病,也从来没有拉过男生的手。“我知道,你能验证出来我说的是真话。”
金璐内心确实百感交集,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的情景令他震惊,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一个美丽纯洁的少女竟然如此看待自己的命运?她的内心竟然没有一点阳光,对自己的前途看得一片灰暗,没有希望,没有奔头。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弯腰把那个浴巾捡起来,重新披到她的肩上,”你不要太失望,慢慢地,一切都会变好。”
她把浴巾重新脱下来,回头看着金璐。金璐摇了摇头,说:“我不做这种交易。你回去吧,我给你留个手机号,如果那个村长仍然找你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摆平的。”
“先生……” 她叫了一声,居然会跪下来。“起来吧,起来吧。”
金璐轻轻扶住她的香肩。她的肌肤非常有弹性,握在手里简直让人不忍释手。“穿上衣服,赶紧回家去吧。”
她慢慢地穿上衣服,穿衣服的时候,也不背着金璐,好像金璐跟她是多年的夫妻。“有人接你吗?”
金璐问。“没有人。我来的时候骑自行车。”
金璐看了看窗外,夜色沉沉,没有月光,她回去时……“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金璐想起小魏开来的那一辆车,也迅速穿好了衣服。“你送我?”
她惊讶地道,“深更半夜的,我怎么好意思要你送我呀?”
“不用说了,我们走吧。”
金璐说着,便大步走出门去。两个人走到大酒店一楼,金璐叫出了小魏,没有惊动熟睡的刘警官。坐进车里,在夜色里开了出去,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车子开出欢乐园大酒店,在公路上行驶了十几公里,下了公路又驶了几百米长的村路,来到河边的一个小村庄。村子里很安静,当车开进来的时候,有几条狗开始叫了起来。宝马车来到一间农舍跟前。房子非常破旧,虽然是瓦房,但是房顶却是弯曲着,有好多片瓦已经碎了,房顶上还长着茅草,门窗之上,糊着塑料薄膜当玻璃,已经被风给刮坏了。门前除了一堆茅柴之外,也没有什么,连农具都看不到。能够想象得到,这家有多么贫穷。“到了。”
她说了一声,便下了车。“不请我进去坐坐?”
金璐顺口一说。“对不起先生,我家就是一间房,我妈睡着呢,再说,家里很乱很破,你会笑话的。”
金璐也没有说什么,坐回汽车里开走了。开出约有几十米,从反光镜里看到,她仍然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金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呢?一是恻隐之心;二是,她是铜矿计量员。对于自己将来搞清楚铜矿产量也许有用。现在帮个忙是应该的。铜矿的计量员,凡是出售的矿石,都要经过她的计量才能出去。自己是来调查铜矿产量问题的,也许是通过她,能够获得一些重要信息呢!回到大酒店里,大酒店依然是静悄悄的,金璐顺着楼梯走到4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用磁卡轻轻的打开门,然后摁亮屋里的灯。马上大吃一惊,屋子里坐了一个人:周美诗!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脸上一片怒气,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金璐,好像恨不得扑过来把他吃掉。金璐心里十分后悔,刚才还是疏忽大意了,这件事毕竟被周美诗给发现了,下面真是不好解释了。周美诗站了起来,向金璐走来,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冷笑,“你还挺惜香怜玉呢,刚刚x了人家,然后还要开车给人送回家,像你这种多情的嫖客,还是世间少见呢!”
金璐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法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打了一个口哨,斜着眼睛看着周美诗。“你看我干什么?做出这种事儿竟然连一点惭愧都没有,一见面装的像个人似的,原来背地里干这种事儿,“是不是你跟魏人民他们常常叫小姐?看来是叫得习惯了,老毛病复发了吧?”
周美诗的推理真是无懈可击,让金璐无法解释。“我现在一想到你,就恶心!今天我在餐厅亲了你一口,回想起来,你身上说不上带着多少病毒。以后别跟我一个桌子吃饭,我怕被你传染了。”
金璐看出这个女人的表演天赋真不是一般的高,马上笑了笑,说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说了这么一大串,有没有根据呀,我可是受你冤枉了。“我不过是把她送回家了,什么也没做。”
周美诗冷笑一声,“做与没做,你自己身体知道,我需要你给我解释了吗?我有必要你跟我解释吗?你又不是我的老公、情人!”
金璐又冷笑一声,“既然我不是你老公、情人,你说这一大通,有什么意思啊?我们俩各走各的阳关道,我就是真找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嫉妒到这样暴跳如雷!”
“我嫉妒?我嫉妒你个屁呀,我是恶心你!”
周美诗吼完,大步的跑了出去,狠狠的把门摔上。金璐坐了一会儿,心想还是需要过去安慰安慰她,否则的话这女人气坏了,下一步自己的工作没法干了,便站起来走出房门,来到周美诗门前,敲了敲门。门,没有打开。只听“嗵”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从里面砸到门上,然后里边传来周美诗声嘶力竭的叫喊,“金璐,我不用你管,你赶紧给我走开,我要睡觉了!”
金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回到自己房间。他穷极无聊的在房间里到处转了几圈,然后躺到床上,心里话:幸亏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成了偷鸡不着蚀把米,这都成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