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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我们女人难道就该红颜薄命吗?(1 / 1)

第一的大事,这差事我要是办错了,办砸了,父皇可饶不了我。你不是说要帮哥哥的吗?你知道什么尽管和我说。”

褚雁翎嘀咕道:“雁茴肯定是不愿意远嫁的,爹娘都在这边,金碧那边又情况不明,她大概是听说了金碧太子曾经为了个女人出走皇宫,所以就更觉得自己嫁过去会受气吧。”

褚雁德疑问道:“她怎么知道人家金碧太子曾经为女人出宫?”

褚雁翎苦笑道:“大哥,南隐当年离宫的事情也曾轰动一时,如今雁茴要嫁给他的事情人人皆知,皇宫里多少个人多少张嘴,听到些流言蜚语没有不急着往外说的,被她听到也是常情。”

褚雁德恨声道:“不知道是谁那么嘴碎,要我查出来,一定撕了他的嘴!”

褚雁翎抚摸着他的后背道:“如今大哥不必为这件事生气着急,雁茴终究只是个女孩子,这点小事儿她肯定能想通的。”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得和她好好谈谈。”

说着褚雁德就要往妹妹的寝宫走。褚雁翎叫住他:“雁茴现在应该不在宫里。”

“不在?”

褚雁德疑问道:“她不在宫里能去哪里?”

“这丫头最近迷上了射箭,总是缠着我带她去校场看射箭。我拗不过她,背着父皇带她去了两次,她嫌宫里小,射不开,说是今天要到校场去练射箭……”“胡闹!”

褚雁德怒而拂袖道:“她这么不知自重身份,你做哥哥的怎么也不知道拦着她点儿?堂堂公主出宫射箭?这又不是稗官野史的小说!传出去,被金碧人知道了,我们的皇家颜面何在?我不过搬出皇宫住了才一年,皇宫里的人都不守规矩了?”

褚雁德一发火,褚雁翎连忙躬身作揖赔礼道歉:“大哥别生气,我是想着雁茴马上要嫁人了,一走那么远,嫁过去肯定就再也不像现在这样可以随意所欲地玩了,就让她再高高兴兴玩几天罢了,只要别闹出什么真的不可收拾的事情,无非就是小孩子学射箭而已啊。”

褚雁德气呼呼道:“那你以为什么才是‘不可收拾的的事情’?”

褚雁翎笑道:“只要于名节无损,人也平安无忧,就都还算是可收拾的吧?”

“名节?”

褚雁德一愣:“你该不会是听说了什么吧?”

褚雁翎似是脸色微变,尴尬地笑道:“皇兄你又多虑了,你以为我是顺风耳啊?能听到些什么?”

他支吾了两句,赶快转移话题道:“我得回去了,岫媛还在等我,我儿子大概午睡也该醒了。”

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掉了。褚雁德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悟。此时,一名太监快步走来,看到他时连忙说道:“殿下原来在这里?陛下请殿下过去呢。”

褚雁德一震,问道:“父皇找我做什么?”

“应该是为了和金碧的婚事吧。奴才听陛下刚才好像在和礼部的人商量这件事……”褚雁德沉默片刻,道:“你和父皇说,我刚才突然腹痛,已经出宫回府了,明日若身子好了再入宫面圣。”

太监一怔,看他好端端地,也不像是腹痛什么的。但是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了,奴才岂敢多问一句,忙应了转身要走。褚雁德又叫住他问道:“重瑶殿的太监总管是谁?”

“回太子殿下,是曾连海曾公公。”

褚雁德道:“你现在先去找他,就说我在南宫门等他,有句话要问他。”

小太监一溜小跑地先跑去重瑶殿带话,再去向皇上复旨。重瑶殿是雁茴公主的寝宫,曾连海得到传话当然也不敢怠慢,连走带跑地来到南宫门,褚雁德已经上了马车。曾连海气喘吁吁地在车外问道:“太子殿下有事找奴才……”“哼!曾连海,你好大的胆子!陛下看你年长,做事稳重,才把公主交到你手上,你是怎么照顾公主的?你这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褚雁德率先发难,一通训斥,训得曾连海两眼发黑,双膝跪地连连叩首道:“奴才不知道殿下所指何事,但奴才一向尽心尽力照顾公主殿下,一点也不敢懈怠啊……”“还敢狡辩!”

褚雁德隔窗冷笑:“公主现在人呢?去哪儿了?”

“公主殿下……去了校场练射箭。”

曾连海不敢隐瞒。“只是射箭?公主几时迷上的射箭?”

“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情。”

“她在深宫之中不学点针织女红,也该学点琴棋书画,为何会突然迷上射箭了?”

“这个……奴才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褚雁德低声喝道:“曾连海,我提醒你,你该知道公主即将与金碧太子联姻的消息,若是这个当口公主惹出什么不堪入耳的传言,不仅公主名节有损,我们鸿蒙颜面扫地,就是你和你们全家大小的性命也休想保得住了!”

曾连海一边磕头一边哭:“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好像就是公主有一次去三殿下的宫里玩,三殿下在和什么神箭手比射箭,公主看见了就也想跟那个人学……”“神箭手?”

褚雁德皱眉道:“宫里哪来的神箭手?”

“是新任的皇宫侍卫长,和三殿下很相熟,所以经常到三殿下那边走动,与三殿下切磋武艺。”

“叫什么?”

“周襄。”

褚雁德知道此人。二十来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在皇宫中也见过几次,体形修长,虽然是武者,却容貌俊美,颇为文雅。当时见到不以为意,此时结合褚雁翎和曾连海的话去猜想……莫非雁茴那丫头偶然在皇宫中见到这么一个武艺高强又外貌出众的年轻男子,就动了春心了,所以才会学什么射箭?“去,把周襄找来。我要问他话。”

褚雁德喝道。曾连海有些为难:“周襄现在应该不在皇宫之中,他保护公主殿下去校场练射箭了。”

褚雁德几乎已经肯定这“射箭”之事必然有诈。冷笑一声:“曾连海,你办得好差事啊!等我回头收拾你!”

然后下令马车返回太子府。马车远走,曾连海却吓得两腿发软,半天站不起来,好不容易回过神儿,又连忙跑去找褚雁翎。褚雁翎淡定地听他一边哭一边说,听完说道:“好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等公主回来,让她来见我一下。”

曾连海抹着泪走了,隔着窗户,屋内一直在旁听的莫岫媛叹道:“好了,这回真要惹上事儿了,太子知道了这件事,那就要出大事儿了。”

“这件事未必是什么坏事。”

褚雁翎转身走进屋内,莫岫媛和童濯心并肩坐在一起,都疑惑地看着他。褚雁翎一笑道:“金碧现在正想婉拒这门亲事呢,雁茴这件事对金碧来说是个好消息。当然鸿蒙不会把这件事主动告诉他们。因为金碧正在和我们谈退婚的买卖。”

“退婚的买卖?”

两个女孩子都困惑于这个说法,还没有订婚,何来退婚?如果金碧不想订婚,又怎么会派越晨曦到金碧来谈婚事?褚雁翎将越晨曦深夜造访太子府的内幕简单讲了一遍,一时间两个女孩儿都沉默了。过了好久,莫岫媛才先问道:“你所听来的消息可靠吗?这真的是越晨曦和太子讲的话?”

褚雁翎看了一眼童濯心,说道:“可靠。这是……我的心腹听来的。”

莫岫媛看他的眼神,立刻明白此事和裘千夜有关,当着童濯心的面也不好多问,只好说道:“纵然消息可靠,太子现在也该把这件事先和陛下去说,不该自己隐瞒。难道他一会儿是要找周襄来私下设刑吗?”

童濯心思忖道:“太子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贵国陛下,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吧。兹事体大,只怕他也知道这事儿一旦说给鸿蒙国主听,万一惹恼了国主,他也要受牵连被责罚的。毕竟婚事是国主一力促成,乍然听说金碧太子想拒婚,也是很没面子的事情。而公主这边要是又和什么侍卫有了私情,更是有伤国体的丑事,想想金碧皇帝当初是差点要杀了胡锦旗的,只不过碍于锦灵公主要死要活,胡家又是朝廷重臣,最终才答允了他们俩的事情。可这位侍卫长,应该没有胡锦旗的身家雄厚吧?”

“没有,他家中虽然世代书香门第,但都是地方的小乡绅,没有做过朝中的大官。到他这一代弃文从武,武举入仕,是他家三代中唯一一位在朝中吃皇粮的。”

“那贵国陛下必然不会答应他和雁茴公主的亲事了。”

童濯心摇头道:“如今太子既然知道这件事,雁茴公主的情事只怕会更坎坷了……”她忽而瞪着褚雁翎,“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儿与你和裘千夜都有关系!如今闹到这个地步,你做哥哥的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心碎肠断!”

褚雁翎苦笑道:“怎么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随即说道:“好吧好吧,我先想想如何能救他们两人。这样吧,岫媛,你先陪着濯心聊天,我出去看看雁茴到哪儿了,若是还没有入宫,我就拦下周襄,让他想个名目向父皇请调到京外去,先躲开眼前这段是非。反正雁茴嫁到金碧的希望不大,等事态平稳了,我再把他调回来。他要是想娶公主,如今这个四品官职还是不够的。他若有自知之明,一定要急于在外立功,升迁之后才有机会娶到公主。我这就去……”看着褚雁翎的背影,童濯心蹙眉道:“岫媛,你觉不觉得这件事被褚雁翎说得太简单了?”

莫岫媛叹气道:“我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他的事情,我不可能完全插手干预,濯心,你也一样。男人爱你是一回事,男人忙于他的大计是另一回事。他能为你妥协让步的,你一定要领情,他不能妥协让步的,你要理解体谅。如果事事都顺了我们女人的意思,那这个天下也就不再是现在的天下了。”

童濯心神情黯然道:“其实我明白你说的这个道理,只是……我们女人难道就该红颜薄命吗?”

越晨曦知道褚雁德一定会再找自己的。关于南隐的那番话,纵然有一纸卷轴在手,但终究是未能成真的空文,对方肯定还是有诸多顾虑。所以,当褚雁德亲自来驿站见他时,他便问道:“是否要我到贵国陛下面前再说明一遍情况?”

褚雁德却笑眯眯道:“这件事我自有解决方法,暂时不用劳动越大人操心了。我今日来找越大人,只是想问越大人一句话:若贵国南隐太子登基,真的会先和飞雁动手吗?”

越晨曦摸了摸眉毛,“太子殿下这句话问得可真是……叫我怎么答呢?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且我若说是,岂不是要留个话柄给人?”

褚雁德低声道:“越大人,现在这里没有旁人,咱们只是私人的闲聊,你怕我抓你话柄说给谁去?我只是很不放心,最近飞雁和我们鸿蒙走得比较近,如果南隐太子对飞雁有任何企图的话……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鸿蒙人不能不想啊。”

越晨曦笑道:“原来殿下担心的是这个,殿下可以想想,金碧有多大的肚子可以一口气装下鸿蒙和飞雁两国?南隐太子对飞雁的恶感其实主要是因为裘千夜这个人。当日他身为质子到金碧的时候,我国陛下对太子对他甚是礼敬,他生了大病,是陛下责令太医们倾囊所学,不眠不休地将他治好。他不喜欢住在皇宫里,陛下怕拘束了他,就让他住在我家,但他连我家也住不惯时,陛下甚至把一座行宫都让给他住,还赠以仆役,派人随时保护他的安全,说对他‘待如上宾’四个字可谓恰如其分。可他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屡次生事,最后陛下不得不赶他回国。”

“赶他回国?”

褚雁德诧异地问:“他回飞雁不是因为……”但他没有说完那句话,停下来想了想,又笑道:“那他的运气可真是好。”

“对他来说运气的确很好,从一个质子,摇身一变变成了飞雁的皇帝。但对于飞雁的其他皇子,乃至他的邻国来说,就不是什么好运气,而是噩梦的开始。”

“怎么说?”

越晨曦的眼睛就好像能看到什么似的,幽深,却微微发亮,“他这个三皇子,究竟是靠着什么本事打败了两个哥哥,在父皇重病之时一举谋取了皇位?他的两位皇兄又是为什么先后去世的?这一切,不都格外让人警惕和深思吗?”

或许是他的语气古怪,亦或许是他这番话背后的意思让褚雁德背脊发凉,他忽然打了个寒噤,强笑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六个字吧——时也,运也,命也。”

“殿下若是用这个六个字一言以蔽之,倒是也可以,只是每个人的时、运、命,并不是完全靠天定的,更多的,是自己争斗得来的,不,或许我用‘争斗’这个词还不够准确,而是应该说‘撕斗’,撕扯掉一切可以撕扯的假面具,撕扯掉一切不需要顾及的情义和面子,仁义礼智信统统丢在脑后,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和人斗,和天斗,一直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终于完完全全都是他的了。”

越晨曦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又说得很凉,褚雁德被他说得眼前好像一片血光弥漫,那种打寒噤的冷意一阵一阵袭来,连强笑的表情都挤不出来了。“所以,越大人的意思是……南隐太子会因为裘千夜这个人而和整个飞雁都过不去?”

越晨曦叹道:“我们金碧也不是一定要仗势欺人,各国安逸了这么久,难得休养生息,金碧又不是向来好战,非要吞并谁。可是这裘千夜在金碧时就曾放下豪言要和金碧在将来决一雌雄,回国之后又巧取豪夺地夺了皇位,然后又大张旗鼓地在飞雁大兴改革之道,振兴国事,若非心中发宏愿,何须奔波受苦忙?”

褚雁德仍旧忧心忡忡:“既然如此,那金碧和飞雁的梁子是结定了?鸿蒙又该如何自处才好?”

越晨曦说道:“鸿蒙的自处之道殿下其实不该问我,而要问鸿蒙的诸位谋臣,在下毕竟是金碧之臣,所言所行都是会偏袒金碧的利益,难免有失偏颇。但我想,今回殿下若是肯帮我们太子这个大人情,太子必定感念于心,为君者,一言九鼎,守信守诚为做人第一根本。而且我也说了……金碧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能气吞两国。纵然两国真到了那一步……殿下,您到时候也是鸿蒙的九五之尊了,难道您就不想让鸿蒙变成有史以来最强悍的帝国吗?恕我说一句不该说的。我是金碧之臣,我愿金碧笑傲四海,但我若是鸿蒙之臣,一定会劝您也发下一个宏图大志,决不让鸿蒙再久居别国之下!”

越晨曦的一番话,说得褚雁德的心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天生的皇家之血仿佛在体内燃烧沸腾。他向来并非好斗之人,但也不能说就没有什么大志向。自小读的圣贤书中有不少为君之道,教他功课的一位大学士曾说:“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当时他年纪小,听得懵懵懂懂,长大了之后又因为自己已经是太子了,无需再奋斗博取什么,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唾手可得。可是,金碧在上,鸿蒙在下,难道他真的就没有一个笑傲四海,气吞诸国的宏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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