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我知道。所以……”童濯心叹道:“我只是觉得,晨曦哥哥为什么会和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局面……小时候……”“别说小时候了。”
胡紫衣低声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大门口,大概有十几个人守着,我要是硬闯,应该闯得出去。”
“你以为越晨曦不会拦你吗?”
童濯心苦笑着摇头,“他现在是对咱们先礼后兵,他若是要只兵部礼,凭你的身手是拦不住的。你哥呢?他现在在哪儿?盯着裘千夜呢吗?”
“我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向了,只留了字条给我,说是如果越晨曦问他去哪儿了,就说他偷偷去观察飞雁城外驻军的驻防了。”
童濯心讶异道:“那他到底是不是去看飞雁的驻防?”
“不清楚。他这次来到飞雁之后一直神秘兮兮的,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胡紫衣有点坐不住了,说:“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正要一脚迈出去,守在门口的卫士伸手阻拦道:“胡小姐,请在店内等候,越大人有言在先,不得随意放人出入这里。”
“怎么叫不得随意放人出入?我看刚才这里进进出出的,都挺热闹的啊。那个飞雁的太子妃不是刚出去?我跟过去瞅瞅她去哪儿了。让开。”
胡紫衣硬要往外闯,那两人双臂一架,只挡不让,胡紫衣撞过去犹如撞到铜墙铁壁一般,瞬时被弹了回来。她心下一惊,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提起一口气,她左右呼呼各打了一掌,想将那两人逼开,但那两人被逼退半步之后立刻又一起挺身向前,左右架起一手,抓向胡紫衣的手臂,胡紫衣大叫一声:“放肆!你们胆敢轻薄我?”
那两人吓一跳,本能地松开手,胡紫衣趁这个工夫一下子腾跃跳起,跃过两人头顶,直掠向不远之处小巷拐角。正此时,从巷口上方的墙顶上又同时跳下两人,那两人都持长剑,剑光霍霍,直刺胡紫衣的胸前!胡紫衣手无长刃,不得已顿住身形,向后撤步,大叫道:“胡骑、胡勇!你们疯了?看清楚我是谁!”
原来那两人乃是胡家门下的一对兄弟,最善近身搏斗,被胡锦旗特意带来,没想到居然出手攻击胡紫衣。那两人一击得手,逼得胡紫衣退回客栈门口后,同时躬身抱剑道:“请小姐恕罪,我二人奉胡将军之命在此镇守,未得越大人许可,不敢放人出巷口。”
胡紫衣柳眉倒竖:“你俩是疯了还是傻了?越大人大,还是我哥大?我哥还要让我三分呢?我现在要出去,你们拦我做什么?难道我是敌人吗?”
“如果你走出巷口去给裘千夜报信,那你就是我们金碧的敌人。”
越晨曦不知何时溜溜达达已经来到客栈的门前,声音冷淡,不含情感,“紫衣,你是锦旗的妹妹,又是濯心的好友,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乖乖在客栈中陪着濯心,以免稍后我们和裘千夜翻脸时,两边打将起来,伤到濯心。你护她周全,就是你身为朋友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何必要和自己人闹到兵戎相见,反目为仇呢?”
胡紫衣回头怒道:“越晨曦,你少废话!你打着国家大业的旗号在这里搬弄是非,兴风作浪,不过是在报你和裘千夜的私仇罢了!你敢说你这样针对他,不是因为他抢了濯心吗?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谦谦君子,是金碧中难得的一股清流,温柔敦厚,忧国忧民,金碧的年轻一辈中,无人比得上你。如今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幸亏我没有对你情根深种,否则现在不得悔断了肠子?”
越晨曦被她当面斥责也面不改色,但她突然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越晨曦是真的被她说愣了。越晨曦一颗心从头至尾只在童濯心身上,从来没想到胡紫衣也曾对自己有过意思,但胡紫衣说出口后,并不忸怩羞涩,只是鄙夷地转过身,大步走回客栈,留他在原地反而显得尴尬了。童濯心见胡紫衣冲出去时本来很是担心,见她虽然吃了闷亏,但总算平安回来,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拉住她说道:“算了算了,也不要再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