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从地上缓缓站起,杀意酝酿,随时爆发。他明白,仅凭一人之力想要将这些人尽数杀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找外援。而眼前局势,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二人外还如何有外援呢?当然有,所谓外援可不仅仅是人援。山川地势,所能利用的一切事物皆可称为外援。而结合目前所在的地势环境,就有一条很好的外援。那就是江边河滩。没错,他虽然无法像当年关羽那样水淹七军。但利用松软的河滩困住他们的马蹄,让他们陷入混乱时自己在逐一击杀还是能做到的。虽然此计策并非什么完美之计,但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坑杀办法了。如今摆在眼前的困难是,如何将这些人引入江边河滩?要知道这些人也不是傻子,如何保证他们能跟随自己的脚步走?事实而言,南风多虑了。这些兵丁根本没考虑这么深刻。也不知道南风正在用计坑杀他们。只知道南风现在要跑,他们肯定会追。而南风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但却不敢百分百的保证。所以他只能尝试,看看这些人会不会追击。如果会,计策就成功一半。如果不会…唉,到时再想办法吧!毕竟想要激怒他们的办法多得是。而此时不管是妇女二人还是兵丁们都不清楚南风的情况,只知道对方现在变得很奇怪,奇怪到与之前判若两人。“哼,故弄玄虚!”
领头兵丁见南风莫名的情况后有些不服气,接着继续吩咐道:“跟我打,继续打!”
而兵丁们相视一眼后,再次向南风攻击而来。在他们看来,南风在奇怪也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不足为虑。而事实也正如此。南风除了气势有所改变外和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对于这些迎面而来的攻击,他没有在向先前那样坐以待毙等着挨打。而是选择了避让甚至是反击。而兵丁们本就抱着轻敌的态势,更为料到南风会有此行动。所以自然而然,他们的第一波攻击已落空而告终。南风抢走他们其中一人的一把刀后,没有多纠缠,而是奔向其中一匹战马,然后翻身而跃,战马狂鸣大起,紧接着向江边奔去。这一幕发生得出乎所有兵丁们的预料,领头兵丁更是急得大吼催促道:“快!别让他跑了,都跟我追!”
催促完后他便率先策马向南风追去,而其余兵丁们也都立马翻身上马,然后紧追不舍。顿时整个事件现场的竹屋,便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妇女二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动。“娘!”
小女孩望向自己的母亲,眼里尽是对南风的担忧。而妇女也紧紧揽住小女孩,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其实她心里恐怕比小女孩还担心。但身为人母,心则强。此时江河边上。正上演一前一后的铁骑相互追逐,厚重的马蹄声传遍四周。见这些兵丁轻而易举的就追上来,南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先前的担忧是多余的了,只要把这些人引入前方的河滩,那么计划就算成功。“小子,不想死就跟我停下!你是跑不掉的。”
这时,后方传来领头兵丁的威胁声。他紧跟在南风身后,距离不过十步之遥。这个距离足以让他拉弓搭箭,射穿南风的胸膛。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活着羞辱一个人才能更解气。所以他要活捉南风。而前方狂奔的南风闻言后露出一抹冷笑,却不予理睬。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那里就是常年被水寖泡的河滩,虽还未临近,但已经能从里面感觉到传来的松软。随后他拉停了战马,不在继续往前。因为凡事都要讲究一个时机,才能事半功倍。而目前的局势,显然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他现在冲进河滩的话,这些后到的兵丁见状肯定不会在进来。所以他要等,甚至是去创造机会。而如何创造?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跟他们打一架,彻底打乱他们的思绪,甚至是激怒他们的情绪。而一个丧失了理智的人,往往最容易忽略一切。而这就是他要等的时机。随后紧跟而至的领头兵丁也来南风几步距离停下,然后冷冷相视。少许后,那些追在后面的兵丁也全数到来,再次与南风形成了对峙。他们并不知道南风身后的松软河滩,也不知道南风正在用此计坑杀他们。只知道南风就在眼前,他们要死死的盯住。“是你自己下马受缚,还是我把你从马上扒下来!”
这时,领头兵丁冷漠的问着。在他看来,敢抢战马,这少年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而是完完全全作死了!当然,他是不会轻易下杀手的。他要好好折磨!而南风对他却不屑一顾的冷笑,同时心里也在思量如何激怒他们?但让南风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如此行为,竟然惹恼了领头兵丁?可见此人心胸有多狭隘?随后他脸色冷了下来,对身旁的兵丁们催促道:“上!都跟我上,把这小子给扒下来!”
他倒要看看,一个毛头小子何以如此傲慢?是的,他很看不爽南风这副有恃无恐,还有些玩味的模样。就算猎人与猎物的游戏,猎人也应该是他才对!怎么会生出猎人是眼前这少年的感觉?他有些不安,打消了这个念头。而随着他吩咐落下,兵丁们已经全数向南风冲了上去。南风见此,冷笑更盛。“来得正好!”
随后他把先前抢来的刀刃缓缓拉出。马战,他并不惧任何人。何况他敢笃定,这些兵丁不会第一时间要他的命,而这就是他的先机。趁着这个先机可以先杀他几人,挫一下他们锐气的同时还能创造一下引入他们进河滩的机会。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这些冲上来的兵丁虽攻势凶猛,人数众多,但都不是奔着取他命而来。所以这就给了他出手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