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挑起他性感的下颔,她柔软如花瓣的红唇绝望又深情的吻上去。 她是个妖精。 在这之前,他竟然丝毫不知道她原来吻技如此之好。那吻叫他沉醉,浑身酥麻得像是过了电了似的。 此时此刻的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下呼吸,都充满媚惑,十足十的妖精。 光只是这样的吻,余泽尧已经难以承受,粗喘一声,紧住她的腰,要将这个吻的主动权夺走。可是,景誉却打定主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以至于热气散开,两个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时,景誉甚至有种两个人从未闹过的错觉。 如果真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该多好。 余泽尧搂着她,闭着眼,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摩挲着,仿佛还在回味刚刚的画面。景誉枕在他手臂上,却是若有所思。 良久…… 她低问一声,“这样……你满意吗?”
她这一声,让余泽尧一震。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似的,猛地清醒过来。 刚刚一切,不过是这女人想要逃离自己而做。她如此委曲求全,只是因为迫切的想要离开他! 仅此、而已! 像是当头被泼下来一桶冰水,刚刚所有的满足和欢乐,到此刻只化作了讽刺和更深的痛苦。浑身发冷,连身上的血管都像是被冻僵了似的。 这里,一刻都再待不下去。 一秒都不行。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冷冷的套上衣服,冷冷的抽身离开。一眼都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 景誉看着那背影,胸口窒闷的疼。她咬着唇,不让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在这个男人面前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他走到门口,脚步蓦地停下,景誉不曾侧目去看,只听到他幽冷的声音传来,“如果你父亲可以把该交的都交出来,那么——” 说到这,他停顿一瞬,搭在门把上的手握紧,松口,又握紧。 “我放你们走!”
“那景荣……”她坐起身。 可是,回应她的只是“砰——”一声巨响。这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响起,仿佛将整个别墅都震得晃了晃。 景誉的心也跟着晃了晃。 他下了楼,开车离去。景誉坐在床上,看着窗口的方向。直到那道光彻底消失在暗夜里,她才重新躺倒在床上。 刚刚被子里有多温暖,此刻,就有多凉。 最终,他们还是要分开。但这好像是他们必然不可避免的结局。 ———————— 这一夜,不眠的不只有他们,还有另一边的温衍之。 自从上次温衍之说要给景荣做媒,景荣说了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后,温衍之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他觉得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他死也不愿意和’喜欢’这种只有情愫扯上边。 喜欢一个男孩子,除非他是疯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余泽尧说的那样,也为了让这种该死的感觉赶紧淡去,这阵子温衍之对景荣都是不闻不问。每天出去得很早,回来得很晚。所谓眼不见为净!不看见这小子,总不至于被他搅得心里一团乱。 结果…… 这一晚,他一回来,就听到楼上房间里传来痛苦的闷哼声。 是景荣。 他眉心一紧,这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楼上折腾什么? “少爷,回来了?”
佣人迎他。他将衣服脱下,交给佣人。边解着衬衫纽扣,边往楼上走,问:“他在干什么?”
“景少爷在练走路呢!”
“这么大半夜的,走什么路?!他连站都站不稳!”
温衍之脸色难看。才手术多久?他还想上天不成? 佣人微笑着,“景少爷这是临时抱佛脚。”
“什么意思?”
“听说,景小姐明天约了同学。”
佣人神色微妙,“是位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