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说完,也是从身上拿出了一方令牌,也是拿起放在头顶,让这些重骑兵看到。 而重骑兵一听,连忙也是翻身下马,一步便是上前,半跪在了烙宇逸的面前,卡的一声,好像有种铁块砸在肉上的感觉,也是让小安不由的,生生是打了一个哆嗦。 乖乖,这要有多疼的? “属下参见小王爷,”重骑兵自然也是识得烙宇逸的令牌的,而他再是一见后面百余两马车的粮草,不由的也是心中感激。 最近的粮草已是不多,国公爷正在四处寻找,却又是处处寻而不得,可怜他老人家都临近八十了,还要操着这份心。 正巧的,这小王爷来了,也是带来了如此之多的粮草,也确实就是解了他们的无粮之困。 “你起来吧,”烙宇逸仍是戴有那幅鬼面面具,重骑兵也是站了起来,挺直腰背站在烙宇逸面前,看起来十分的威武,可是小安却是感觉,他就算想弯上几下腰,那也都是不可能的。 身上穿着这么一大块的铁疙瘩,想弯腰也不可能啊。 “我外祖呢?”
烙宇逸问道,他外祖的身体可好,如今人在何方? “属下立即向国公爷的禀报。”
重骑兵再向烙宇逸拱手一礼,这也连忙让人回去通知沈定山,不久之后,沈定山亲自到了,还有他的外孙宇文喻,也就是当初那个怕晒黑的俊王府的二公子,以前的白面公子,终是成了煤球。 至于沈定山,仍是黑发黑须,这胡子天天用玉容膏养着,自是特别的好,而且他这像是八十岁的高龄吗? 明明就如五六十岁一般,就连头发也都是没有白过一根,牙口也是好,更是没有掉过一颗牙。 烙宇逸自也都是知道,沈定山这头发是他自己的,自是十余年前他从白发生成黑发之时,他就对外传言,他是染的头发,就是为了不显老。 如此白发变黑,返老还童,他自是不会让外人知道,反常即为妖,他自是不愿意被人称为妖孽。 当然不要看他的年纪已近八十,可那又如何,他带了一辈子的兵,打了一生的仗,这世上只要有他沈定山在,那些龟孙子的,永远也别想踏入他大周大步,不然他沈定山就用火器轰死他。 但是火器再强,沈山再是用兵如神,那也都是人啊,是人的话,总得吃喝拉撒的。 也得有饭吃,人这一天不吃饭,就会没力。 三天没吃就,就连走都是走不了。 而没有粮食,他们还怎么打仗,不要说打,人家的一根手指,都可以将他们给戳死。 他正在愁着粮食的事,结果这刚是打瞌睡,就有枕头送上门了,他家的小阿凝还是以前小阿凝,还是以前那个会给他送粮的孩子。 这一个个都是把老头子给忘记了,就是想将老头子给饿死了不成,就只有阿凝好,还是想着他的老父。 而看着如此之多的粮食,他这心又怎能不生感动。 “逸儿!”
沈定山这一眼就看到了烙宇逸,虽是带了一幅面具,可是这身量,这眼神,可不就是他家的小孙儿,他这么多的孙子当中,就数这个长是最好,这一手医术也是出色,更是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不愧是他家的孩子,跟他娘一样,也是心怀天下,心系万民的。 “外祖。”
烙宇逸忙是过去,也是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 “孙儿不孝,至此才是过来看望外祖。”
沈定山连忙扶起了他,不由的也是眼眶泛红,外祖过的挺好的,能吃以睡,再说了,你外祖还年着轻呢,能再守十年的边关。 不要看他如今八十了,八十又能怎么样,他九十岁,照样可以打仗,照样可以让短敌人闻风丧胆,他沈定山的名子,让他们听着都是怕。 “长高了。”
沈定山十分的欣慰,这孩子可见的又是长高了一些,他这目测都是长了有半头左右了。 一边黑炭般的宇文喻也是伸出手比了一比,“还真的就是长高了不少,”以前还没有他高,现在却是比他要高上一丢丢了。 “喻表兄,也是健康了很多。”
烙宇逸一笑而悦。 可是宇文喻却是挎下了脸,咱们能不这么扎心吗,不要总说他的肤色好不好?他当初也是白白嫩嫩的,他自小到大都是不喜欢太阳,就怕将自己的晒黑了,这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是养出了一身如雪般白的皮肤,结果被外祖一拎到此处,还没有几日,就给他晒成了这样,他还不敢说,说了外祖真会揍他。 不要看外祖年纪大了,可是打人超疼的。 他最初也是死活的不愿意,还是气节在的,反正宁死不屈,结果被抽了好几顿之后,他就知道,所谓的气节什么都是王八蛋,不疼才是王道。 他以前多白的,现在这样,他已经不想见人了。 沈定山白了宇文喻一眼。 “还要再是黑上一些,不黑,就别想回去,白的跟个娘们儿一样,还是武将后代吗,你祖父当初也是习武之人,身量粗狂,颇有力气,曾也都是立过战功的,你就算不在乎我的老脸,可你祖父的脸面总是要注意一些,天天就跟外面那帮娘娘腔一般,涂脂抹粉的,像什么样子?”
而宇文喻真的也是有口难言,他哪有涂脂抹粉的,他只是天生的白,他保证没有的抹过娘亲的玉容膏还有脂粉,他也没有将自己擦的香喷喷的。 他只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皮肤罢了,结果他就这么一点小小的爱好,都是要被外祖给揍没了。 沈定山对着宇文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了半天,反天就是看这个孙子死活也不顺眼,因为太娘了,而他身为武将,最恨的就是男人不像男人,而女人却是像了男人。 他再是一见烙宇逸,整张脸都是笑了起来。 “这一路可是辛苦?”
“还好,并不辛苦,”烙宇逸仍是浅浅而笑,温润而言,“孙儿是坐马车过来,不如其它人辛苦,他们都是走路而来。”
“恩,好。”
沈定山也是点了一下头,“等会一人赏他们十两银子,让他们回家,”这些银子他出,他私库那里还有不少银子,都是一品香给的,他在这里也都是用不上银子,最后还是被他给用于了的补贴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