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突的睁开了一双眼睛,里面无波无绪,什么也是无法找到,“我不要什么,我只要沈月殊死,我要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断,你愿意吗?”
果然的,齐远的黑眸冷了一冷,挂在嘴角的笑痕也是落了几分,刚才还有三分的敷衍,可现在却是连这一点的敷衍,想来也都不愿意再是给了吧。 “清辞……”他仍是笑着,可是声音却是泛起了冷厉,当然也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警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消想的,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的,所以收起你的贪婪,我可以给你一个贵妾之位,甚至一个平妻的身份,可是你这一辈子也是休想比过的月殊,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沈清辞没有什么意外,要说意外,也已经是意外过了,所以现在不管这个男人到底说了什么,她都是无所谓,当然也是伤不得她半分。 她听着齐远的警告之意,怎么的都是感觉如此的可笑至及。 “宁康侯,你告诉我,我傻吗?”
沈清辞问着齐远。 齐远不予回答,不过傻不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天下可真是没有白白的傻子的。 “那我蠢吗?”
沈清辞再是问着齐远。 而齐远仍是没有回答。 “既然我没有傻,也不是蠢蛋,为什么我会放着朔王妃不做,偏是要去给你当妾,你以为你是谁?”
齐远的脸上多了一层的恼羞,可能沈清辞的这一句话,也是扎进了他的心口所在,所以他不舒服,他刺眼,也是刺心了。 但也确实就是如此,这世上也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想当正妻,非要不要脸的去当别人的小妾,更何况还是卫国公府正经嫡女。 “你的嘴皮子到是利索了不少,”齐远脸上的笑已经不再是纯粹,也是不再干净,果真的,这个人之于沈清辞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罢了。 他不是当初的那个白锦,白锦已经死,死在了那一场大火当中,白锦没有记忆,那就是白锦,可若是齐远失了记忆,他却还是齐远。 她转身就走,结果一只手却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清辞,如若你不想死,就跟着我走,与我做妾,你才可以多活上几年,”他用力的眯起双眼,也是想要用自己的气势吓到了谁? 或许他的气势是好,他眼神也是够毒,他的警告,也是令人头皮发麻。 但是很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沈清辞,她上辈子的经历,比这一世的经历还要残忍,还要疼痛很多,而齐远给她的疼,给她的痛,给她的羞辱,她记住了。 “别闹了,”齐远都是感觉头疼,他此时的表情,就像是沈清辞是哪里来的孩子一般,如此的不乖,也是如此的不听话。 不听话的孩子,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所以聪明的就按着他的话去做,免的到时,没有人可以保得了她。 清辞,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 沈清辞看着她的嘴巴开开合合,还有那一句,我不会害你,她怎么的会感觉如此的可笑来着。 她伸出手,扯掉了齐远的那只手,而后也是向后退了几步。 齐远这一次并没有上前,可是那双黑眸当中裹出来的光,却是带了一些嗜杀的。 他的唇角再是一勾,笑着的脸,也是满了种种的阴霾之色。 而后他转身,大步的出后方走去,沈清辞的却是望着他的背影,一直都是未动,而她的秀眉再一次的蹙了起来。 齐远的警告在她看来,是有着某种的目地性,怎么的,他这一言一行似乎就是在隐含,她这是要当寡妇吗?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要有事发生了,齐远还在内。 三皇子吗? 唧的一声,一只金雕已经飞了进来,而后停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沈清辞伸出手摸了摸金雕的脑袋。 “折风,我们要有事情忙了。”
她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到底烙衡虑是怎么伤成了那般,这一点无人知道,至于他又是什么伤时候的,具体的时间,她不知道,似乎就是在最近。 而不管是何时,她想,她都是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次齐远过来,到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如若不是因此,可能她都是要将此事给忘记了,而这件事情,确实是也是不能忘的。 她再是回到了院中,却是没有去其它的地方,而是去了香室那里,然后她打开了一个柜子,也是将柜子之内的东西拿了出来。 而后再是坐下,这是她最近一直都是做着的香,不过不算太完美,而若要真的完美也是有些难。 其实她自己知道,这样的香,如若真的算起来的话,已经算是十分完美了,不过,她还是想要更完美一些,也是不能出任何的事故才行。 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改良,一次又一次的重新配比。 这一配便是一夜都是未睡,直到了天亮之时,她还是呆在里,而当是白梅进来这时,就见她只趴在桌子上面,手中也是攥着什么东西,而金雕还是站在桌子上面,也是闭目养神着。 白梅也是不敢打搅,还以为她这因为调配新香的原因,所以太累了的。 她连忙的从屋内也是拿过了一件披风,再是小心的披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这才是轻步的退了出来,她都是跟了沈清辞十几的时间了,沈清辞的性子和习惯,她最是了解。 现在让她睡就好了,等到她若是睡醒了,自然的要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了,如若现在叫醒她,怕都是一天也是没有精神,也会断了她的有些思绪,到时她可是赔不起,万一那是香方呢,万一那是卖能千万两银子的香方吗?就算把她卖上几百次,她也都是值不了,千万两的银子。 所以,她关上了门,再是站在了门口中,当沈清睡醒了,再是去制香便成,恩,就是如此的,本身也便是如此的。 “你最近怎么了?”
烙衡虑蹲在沈清辞的面前,再是摸摸她的眼角下方,“怎么晚上睡的不好吗?”
沈清辞不说话,只是拿着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