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既然不能忤逆太后,他只能听命行事。可一想到要临幸眼前这个木头美人,福临心里就一阵阵犯怵。他就像要上刑场的囚犯一样,再怎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任人摆布。一曲终了,福临暂且停止吹奏。他瞧了瞧吴良辅,低声询问,“合卺酒,准备好了吗?”
吴良辅躬身,回禀,“早就准备好了,正等着皇上传呢……”福临点点头,吩咐,“端上来吧……”吴良辅应了一声,把酒菜端了上来。福临没有兴趣与荣惠对饮这合卺酒,竟自斟自饮起来。不大一会儿,就把自己灌得醉意朦胧。借着酒意,行至床榻前,“夜深了,歇着吧……”荣惠拘谨地起身,小心翼翼地给福临宽衣。一边为其解纽扣,一边用蹩脚的汉语怯怯地说道,“皇上,荣惠一直努力读书习字。用不了多久,荣惠也会象师父姐姐一样有学问……”福临听荣惠提起明月,心里蓦地一酸。莫说东施效颦的荣惠,就连景仁宫那位,也是徒有明月之表,难有明月之灵魂。他福临的明月,是独一无二的。任谁再怎么模仿学习,也难及其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