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艳一路路哼着歌回大将军府的! 刚回到大将军府,从马车上下来。 李婉婉,邓洛杉……等人正好也赶到。 几人在大将军府门外遇上了! “明艳,你没事吧?!”
邓洛杉担心道。 郭明艳不明所以,她有什么事? 好着呢! “明艳,你不用伤心!那种出身的人怎么配!!”
皇上简直是乱点鸳鸯谱!谭诗婉心里腹诽! 郭明艳更加莫名其妙了! “伤心?我伤心什么?我不知道多高兴!”
皇上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了! 很快成为瑾王妃的梦想就实现! 几人:“……” “明艳,你这是不喜欢瑾王了?!”
邓洛杉诧异道。 “明艳,你是不是不知道皇上将慧安郡主赐婚给瑾王了?”
李婉婉着急道。 轰、隆、隆! 郭明艳只觉一道惊雷从天而降! 听错了吧! 一定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郭明艳忍不住发出疯狂三连追问! 几人:“……” 邓洛杉和郭明艳的感情最好,见她这一样,忍不住有点于心不忍! 但是还是将赐婚的事又说了一次! “这圣旨是布告中外,咸使皆知!皇榜上已经张贴出来了!大家都知道了!”
郭明艳摇了摇头:“不!这不可能!”
她说完,推开邓洛杉,疯狂的往皇榜公告栏跑去! 这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明艳!!!!!”
几人赶紧追过去! 皇榜面前有许多人,郭明艳一一推开他们,然后看着上面的内容。 只觉得上面慧安郡主和纳兰瑾年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 她伸手想将那皇榜撕下来! 邓洛杉吓死了! 赶紧拉住了她,将她拉开! “啊!”
郭明艳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然后又哇一声哭了起来了! 京城的百姓看疯子一样看着她:“这谁家的丫头?有病吗?皇诏都敢撕!”
“好像是郭大将军府的姑娘!”
“传闻郭大将军府的姑娘倾慕瑾王已久,现在瑾王被赐婚,难怪她伤心欲绝!”
“这郭姑娘不是和九皇孙赐婚了吗?简直丢人现眼!有辱斯文!有违妇道!”
…… 邓洛杉赶紧拉着郭明艳跑开! 郭明艳简直难以接受这巨大的落差! 刚刚她还为皇上答应了她的要求而雀跃不已!! 感觉幸福正在向她敲门。 没想到皇上答应她要求的时候,她所求的事皇上已经传旨下去给了她最讨厌的贱人了! 布告中外,咸使皆知! 这是向全天下百姓,包括大陆五个国家都通告了! 当初她那份圣旨都没有布告中外,咸使皆知! 这样的圣旨,是绝对不可能撤回,绝对不可能更改的! 她认得草拟圣旨上面的字迹。 那龙飞凤舞,仙逸洒脱的字,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写的! 他竟然被那狐媚子迷得写下了这样一份圣旨! 郭明艳气得肠子痛了! 胃痛了! 脾痛了! 心痛了! ......... 呼吸都痛了! 早知道她刚才就先提出来! 那样皇上为了安抚她一定不会将圣旨颁发下去的! 郭明艳想到这里悔得气都喘不过来,心口越来越痛,全身越来越痛,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困难,…… 眼前一黑,竟不省人事了! “明艳!!!!”
~ 世昌伯府 接完圣旨后,温淳三兄弟回到了书房。 温淳道:“以后要更加努力读书,争取在春闱的时候取得一个好成绩。”
温厚点了点头:“三妹的夫婿是十七哥。十七哥可是瑾王!咱们三兄弟中怎么样也得有一个位极人臣,以后三妹才不会被人轻易欺负。皇家的人才不会看轻她!那些天潢贵胄才不会看不起她!”
温洛:“这个重任就交在我身上吧!”
温厚:“少说废话,赶紧去看书!不然你想你三姐等你为她撑腰等到头发都白吗?”
虽然他们觉得十七哥不会欺负温暖。 但是十七哥不会,不代表皇家的人不会!不代表其它人不会! 人生在世虽说日子是自己过的,过得好不好也是自己的事。 应该走自己的路,管别人说什么都好! 但是说是这么说,谁又真的能做到不在乎别人的话语和看法? 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 娘家兄弟若是出息了,暖姐儿日后的腰板也能挺更值! 三兄弟又默默的拿起书本了。 ~ 温暖坐在她那个小院子里的花架子下,她面前放着那份圣旨,桌上摆放一个简单的白瓷瓶里插着一枝早开的梅花。 小姑娘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放在石桌上,也不知道想什么,嘴角微扬。 纳兰瑾年从瑾王府翻墙进来,就看见她看着圣旨一脸欢喜发傻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穿透花架,斑影驳驳的洒落在小丫头,那张长开后愈发精致的小脸上。 这么一看比桌上那枝白梅还要娇美。 他养的丫头在慢慢长大了! 纳兰瑾年心中一动,那点紧张和不安蓦地散了,只剩下满心欢喜。 笑得春心荡漾,看来他的丫头也是欢喜和他定婚的! 纳兰瑾年在温暖身边坐下。 这是一张秋千吊椅,刚好容纳两个人。 纳兰瑾年坐下来后,椅子便晃了晃。 温暖回过神来,往边上移了给他腾点位置:“十七哥,怎么来了?”
“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嗯,我猜猜,你在想我对不对?”
温暖脸一热,脱口而出:“我哪有!”
纳兰瑾年低声笑了:“嗯,你没有,是我很开心!是我想你了!你看着我们的赐婚圣旨,暗暗窃喜,绝对想的不是我!”
幸好他还有眼睛,知道自己看! 温暖不由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这人自从表白后,说话做事是愈来愈不客气了! 纳兰瑾年笑了笑,没再逗她,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凤尾缠枝花点翠发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温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摸:“什么?”
纳兰瑾年拉下她不安份的小手,在她额头上落下许诺般郑重的,轻轻一吻: “丫头,发簪予你,结发与你,此生白头与你,不离不弃。”
声音缱绻,潋滟着似水柔情,扣人心弦。 冬日的暖阳,洒落在这小院,暖暖的,淌过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