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你真的忍心吗?相公和娘都这样求你了?你若是容不下我,那等我生下孩子,我便走!这孩子出生后就留给你,当你亲生的可好?我孤苦无依惯了,不想我的孩子以后也孤苦无依。求你可怜一下他。”
温暖冷笑:“渣男渣女果然相配!不必了!这个渣男我小姑才不要呢!你自己留着吧!爹,你去找这个村的村长过来做证,咱们休夫!顺便借点笔墨纸砚来写休书!”
“好!”
温家瑞赶紧往外走。 至于留温暖一个人在这里,他一点也不担,闺女比他这爹还能打,一个能打十几个! 简直太彪悍! 何焕洪见自己低声下气的求他们,他们依然坚持要休夫也是怒了:“休夫?是我休你!温氏你别后悔!以后求着要回来,我也不要你!”
蒋氏此时眼睛缓过劲来,整个眼圈四周都黑得不能再黑! 她不想失去一个丫鬟使唤,便道:“温氏,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不留在我们何家,被休回娘家可是会被世人耻笑的,而且还要看兄嫂的脸色的生活。他们现在说得好听,劝你和离!可是等到天天在娘家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坏了娘家侄女的名声,以后你就有脸色看了!”
温家瑞很快就找来了何家村长,村长劝了很久,温家瑞坚持,温家美说了一句和离就不再说话。 村长摇了摇头,也没管他家的破事了。 温家瑞写好和离书,气冲冲的走过去,让何焕洪按手印。 何焕洪按下手印后,一把将休书向温家美身上扔:“滚!丧门星!”
温暖伸手抓了过来,看了一眼,小心折好,收好。 蒋氏见温暖如此,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对了,你娘家好像有两个侄女被退亲了吧?啧啧……果然一家子的瘟神!休了也好!免得祸害咱们何家!”
既然无法将人留下,蒋氏说话就不必客气了! 温家美身体一僵,对了,被休了,会坏了几个侄女的名声。 温家美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好像到哪都是累人累物! 温暖冷冷的看着蒋氏,一脸讥笑:“我小姑以后会过得如何就不劳你担心了!绝对会比留在你们这狼窝好!你还是给你儿子拔草吧!都绿得发亮了!”
蒋氏看向何焕洪的头发:什么意思?没长草啊! 哪里绿了?只是有几条白发而已! “小妹,暖姐儿,咱们也回家了!”
“等等!”
温暖看着杨子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个渗人的冷笑。 三人头皮发麻:她想干嘛? “将我小姑的嫁妆还回来!”
蒋氏一听要还嫁妆炸毛了:“什么嫁妆,这些年她蛋都不能生一个,那些嫁妆早就换成银子给她看大夫了!”
“还想要嫁妆?我不让她赔我一副家产就好了!瘟神!丧门星!”
温暖没理会两人:“爹,你记得哪些东西是小姑的嫁妆吗?”
“记得!”
当年小妹嫁时,暖姐儿还没出生,那嫁妆还备得挺厚的。 “她身上穿的这件棉衣就是嫁妆,你奶奶亲手做的!还有这碗柜和里面的白瓷碗。这铜盆,木桶也是,还有衣柜和床……” 待温家瑞说完,温暖上前。 “你干嘛?你干嘛!!!啊~~”蒋氏吓得连连后退,失声尖叫! 温暖直接将蒋氏身上的棉衣脱了,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喂!你别太过分了!你干嘛!这铜盆不是!”
小脚丫一踢,铜盆翻了个底朝天。 小脚丫一踩,铜盆底便穿了! 一屋人:“……” 小短腿一伸,整个碗柜便被她踹了下来! 那套精美的白瓷碗碎了一地,整个碗柜也散架了。 温暖小腿一收,冷冷的瞥了三个一眼,往屋里走去。 三人一脸惊恐,蒋氏和杨子媳妇,赶紧跑到何焕洪躲在一角看着狠戾的温暖。 “不要!”
蒋氏弱弱的喊了声,却怎么样也不敢上前阻止。 随后是木桶,衣柜,梳妆台…… 全都被她一脚踢散架了! 当年崭新的嫁妆,用了十几年虽旧了,但当年用的木头也是好木头,现在依然结实牢固,可是在她脚下好像腐朽,虫蛀的木一样…… 半盏茶的时间,整间屋子一片狼藉! 满地破衣,碎布,烂木头。 最后,温暖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杨子媳妇身上穿的衣服和她手上拿的小孩子衣服上。 这都是之前她家给小姑的布料做的。 温暖向杨子媳妇走过去。 “啊!别过来!”
杨子媳妇惨叫一声! 魔鬼!她是魔鬼! 杨子媳妇立马将手中的小衣丢给温暖,温暖直接撕开两半,然后扔在地上那堆衣服里! 她继续向她走过去。 杨子媳妇吓得赶紧后退,她想到什么,马上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给温暖:“我给你,你别过来!”
杨子媳妇吓得后退,不小心绊倒躺在地上的何焕洪身上,正好坐中他某个重要部位,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绕梁三日,直上云宵! 温暖将衣服扔在空旷的院子的地上,找到火折子,吹了吹,扔到衣服里,一把火点着了! 温暖砸的都是温家美的嫁妆,其它一样没碰。 “好了,爹,还有吗?咱家的东西绝不能便宜那些狼心狗肺!”
蒋氏和杨子媳妇惊恐的看着温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整个人在微微发抖。 现在已经入冬,气温只有几度,也不知两人是冷的还是怕的! 温家美:“没……没有了!”
暖姐儿,好――彪悍! 温家瑞一阵头痛,暖姐儿愈来愈任性,恣意妄为了! 他还以为她要带走那些嫁妆,便全说了。 现在好了! 这么一砸,十里八乡绝对出名了! 以后不会整个县的人都知道她是比悍妇还凶悍吧? 现在温家村已经有人暗传了,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 “那走吧!”
温暖潇洒的拍了拍手。 “哦。”
温家美乖乖听话,被吓得连刚才的伤心都忘了! 温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杨子媳妇:“对了。杨子媳妇你这孩子是跟杂货铺老板姓,还是姓何的?你弄清楚没?”
温暖丢下这话,三人便直接走了。 好半晌三人被吓飞的魂魄才归位。 “和离了好!和离了好!太可怕了!”
蒋氏呢喃着。 杨子媳妇却在冒冷汗,那死丫头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知道什么吗? 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 不,应该是何焕洪的,几个月前,只有他来得最勤! 其它人只是偶尔来一次。 何焕洪浑身都痛,对温暖的话还没回过神来,他有气无力的道:“叫大夫――我快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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