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又有犬吠声传来,方轶一扭头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了院中,金总起身向窗外看去,嘴里叨咕着:“这又谁来了!”
只见车上下来三个男人,很快进了屋。 “赵结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现在没钱。”
金牛冲着走在前面的一个矮胖男人怒道。 “大……大哥,就……就是他,拖……拖欠咱们……三百万装修款。”
被称作赵结巴的矮胖男人,指着金牛,冲着身后一脸横肉的大个子说道。 一脸横肉的大个子看了金牛一眼,金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嚷嚷道:“呦呵,叫人来了,赵结巴你能耐了,叫人也没钱,有本事你弄死我!”
贵妇人斜着肉包子眼看了眼进来的三人,伸手掏出手机。跟着赵结巴一同进来的瘦男人冷笑道:“别打了,没信号。”
方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估计是用了信号干扰器之类的设备。 贵妇人一下紧张起来,看向金牛。金牛脸上的胖肉蹦了几下:“几位兄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就欠两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改日我摆一桌请您几位,怎么样?”
他知道今天算是碰到茬子上了,既然对方事先有准备肯定没打算空手回去,这事不可能善了。 贵妇人手中抱着的泰迪“嗖”一下跳了下来,直奔赵结巴三人,汪汪的叫着,将狗仗人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只可惜它错打了算盘,这次主人的势力有点弱。 一脸横肉蹲下身,看向泰迪:“闭嘴!一、二、三……” 当他数到三时,猛地伸出大手一下掐住了泰迪的脖子,不待泰迪反应,便向一旁的白墙上用力甩去。 “啪”的一声,随后从墙上反弹回地面的泰迪抽搐了几下,不再动了,嘴里溜出一滩血红。 “看……见没,这……就是遛……遛狗,不栓绳的后果。”
赵结巴得意的解释道。 “啊!……儿子!”
反应过来的贵妇人一声惊叫,冲向地上的泰迪。 “闭嘴!一、二……”一脸横肉再次蹲下身,狠狠的看向贵妇人。 贵妇人的叫声戛然而止,被一脸横肉吓得心惊肉跳,捂着嘴,不断的点头。狠人她不是没见过,自家老爷们金牛便是一位,可这位一上来就往死里干,这谁受得了啊! “别误会,不就是钱吗!好说。”
金牛见对方不是善茬,立刻认怂。 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可不敢跟对方硬杠,对方三个人,自己一男一女(女的已经趴窝了),屋里还有一个来要账的,此时不知所措的中年男律师……,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说,把钱拿出来吧!”
一脸横肉道。 “兄弟我手里真没钱,容我几天如何?”
金牛卖惨道:“您瞧,这位也是来要债的,还是位律师呢。他可以作证。”
一脸横肉三人看向方轶。 “我是来要账的不假,可金总有没有钱我真不知道。您看这是我的委托手续。”
此时的方轶可不想卷入他们之间的纠纷中去,更怕对方把自己当成是金牛的人。 “方……律师,他……他欠你……多少钱?”
赵结巴费力的问道。 “他一共拖欠云总一百五十万元货款,我是代云总来要账的。”
方轶解释道。 “云总?是不是……云……云……”听赵结巴说话实在费力,方轶直接接过话茬道:“就是云雾茶庄的云梅云总。”
“哦,那……我知道了。”
赵结巴道,说完,他转回头看向一脸横肉:“大……哥,他……他……”他指向方轶。 “我知道了,他也是来要债的。”
一脸横肉道:“既然你也是来要债的,那咱们就是一头的,今天姓金的不给钱,咱谁都别走。”
啊!方轶还指望澄清事实后,脚底下抹油开溜呢,结果被一脸横肉一句话给按死在这儿了。 “姓金的,你没钱是吧?!”
一脸横肉走到金牛身旁,抱着他的胖肩膀冷冷道。 金牛感觉他的眼神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在自己脸上扫过时好像是在刮肉一般。 “啊!”
金牛下意识的答应道,不知道一脸横肉要做什么。 “这样吧,天已经快黑了,屋里有点闷,咱们去院里坐坐如何?院里凉快。”
一脸横肉道。 “不……不……,有什么话还是在屋里谈吧,屋里有空调。”
金牛拒绝道。 他可不想出去,万一对方在采摘园里下家伙,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咋办。目测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放心吧,就在外面灯下坐坐,这人啊,总吹空调对身体不好。”
一脸横肉冷冷的看着金牛。 双方僵持了几秒钟后,金牛妥协了,他跟着一脸横肉走出了屋子,瘦男人也跟了出去,赵结巴则留在屋里看着贵妇人和方轶。 透过玻璃窗,方轶看到金牛被一脸横肉带到了地头的路灯下,在那里有个用小拇指般粗细的铁条焊接而成的大铁笼子,不知道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现在里面蹲着几只鸡。 一脸横肉让金牛钻笼子,金牛有些犹豫,结果被一脸横肉一脚踹倒在笼子前。最后金牛被一脸横肉和瘦子逼着钻了进去,几只鸡扑棱着翅膀,尖叫着被赶出了笼子。 一旁的狼狗狂吠着,只见一脸横肉走过去,冲着狼狗叫道:“闭嘴!一、二……”,不知道一脸横肉用了什么手段,狼狗立刻停止了狂吠,夹着尾巴钻进了狗窝,只露出脑袋盯着院中的动静。 “赵经理,您这位大哥够牛的。”
方轶低声道。 “那……那是,再……厉害的狗……到了他……他身边,也得认怂。他……他家里光藏獒……獒……就养着四只,整天跟狗在一起……,身上……他身上都……都是狗味儿。”
赵结巴道。 金牛钻进笼子后,一脸横肉和瘦男人用铁丝将笼子门缠上,回到了屋里,透过窗子盯着外面,不管金牛如何求饶就是不动地方的看着他。 贵妇人缩在墙角,偷偷的看着蹲在外面笼中的丈夫,心中慌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