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医院那边说婉贵妃病了,随后重华宫闭门谢客,之后便是除夕家宴,如今还在正月,重华宫那位倒是闭了宫门,说是养病。想起先前萧婉在除夕宴行那些话,皇贵妃是越来越肯定萧婉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萧婉知道了什么呢?难不成皇上真的向她说了有关册立新后的事情?可是那日萧婉说话的语气似乎并不指她,而重华宫这段日子又是避其锋芒,难道册立之事和萧婉也无关?不是她这个皇贵妃,也不是重华宫的,难道是其他的妃嫔?皇贵妃突然闪现出了一抹危机感,这宫里头最受宠的可是这位芷妃,难不成皇上要立的是她……越想便越觉得事情有变。明明她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若是皇上另立了新后,那她这个皇贵妃岂不是要成了笑柄。当即,皇贵妃就休书一封,让环儿亲自送去了宫外。瞧得桌上那牡丹繁华的绣帕,皇贵妃眉宇间闪过一抹毒色,这个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谁若是敢挡路,那就休怪她手下无情。深居于重华宫的萧婉似乎显得越发的悠闲了。凭栏垂钓了一上午,萧婉这才放下手里的鱼竿,净了手道:“将东西都收起来吧。”
木芽瞧着那没有任何鱼饵的鱼钩,当下便是不解道:“娘娘这几日日日在这儿垂钓,可是这没有鱼饵,鱼儿怎么会上钩?”
彩夏横了木芽一眼,不满她不知礼数,萧婉这几日情绪倒是好了些,因此倒也没有责罚木芽,反而是笑着解释道:“不过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
木芽这会儿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去寻根问底,点了点头,便恭敬的收拾了用具,退了下去。用了午膳,彩夏照常沏了一杯茶端给萧婉,不过萧婉却不着急着喝,摩挲了那茶沿半响后,开口道:“那位坐不住了吧!”
彩夏知道萧婉话语中的那位指的是长春宫的那位,当即点头道:“昨儿个瞧见皇贵妃身边的环儿带着人出了宫去了大公主那儿,一炷香的功夫后,有人在大公主府的后门瞧见环儿去了宋府。”
“咱们也该添把活了。”
萧婉微微一笑,眼神清明的好似瞧透了一切。芷妃的身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平日里从内务府拿东西最多的便是这景仁宫。萧婉瞧着内务府的账册,这近一个月的药材就用了这么多,还多是一些具有保胎安胎固胎强身的补药,想来芷妃的这一胎怕是坐的并不好。内务府的太监瞧着婉贵妃脸上的那抹笑,心里一阵害怕,难道是这账哪里出错了?当下更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汗。萧婉放下手中的簿子,瞧了这内务府主管夏喜一眼道:“进来内务府的开支倒是比上个月大了许多。”
夏喜瞧得萧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当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硬着头皮道:“近来景阳宫的芷妃娘娘常常派人来内务府那东西,蔡婕妤和容嫔也常常派人过来,奴才不好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