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琼文的话,春容原本并不相信,但是这几日都是这么个情况,还听得那些个奴才私下里讨论这李太医来请脉的时候,虽然这大门打开,但一个年轻宫妃一个年轻太医……虽然这话没说完,且意思也不明朗,但春容到底还是听出了几分。心里是越发的难受了起来,更是急切的想找李兆阳问清楚这事儿。只是这几日都没见李兆阳来请脉,春容心里又焦急,做事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让萧才人罚了好几次。自那日萧婉让紫芝去给春容传话后,便想着拿李兆阳的事情去牵制李元,让他更加忠心。但李兆阳是李府三代单传,难保李元会暗地里在她的药里做手脚从而保全李兆阳,毕竟自从凤仪宫那件事情后,这阖宫都知道她的身子羸弱,若是某日就这么走了也是不无可能的。故而萧婉只叫人微微向李元透露这李兆阳和萧才人进来倒是来往过为密切,而春容那里也顺带的让人提了一提,索性这春容倒是不负萧婉所望,就看着这几日从咸福宫传来的消息,这春容怕是也忍不了多久了,必定会找个时候向李兆阳问清楚。且说李元原本是根本不信,更是对这些道听途说乱嚼舌根的人深恶痛绝,但所谓空穴来风必有因,且不说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只是这好好的,李兆阳却突然打听起这中秋家宴和秋围的事情,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问起这事儿?秋围的事情倒是好说,可是中秋家宴哪里是他们这些外臣可以参与的,且李兆阳问的都和这后宫妃嫔息息相关,李元又听得那些奴才说的有板有眼的,便渐渐相信了这件事儿。这日,李元给萧婉请过脉后,萧婉突然觉得肚子一动,顿时惊呼出声,整个重华宫里的人都还以为这婉贵嫔怕是撑不过去的时候,便听得这李太医道:“娘娘的肚子如今已经出现胎动了,虽不明显,但是这说明娘娘肚子里的皇子并未受到影响。”
听到这句话,萧婉不由的喜极而泣,这两个月她每日都是在疼痛中度过,如今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旁的紫芝和彩夏更是笑着擦着泪道:“娘娘和皇子洪福齐天,定是会健健康康的。娘娘这么多天的苦都是值得的。”
萧婉微微笑着道:“这段日子辛苦李太医了。”
李元听得这话,有些受宠若惊道:“微臣不敢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娘娘的身子确实是在好转,但是娘娘还需向以前一样,每日静养,切忌过喜过悲,忧思忧虑,直到皇子出生才行,毕竟胎儿越大,娘娘身子承受的压力便是越大。”
萧婉此时心情甚好,即便听到李元这么说,还是笑着点头道:“李太医功不可没,等本宫肚子里的皇子平安出世,本宫定会重谢李太医。”
李元这几日被李兆阳的事情弄得头疼,如今听得萧婉这么说,想着如今怕是只有这婉贵嫔有这个能力了,便厚着脸皮道:“娘娘,微臣不求重赏,微臣只有一事相求。”
萧婉看着李元的样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便不动声色的笑着道:“本宫能保住肚子里的皇子都是李太医的功劳,既然小李太医与萧才人的宫女情投意合,想来这萧才人也愿意承本宫这个情,李太医大可不必为这事儿操心。只是这些日子小李太医还是避避风头的好。”
听得萧婉这么说,李元有些诧异,既然婉贵嫔这么说了,想来这事儿在六宫里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因此对萧婉这么善解人意的安排更是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