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太后冷声道。众人这才意识到太后刚刚离开了。太后倒是丝毫没有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喜儿道:“你可知罪?”
喜儿倒是没想到太后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不由的有些害怕,但还是强撑着道:“皇上,太后娘娘,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喜儿原以为这些话就可以让太后让步,谁知道太后居然冷笑了起来道:“难道你是想威胁哀家吗?你觉得哀家会在乎你的命吗?作为奴才,连自己的主子都服侍不好,还要你做什么,来人,给哀家拉下去。”
到了现在,如果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是傻了。喜儿一见这样,立即磕着头哭道,直到鲜血淋漓:“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外面这么吵闹,躺在偏殿的吴玉儿自然是听见了的。见太后这般的维护怜贵嫔,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那喜儿给拉了出去,不由的攥紧了身下被单。太后将那喜儿发落了之后,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跪着的怜贵嫔,对封睿道:“皇上说吧。”
怜贵嫔听了太后这么说,便知道这次太后是不会在帮她了,立即哭喊道:“姑母,我真的没有做,姑母,我真的没有做。是吴玉儿,是她陷害我的,是她害我的。”
说着便要作势扑了上去。吴玉儿刚被宫女扶着从偏殿出来,便瞧见怜贵嫔朝着自己扑过来,心里一横,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便定下心,好似吓傻了一般的直直的站在那里。那怜贵嫔见吴玉儿一动不动,更是下了狠劲,伸手要去挠吴玉儿的脸。可惜,这怜贵嫔到底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哪里是那些太监宫女的对手,没等她扑过来,便被人按了下去。怜贵嫔发髻散乱的被宫女们压在地上,更是奋力的挣扎,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样子了。吴玉儿见了怜贵嫔这番箱子,倒是有些惊魂未定,不由的有些害怕的坐在一旁。怜贵嫔见没有成功,便叫喊道:“皇上,我真的是冤枉的,姑母,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封睿刚刚看到怜贵嫔这般的撒泼,又瞧见吴贵人那害怕的样子,心里更是认定此事是怜贵嫔所为,冷声道:“你说吴贵人陷害你,朕原以为你性子跋扈了些,谁知道你不仅残害宫妃,还不知悔改,真是罪不可赦。”
倒是皇后见了,在一旁出言道:“你说吴贵人陷害你,你可有证据?”
怜贵嫔一听,就想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秋儿,秋儿可以替我做证,还有张嬷嬷,还有,还有咸福宫的宫人,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皇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吴玉儿听得怜贵嫔这么说,不由的在心里冷笑,怜贵嫔啊怜贵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不要怪我吴玉儿了。皇后看了封睿一眼,又看了太后一眼,这才对着一旁的宫女道:“带他们来宁寿宫问话。”
不多时,咸福宫的奴才都被带了上来,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奴才都说怜贵嫔不仅经常体罚吴贵人,而且对萧选侍也是恶言相加。皇后又问了萧选侍,也证明了确有此事。而被怜贵嫔提到了秋儿倒是有些刚开始有些支支吾吾的,想替怜贵嫔隐瞒,但是见了这仗势,当下便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张嬷嬷更是调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怜贵嫔知道自己是大势所去,失了魂儿的坐在地上。太后和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到了最后,太后也只是对着皇后道:“皇后,你看着办吧,到了哀家诵经的时辰了。”
虽然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疲惫不堪,但是依然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在众人的瞩目下去了宁寿宫的小佛堂。封睿有些五味陈杂的看着太后的背影,对皇后道:“这件事情由你处置。”
皇后自知这件事情的影响,又想到了太后刚刚的模样,不由的有些苦恼。倒是怜贵嫔在望着太后远去的时候,彻底绝望了。满眼怨恨的望着吴贵人道:“吴玉儿,你别高兴得太久,今日我的下场也就是你他日的下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竟然是直奔殿上的柱子而去。就在众人以为怜贵嫔要血溅当场的时候,只听得一声“不要”,便有个人闪了进来,挡在了怜贵嫔的面前。怜贵嫔此番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力道自然不小,吴嬷嬷不由的闷哼了一声,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又出了这样一出闹剧,封睿的心里自是烦闷不已:“怜贵嫔言行跋扈,不顾宫规,有失德行,对吴贵人使用私刑,褫夺封号,贬为末品更衣,终身禁足于萧寒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