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靳的名字,宋瓷安略有些回神,语调平静地问:“他怎么了?”
许是很多天都没有说话了,嗓子有些哑,宋瓷安喝了口阿萨每天为她准备的水,嘴唇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袁池见她状态稍稍好一点,语气也放平和了一些,将一切托盘而出:“严靳中了蛊毒,一旦想起你,便会毒发。”
宋瓷安脸色微变,想起刚才自己逼问严靳是否爱她,严靳在她面前沉默不语的样子。 所以他不是不爱她,而是不能爱是吗? 袁池继续说:“还有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严靳没有一天不在找你,甚至他……” 说到这,袁池有些哽咽,作为一个男人,他都不一定为喜欢的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宋瓷安略微恢复了,有些着急:“甚至什么?”
“甚至他为了找你,不惜折寿,也要选择将蛊虫引出来这种办法。”
宋瓷安大惊,为什么严靳不肯告诉她这些,如果他刚才就把这些都告诉她,她一定会跟严靳离开。 袁池轻笑:“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你吗?”
宋瓷安摇摇头。 “他没有几年寿命了,他宁可要你恨他,也不愿意你为他的死而难过。”
宋瓷安红了眼眶,她以为严靳根本不爱她,只是囚禁她,满足自己那所谓的占有欲。 袁池没说话,他给宋瓷安一点时间,让她消化这些内容。 宋瓷安闭了闭眼睛:“我跟你走,不过许淮昼生性多疑,我们得抓紧离开部落,他已经怀疑到你们身上了。”
袁池点点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一路都很顺利,明明之前这条路有很多人把守的。 但是为了避免出现差错,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宋瓷安和袁池刚推开大门,许淮昼的脸就这么硬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许淮昼笑着说道:“想去哪啊?”
袁池心中一颤,果然,他就说这一路走来,为什么这么顺利,原来一切都是许淮昼的计划。 许淮昼目光全放在宋瓷安身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想去哪玩跟我说,结婚之后必然会带上你,何必来逃跑这一出呢?”
宋瓷安冷冷的看着许淮昼:“我不会跟你结婚。”
许淮昼脸色大变,吩咐属下:“既然如此,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袁池双手被控制住,顿感羞辱,死死的盯着许淮昼:“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
“哈哈哈,这是我的部落,你觉得法不法的对我有什么效吗?”
许淮昼笑得十分猖狂:“不瞒你说,在这里我想弄死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宋瓷安看到被抓的袁池,瞬间慌张,艰难的维持表面的平静:“许淮昼,先是抓我,然后再抓我的朋友,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淮昼上前牵住宋瓷安的手,柔声说道:“我想要的从来不过只有你一个,但是在我们结婚之前,所有碍眼的人都必须暂时清除。”
宋瓷安神色有些哀求:“许淮昼,你能不能看在渔村的交情上,放过我们?”
许淮昼神色不变,仿佛掌握了什么筹码:“可以啊,我都随你,决定权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不肯嫁给我,那我就杀了他。”
这根本不是让她做选择,而是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