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照在地面的阳光引导着林楚泽的视线。对了,这个储藏室有后门,可以从后门出去找物资。楚泽低着头,回忆着这附近的各种店面和路线。这个便利店建在老旧单元楼,后门直通单元楼门前的空地。从后门出去再拐个弯就到了路上。现在急缺的是给秦胜月的药品,而顺着路走过1个红绿灯之后往前走一段,右手边就有一个药房。楚泽想了想路线,开始收拾东西。由于自己的包太小,于是他问了问秦胜月能不能借用一下她的包。“我跟你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说着,秦胜月就要背上包,被林楚泽赶紧拦了下来。“一起可以,你这个后背就暂时别背东西了……”林楚泽拿过了她的包,装了几瓶水和食物以备不时之需,又找了个锤子当武器,刀和手枪都别在腰带上以备不时之需。“你这个刀就这么别着太危险了……”秦胜月说着从他的腰间把刀抽了出来,找了几份报纸和胶带一粘做了个简陋的刀套,“这个法子不难,你也别光看着,学会了之后你自己用的上。”
“谢谢……”林楚泽道谢,接过之后别好,看了看手机,刚到早上8点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胜月,19。”
秦胜月坐在箱子上,突然开口道“我是林楚泽,还有几个月就十……19周岁了。”
林楚泽回道,想了想,决定给自己加两岁防止以后被秦胜月用年龄压制。其实也不至于,但是好胜心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你在哪个大学?”
“我中专毕业,现在打零工。”
“哦……”秦胜月盯着林楚泽的眼看了一会,随后自然地又移开了视线。林楚泽被盯得有点心虚,转身去后窗那踩着箱子观察外面情况去了。外面一个丧尸也没有,可能是被那辆响了两次警报的车引走了。开了个门缝,没有发现丧尸。门渐渐打开,林楚泽握着锤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外面。林楚泽这次记得了钥匙,刚才从王文明尸体上找到了一串钥匙。他拿出钥匙串挨个试,找到了属于储藏室后门的那把钥匙。准备齐全,林楚泽回到储藏室叫上秦胜月:“都OK了,走不走?”
秦胜月拿着警棍,点了点头。“出去之后,首先保证安静……”“我知道怎么对付丧尸,不用多说。”
“那太好了,跟在我身后,帮我盯着后背。”
“这么放心我?”
秦胜月的心情似乎积极了一些,用警棍轻轻戳了一下林楚泽的后腰。“你愿意信任我把枪给我,我也不怕你割我腰子。”
林楚泽笑了笑,突然想起前几个小时发生的这些事不适合笑,就又收回了笑容。“贴着墙走,放轻脚步……”林楚泽低声说道,探头看了看大路,结果被惊了一身冷汗,赶紧缩回了头。“怎么了?”
秦胜月低声问道。“跟丧尸对上眼了。”
“就这?”
“重点不是这个……”林楚泽又缓缓回头看了眼,“路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丧尸,跟李村大集似的。”
“那怎么办?”
“走小路,这些单元楼的小过道应该没什么事。”
说罢,林楚泽又挥了挥手,带着秦胜月往单元楼区里的小道走去。即使现在是大早上,这些角落仍然奉行着阴暗潮湿的原则。潮湿的垃圾袋,嗡嗡的苍蝇,时不时造成一点小动静的老鼠……“林楚泽……”秦胜月突然张口。“怎么了?”
林楚泽惊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那个畜生……”秦胜月顿了一下,“没有咬伤。”
“……”林楚泽沉默了。他也知道这个情况,出门时林楚泽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怪异的现象。“有没有可能……”秦胜月的声音渐低,最后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林楚泽猜出来了。“不太可能……”林楚泽回道,“这些事情一切都解释不通。第一个变丧尸的人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被咬会变丧尸、以及让人变丧尸的到底是科学还是玄学……等等等等,这些都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想的一切可能性都只是可能性。”
“也就是有可能……”“与其想这个……”林楚泽从口袋里拿出一根之前在店里柜台拿的口香糖,“不如把知道的知识点整合起来,用在现在的生活上,活命要紧……给,薄荷的。”
“哦……谢谢。”
秦胜月接过口香糖,打开包装撕了一半,“给。”
“额,你自己吃就行……”林楚泽从口袋里把那一整包口香糖拿出来递给她,“我不怎么嚼这个,我抽烟就行。”
“……”秦胜月的脸红了一下,有点尴尬,刚抬头想接过那一包口香糖,丧尸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躲开!”
秦胜月不敢迟疑,一边举根一边提醒林楚泽。楚泽赶紧闪开,秦胜月的警棍狠狠地落在了面前丧尸的天灵盖上,那双向前伸的手刚好在林楚泽刚才站的位置。丧尸应声倒地,林楚泽赶紧举锤给丧尸补刀。“我去……谢谢提醒……”林楚泽擦了擦脸上溅上的脑浆,惊魂未定地谢道。“不用谢。”
秦胜月没有废话,而是抬头看向一侧楼上的窗户。“有什么?”
林楚泽也抬头看向那些窗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什么,看错了。”
秦胜月摇了摇头,“口香糖呢?刚才我喊你的时候嘴里那个掉了……”“哦哦哦……”林楚泽看了看手里被攥得皱巴巴的包装,“抱歉,刚才有点急……”“没事……”秦胜月拿过,拆开一根放嘴里,“走吧。”
与此同时,距离二人500左右,一家药房里,一个女药师正努力推着一个空货架试图把门堵死。她本不是这家药店的人,是附近一家银行旁的药店里的职工。灾难发生时她一个人在店里值班,她吓得把窗户上的铝合金卷帘拉上准备回家。可刚等她收拾完东西还没出门,一个在旁边银行武装押运的一个押运员冲了进来,还把卷帘门给拉上了。药师吓得缩在柜台后面,大气都不敢出。门外面,惨叫与哭喊此起彼伏,伴随着撕裂与咀嚼声,演奏着血腥、荒唐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