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太过颓废,我们都忘了须简是官府通缉的人。 一日在秋千架下,我们三个和小朵把须简团团围住。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今日不说我们就把你送给官府。”
我问道。 须简欲哭无泪,“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嘛,我是好人。”
“废话。”
我拿了一根竹条拍着手,“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家有点小钱,我平日里也就爱玩玩什么的,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弟弟妹妹们不要质问我了!”
看样子须简不像是说假话,只有找到官府的人或者找不速之客问问或许能明白。 于是须简一人在家,我们三个准备出门问个清楚。 须简又不乐意了,“把我一个人放在家好无聊啊,我不管,留下一个人陪我。”
“去你的吧,留谁我们都不放心,好好待着。”
我说着就要关门。 “我留下来吧,我看不到走不快怕误了事。”
龙千莺说道。 “可是须简是被通缉之人,你和他待在一起不安全。”
“没事,我相信他是个好人。”
龙千莺说的坚定。 “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啊?”
须简很是惊讶。 “怎么?那算了,我和他们去。”
“别别别。”
须简赶忙制止,“和我一起待着。”
我和苍北见状也不好阻拦,只能同意了龙千莺的要求。 “我们快去快回。”
第一站是官府,我们不认识衙门的人,他们也不让我们进去。 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当差的一个衙门小哥回来了。 “开始。”
我低声对苍北说道。 “呜呜呜。”
我拉着苍北哭了起来,“太过分了,他们太过分了。”
苍北也唉声叹气,苦着一张脸。 衙门小哥被吸引,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怎么哭了?你们俩闹别扭了?我这看着不像啊?”
衙门小哥真是个热心肠。 “龙舍城最近来了几个人,他们到处打听那个通缉犯的下落,还威胁我们两个,呜呜呜。”
许是看我们太可怜,衙门小哥也唉声叹气,“那伙人不知什么来历,我们衙门出面阻止,他们倒是应承的好,可还是在龙舍城横行霸道,你们离他们远一些,我们衙门也管不了啊。”
“管不了吗?”
我大哭起来,“那个挨千刀的须简,他到底干了什么呀,让我们小老百姓忍受这种痛苦。”
衙门小哥没有防备心,偷偷凑到我和苍北面前,低声说道:“上面来人要求我们抓须简,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可能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啊?莫须有的罪名?”
“是呀,你说咱们龙舍城这么和平安宁,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祖宗。”
我抹了抹眼泪,“谢谢你,我们感觉好多了。”
“不客气,回去好好过日子,尽量不要招惹那些人。”
我和苍北道了声好,转身离去。 下一站就是找那几个不速之客。 龙舍城很大,找人不容易,可那几个人太过张扬,问问路人就能知道他们的去向。 我和苍北问了一个坐在路边的大爷,他指了指城中心的方向。 “那几个人去好像去茶馆喝茶了,你们找他们作甚?”
“我们要去城中办事,怕遇着他们,谢谢你啊大爷。”
“不客气,注意安全。”
我和苍北来到茶馆,茶馆四周空无一人,里面冷冷清清。 我们走了进去,有四个模样奇特的人正在喝茶。 三男一女,男人们都留着大胡子,身边放着大刀,女人是个方脸,满脸麻子,眼神凶悍。 怪不得大家都不敢过来。 我和苍北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一边偷偷观察他们。 茶楼的店小二颤颤巍巍,端着一碟瓜子害怕的走了过来,“二,二位客官吃点啥?”
“一壶茶,一盘绿豆糕。”
“好嘞。”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退后,又小心翼翼的给我们上茶。 那四位不速之客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似乎没把我们当成威胁。 半晌,一个三角眼男人哼了一声,“他到底跑哪里去了,来了三天一个影子也没看到。”
“璩强,你也别着急,肯定能找到的。”
“嗯,就是觉得麻烦,要不是那个人给的价钱高,老子早就不干了!”
“璩强说的对,等我找到那个小子非抽死他不可。”
麻子脸女人挥着鞭子,恶狠狠的说道。 “臧听,别冲动,逮到他还要送给那个人,不要这么沉不住气。”
“知道了,大哥,我就说说而已。”
藏听埋怨道。 我和苍北又听了一会儿,他们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便快速回了家。 龙千莺和须简相处的很好,他们二人坐在石桌旁,居然都沉默着,二人的表情也奇怪的很。 “你们俩怎么了,有些奇怪?”
苍北问道。 “没事没事。”
须简急忙摆手,龙千莺的脸也立马红了起来。 “我回去了。”
龙千莺摸索着快速回了房间。 这其中肯定有鬼,“须简,你对千莺做什么了?”
“哪有!”
须简心虚起来,“刚才是意外,不说了,你们俩打听到什么了?”
我见龙千莺没有受伤,便不再追问,叹了口气让苍北说,“北哥,你说吧,我不想和须简说话。”
“嘁。”
须简翻了个白眼,挨了我一锤。 “你并没有犯罪,不过……” 须简刚准备笑,听到“不过”二字脸又垮了下来。 “不过什么?”
“不过有人要杀你,那个人后台强大,动用了官府也买通了杀手。”
“啊?我这么重要?”
须简担忧之余还有些沾沾自喜。 真是一朵奇葩。 “你好好想想你惹了什么人,或者你们家有什么仇人?”
“我们家……”须简沉思着,“我们家人本本分分,没有惹什么人啊,再说我家里有仇人,只找我干什么。”
“所以是你惹的人,你好好想想。”
“我好像没什么仇人啊。”
须简再次回忆起来,“我记得有一次我约了一个姑娘,她要我给她一百两银子帮助贫困儿童,我没给,会不会就是她?”
“你真冷血。”
我瞪了须简一眼。 “什么啊,我问贫困儿童在哪里?她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她自己。”
“噗呲。”
我和苍北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们俩笑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女孩,会不会就是她啊,买凶杀我,不对啊,她也没多少钱,那会是谁呢?”
须简问我和苍北。 “我们哪知道!”
我吼了一句。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
正在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我们不确定是谁,不敢贸然开门。 “开门!”
门外传来了大汉的声音,好像是璩强。 他们竟然一路跟我和苍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