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
灵莯懒散靠在墙上,脸上带着几分轻松。 “灵莯,我都听见了。”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少年。 少年一身白衣服的,脸上贴着创可贴,头上包着绷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着灵莯走去。 “听见了,然后呢,你想告诉谁尽管去说。”
她还不畏惧说着,就是他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会信,哪怕信了,那些人也找不到自己的下落。 狡兔三穴,她可有十个藏身之处。 “灵莯,你为什么让他们这样做。”
说话的少年是辛梓,他前几天与母亲摊位上的人理论,谁知那人软硬不吃,动起手来。 辛梓为了保护母亲,被那些人打成重伤。 “辛梓,有些是,你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灵莯嘴角上扬,带着神秘感的笑,转过身,消失在昏暗的巷子里。 奇怪的家伙。 司奕不是司家人,她之前在司家被欺负的那么惨,怎么还有心思去帮司家人。 辛梓闷闷不乐离开巷子,朝着家的地方走去。 医院那地方是真的烧钱。 他看着满身都是伤痕的自己,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幸好受伤的人是自己,要是年迈的母亲,他不得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 闹事的人一点赔偿都没有,而且也没赔偿的能力。 聚众闹事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过得不好,而她母亲摆摊有说有笑,生意也好。 这让他内心的怨气一下子上来,故意找茬,鸡蛋里面挑石头。 他将这些天受到的委屈通过砸摊子,咒骂,全部发泄出来。 老旧的小区前。 路过超市。 辛梓顺手买了蔬菜水果,单手费力提着。 母亲比较勤俭,对自己更是如此,家里的菜都是快没了才买,每一次就买一点,哪怕这菜不喜欢吃,因为便宜,她也会买回去。 家里。 辛梓推开破旧的门走进去,母亲在客厅睡着。 “什么味道。”
他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下意识放下东西,跑去厨房。 “煤气罐怎么忘关了!”
打开窗户通风,将煤气罐赶紧关上,打了紧急电话,将母亲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 辛梓坐在病床边上,精神有一些恍惚看着面前年迈的母亲。 头发理夹杂了不少白丝,她脸上的皱纹多了,这些天都记忆力也明显感觉不大行。 本想接母亲到新家生活,可她不愿意,想一直在那个地方居住,说那边的一切她舍不得。 “滴滴滴……” “阿姨情况怎么样。”
灵莯打来电话寻问着。 “没性命之忧。”
“那就行,那我不过去了,你记得照顾好阿姨,她年纪大了。”
…… 另一边。 灵莯调查着当年的事情。 她的人在这边挖出不少黑料,有一个漏洞。 司奕的父亲尚在人世。 人还活着,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司小姐,我们调查了多次,发现司奕的父亲可能活着,这是当初车祸调查记录,车里只有一个人的尸体,是女性的,另一个不见踪影,可能司奕的父亲慌忙之中逃出去。”
侦探将调查记录发给司莯看着。 这是他通过多种途径拿到的,就是不确定现在那么一个大活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消失这么多年。 “你的意思,司奕的父亲活着,当年的车祸只死了司夫人一个人。”
侦探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肯定说着,不过时隔这么多年,现在取证有一些困难。 “是这个意思,因为尸体只有司夫人一个人的,可能有人救了。”
“继续调查,最好将司奕的父亲找出来,看看是被囚禁,还是人傻了,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有意无意给他们提醒着。 按照剧情走,司奕的父亲在精神病医院,他精神不正常,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在哪一个精神病医院就无从得知。 “我们当前调查结果都在这,司小姐请过目,我们还调查到,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予家的孩子死在了司家,而动手之人便是离家的离小忧。 予家也在调查,不过他们调查起来不是很容易,被刻意抹去不少踪迹,无奈之下,自认倒霉。”
“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予家人,故意破坏一下予家与离家的公司。要是我没记错,予家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予家,这么多年过去,予家强势了不少,要是知道当年的真相,说什么也得拉离家的人下地狱。”
灵莯给面前的人说着,这人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两家反目成仇。 “司小姐,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公之于众。”
面前的侦探带着金丝边眼镜,给人一种文绉绉的感觉,他一身黑色西装,旁边夹着包,里面放着不少资料。 “这个就是当前的证据,请司小姐过目一下,我那边还有备份的,司小家不用担心被毁坏。”
“知道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事务所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他接手了几个人的单,那几个都是平日里无法触碰到的人,他们要查的事情,和司小姐有关系。 “对了,司小姐,你的身份已经有人着手开始调查了,注意一下司奕,他找人明察暗访,找你的身份。”
灵莯点了点头,仿佛早已料到这件事,她面不改色说着,“知道了。”
侦探离开了以后,灵莯便去了司家。 司家的仆人被解雇了不少,院子的杂物还没有清理,司家给人是第一印象便是萧条,落败。 她找到司奕的位置,避开那些监控,来到司奕所在的书房。 门推开的那一刻。 司奕惊讶了 “司奕。”
“是你,当初给我黑卡的人。”
“对啊,你不是在调查我的事情,怎么,也对稀有的血感兴趣。”
她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面前的人没有之前那么痴呆,眼里多了几分精明。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恩人的情况,并无其他恶意,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司忠的养女,为什么要出售帮我,而司忠现在被关起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就没一点感触。”
司奕辩解着,他没想到这人会自己找上门。 “我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毕竟,你是我一手扶持上去的人。”
司家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司家的处境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