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你现在在你爷爷奶奶家？”
“还没，刚下车，怎么了爸？”
“那先别回去了，搭车到市里来一趟吧，有些事情找你谈。”
“啊，爸，有什么事你直接电话里说……” “电话里不方便，你直接来市里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行……吧。”
林新挂了电话，脸上有些无奈。 “咋啦你爸说啥？”
旁边的翁冰霞问道。 “他让我回市里，说啥有事情要聊。”
林新说道。 “这刚下来就……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翁冰霞脸色微微一变。 “听语气应该没事，也不知道具体是要聊啥。”
林新说道。 “那行吧，那你要不在这里先吃点？”
翁冰霞说道。 “不用了，那我干脆就直接坐返程的车回去好了，早上出来刚吃过。”
林新说道。 翁冰霞点点头：“行，那你注意安全。我回去给你爷爷奶奶说一下，等你忙完了，再打车下来。”
就这样，早上刚坐了以个小时的车到乡下，别说屁股还没有坐热，车都还没下，林新就被老爹就一个电话给打回去了。 回到市里，按照林宏诚的指示，林新直接回到自家小区里面。 插钥匙推门进去，就看到老爹和另外一个瘦小秃顶的小老头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对着眼前的两杯茶发呆。 看到林新进来，两个人似乎都是有些松了口气。 林宏诚站起来，把林新招到身边，介绍道：“林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春生江老师，是我们出版社的故事类图书负责人，也是主编。”
“江老师你好！”
林新忙是上前和对方握手。 老爹林宏诚在出版社大约相当于副主编的位置，这位是负责人，主编，那应该就是老爹的顶头上司了。 “林新你好，之前常听你父亲提起你，听说你最近写了几首歌，在网络上很火爆！”
小老头上前亲切地说道，“而且长得一表人才，很帅呀！”
旁边的林宏诚显然有些受不了这种夸赞，他平时可从来没有给江春生提起过自己的儿子。他开口说道：“林新，是这样的，你之前的给我的稿子，我和江老师都看过了，觉得写的不错，有出版或者是连载的潜质，所以专门把你叫过来找你谈谈。”
“这事啊！”
林新听到这，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刚才一路上过来，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被这么急着叫过来，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心。 但是没想到，老爹就这么直接把自己叫过来，竟然就是为了那本小说。 而且说它有出版或者是连载的潜质，那看来之前自己的判断没错了。系统奖励的这个叫做《射雕英雄传》的小说，应该是和之前的那几首国风歌曲一样，都是不错的作品。 “来来来，大家先坐着聊吧。”
江春生笑着看着林新，做坐下来后，继续说道：“首先我们先问一下，你这部小说给其他人看过吗，或者是给其他出版社投过没有？”
“没有，暂时除了我，你们要是看过，应该就只有你们俩了。”
林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江春生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爸也在这里，我就直说了，今天来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够把这本小说交给我们《淮江文艺》出版或者是连载。”
“当然没问题，我把它给我爸就是这个意思。”
林新说道。 “不不不，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把我们出版社的情况介绍一下。”
江春生还是坚持道，“从历史成绩来看，故事类书籍出版，包括武侠小说出版连载，《淮江文艺》所对应的月刊和出版部都是能够排到全国前三的。即便是现在，你也知道，纸媒开始走下坡路，但是《淮江文艺》在全国不管是刊物还是出版物的版号获取还是销售份额都是排前列的。我们出版社走出去的一些知名的武侠作者，你看像是血衣侯，逍遥老人，这些你应该都听说过。另外的话，司马羽可能今年也会有一部新书，现在正在和我们《淮江文艺》谈合作。”
林新点点头。 血衣侯，逍遥老人这两个名字他肯定是如雷贯耳的。都是上个世纪后期的武侠名家，林新当年也看过他们的小说。司马羽的话，他的小说其实偏奇诡幻想一点，有点网络小说的感觉，之前听说在网络上口碑不错，也赚了很多钱。 “对了，你这本小说的话，目前是什么状态？”
江春生又说道，“是已经写完了，还是……” “暂时就写了这么多，不过大纲整个已经差不多了。”
林新说道。 “那可以暂时先采用连载的方式了。”
江春生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宏诚，林宏诚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淮江日报》的话，现在至少在中原省这个地界的话，还是有一些销量的。等到之后写得差不多了，有一本的量的，我们再集结发售实体书？”
“我没问题！”
林新点点头。 就算是让他现在拿出来几十万的字数出来，他暂时也拿不出来。 “行，这一点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就是稿酬了。”
江春生又看了眼林宏诚，继续说道，“来之前，我和你爸讨论了一下，这边给你的稿酬价格的话，是千字100，你看怎么样？”
“千字100？”
林新自己之前也没有了解过现在整个出版行业的行情，“这是指连载稿酬？”
“是的，只是在《淮江日报》上连载的稿酬，不算其他的。我给你横向对比一下吧，目前的话，报纸期刊上连载的话，像是一些武侠名家，比如说血衣侯他们，基本上能够拿到千字300，400左右的稿酬，那是因为他们的名气和实力在那里摆着。假如像是司马羽这样的新秀过来，能够拿到150到200。新人首作的话，视质量，基本上就是千字50左右，你的千字100算是一个折中。”
江春生详细地给林新解释了。 林新点点头，有老爹在这里，估计也大差不差，至少不会坑自己。他又说道：“对了，我再确定一下，目前的稿酬合同是不包括比如说实体出版版权，以及之后的影视剧游戏之类的衍生版权？”
“是的，这个你放心，都是透明的合同。不过的话，你也知道，千字100，其实完全是看在咱们是熟人，也都有底，然后目前的话稿子的质量是很高的，所以，给得算是一个破例的价格。”
江春生说道，“所以，我这里有两个约束的条件，一个就是，如果连载后期，稿子质量达不到我们的预期要求，或者是读者的口碑有落差，我们是会适当降低稿酬，一直到不再连载。你放心，我们的编辑都是从专业的角度出发，绝对不会出现故意拉低你稿酬的事情。这。你老爸就是我们最核心的编辑了，他是可以做出保证的。当然，我们也可以侧面以销量为辅助来判断。”
“行，我这里没问题。”
“那另外第二点就是比较常见的一个规定了，以后如果连载到一定字数达到出版标准之后，《淮江文艺》这边有优先出版的权利。”
江春生又说道。 “好。”
林新点点头。 “那行，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谈完了合同，江春生稍微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了，和林新握了握手，“其实本来你老爸的意思是让你去出版社那边，不过我强烈建议到你家，但是没想到，还是麻烦你从乡下赶过来了。如果知道这个，我应该是直接去乡下找你的。”
“别别别，江老师，我……” 江春生却是抬手：“我没有夸张，总之，就是让你相信《淮江文艺》这边的诚意。作品是好作品，之后的话，好好构思，好好写，出版指日可待！如果有写作方面的问题，你们这父子关系，也好沟通。”
“明白江老师，我会多多向你们请教的。”
林新点点头。 “行，那就这样，林新，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和江老师就回出版社了。”
谈合同的时候，林宏诚避嫌，基本没有开口。 “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不用了，你有时间，好好多想想小说的事情，好好写，前途无量！”
江春生笑着，和林宏诚一起往外面走。 两个人之前是确定了稿子质量，往社长那里打了一个报告之后，就直接上班时间出来谈合同，也算是他们的工作日常。现在谈完了，要回出版社向上面的社长回复。 “老林，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出了门，江春生就不禁有些羡慕地说道。 “好什么好，好好的歌不写，一天天就是不务正业……” 林宏诚说道。 “不务正业？”
江春生哼了一句，“你倒是务正业，你给我写这么一本这么精彩的武侠小说出来？”
林宏诚没有说话。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江春生忽然就很气。这家伙，表面上毫无表情，说着“好什么好”，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不过，对于林新能够写出来《射雕英雄传》这样的小说，江春生还是非常意外的。 甚至感觉到有些魔幻。 虽然林宏诚之前很少给出版社的同事们聊自己的儿子，但是这段时间，关于他儿子林新的事情，在出版社里面还是有很多人议论的。 刚开始，只是社里面几个年轻的实习生在聊，网络上出现了一个热度非常高的新歌手，上过好几次热搜，在年轻人中非常受欢迎。尤其是那几首国风歌曲，非常好听。后来，一些正式编辑们在听了那几首歌之后，也都是直接转为了粉丝。然后再一聊，发现，那个叫做林新的新人歌手，竟然就是社里面一位副主编的儿子！ 就是林宏诚。 一下子，整个社里面都沸腾了。 这段时间，社里面都是吵着要林宏诚请大家吃去吃饭呢。 甚至，还有年轻人去找林宏诚，问林新什么时候回来，想要个签名什么的。 江春生自己其实也是有些羡慕，这个和自己一个战壕里面工作这么多年的老同事，竟然不声不响有了一个大明星儿子。 而今天，林宏诚忽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说他儿子写了一本小说，竟然还不错。 刚开始以为是他在开玩笑。 但是看了小说的内容，江春生更加震惊。 只有开头的几万字，不过不管是从文笔，还是小说情节新意，都是非常有潜力的。如果之后的故事情节不崩的话，后期出版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而这样小说，竟然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写的，而且，还是音乐艺术生。 这说出去，谁信？ 要不是江春生知道自己这位老同事虽然编辑能力很强，但是文笔写稿子什么的，是没有多少天赋的，否则，他都怀疑是林宏诚自己写的了。想要帮自己儿子镀金。 而其他人，这么有潜力的小说，肯定也不会拿出来让其他人署名去发表。 不过不管怎样，能够签到这样一本质量上乘的武侠小说，也算是他们出版社的意外之喜，值得高兴。 两个人出了小区，坐上了回出版社的公交车。 江春生说道：“正好日报副页的故事板块这段时间空出来，都是上的短篇，今晚搞定协议，后天就开始排你儿子这本《射雕英雄传》吧。”
“那个板块不是留给司马羽的吗？”
林宏诚看着他。 “奥对，司马羽……” 江春生忽然也想起来，说道，“他之前拿过来的稿子我看了，感觉质量不高，是吧？”
“走了传统的那种老路。”
“现在这些年轻人啊，本来就是靠剑走偏锋走出来的成绩，现在又想要回去写老路子，我断言，就算是发了，成绩也不会太好。”
“还算是有一些人气的，也不会太差。”
林宏诚说道。 “嗯，之前问他合同的意向，感觉暂时是谈不下来。算了，不管了，我们就先来后到，先给你儿子的小说上。等之后司马羽过来谈的时候再说，要么等着之后《射雕英雄传》连载完，要么其他的位置。没有好位置上，也怪不了我们。”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