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看到来电号码,宋盈盈微微蹙起了秀眉。“报告宋小姐!郭仁义这是本月第五次和那姓聂的女人明目张胆地约会了!这小子压根儿就没将我们宋家放在眼里!要不要我叫上几个兄弟们去警告这小子一下?”
“不用!我自由办法!我叮嘱你找的人和签订的协议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一会儿我就将那痞子的信息发到您手机上!”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了。“仁义!我们下周就去登记吧!我娘催促着要见新女婿呢!”
聂小云柔柔地躺在郭仁义怀中,羞羞地偷看如意郎君一眼,瞬间粉颊赤到了脖子根儿。郭仁义将怀中的宝贝再搂紧些,低首迷恋地嗅了嗅小云身上发出的淡淡香水味,突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变得有些沉重,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低语道:“宋盈盈等了我这么久,待我至亲,我心里却自始至终只有你!今番要负了她,真乃无信无义卑鄙之人!,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背负这份骂名,纵使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唾弃!”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没有?她也许不会放过你呢!要不你发个信息告知她一下不就行了!”
聂小云微微有些心慌,看着郭仁义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也知道宋盈盈各方面条件比自己好上千倍万倍,心里突没了底。“小云,你放心,我只是和她说清楚!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的!我从来都将她当小妹妹看,只有你才是我生命的甘露!”
“那她若是死缠烂打怎么办?”
聂小云漂亮的睫毛一闪一闪,目不转睛地期待着心上人的满意答复。“那我就报警!告她宋盈盈无理取闹!恶意骚扰有妇之夫!”
“哈哈哈!你若真这么做!我回头赏你一百个吻!”
“此话当真?”
“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现在就先赏你一个!”
聂小云和郭仁义瞬间又陷入了爱河之中,迷迷地不能自拔。“盈盈,你最近还好吗?”
郭仁义见宋盈盈的房门大开这,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我不好!因为我知道你又和那个女人勾搭到一起了!你这次回来是和我告别的吧!”
宋盈盈直接扯开了闲话,直奔主题。郭仁义万料不到宋盈盈对自己最近的行踪了如指掌,索性也不再隐瞒,背手温和道:“这世上好男孩儿多不胜数!你又生在富贵之家!容颜一等一更是没的说!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下周吧!”
“既然你爱她比我多一点!我成全你们!不过我有个请求,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求过你你什么,请你不要拒绝!”
宋盈盈冷静道,态度不容商榷。“盈盈你说!”
郭仁义进门前只怕这一场谈判会闹得不可收拾,没想到盈盈虽然深深地爱着自己,却是如此地豁达!于是满眼皆是温柔。“将你和聂小云的登记时间往后再推一周吧!到时候我一定送份儿大礼给我这未来的好姐姐!”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有一场大戏,必须让你亲眼目睹!否则我会怕你遗憾终生!”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要走了!”
郭仁义突发现宋盈盈开始无理取闹,言语已尽,急要抽身而去。“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大戏开幕。你看过之后,我定还你自由之身!让你和你的相好日日厮守,白头到老!”
“哦!你要干什么盈盈!你要干什么!”
郭仁义突见大门后院外一时突窜出许多黑衣人来,直奔向自己这里。“我知道你很能打!也许这些人一齐上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可你要想好了!聂小云柔柔弱弱璧人一个,又拖家带口的,若制不住你,专寻她晦气去,十拿九稳!”
郭仁义长叹一声,举到半空的铁拳突松弛地放了下来。瞬间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哀道:“盈盈,你可知强扭的瓜不甜!”
“郭仁义!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谁说本小姐一定非你这个匹夫不嫁!我只是好久不曾看戏,邀约你来围观而已!想想你不久将要成为她人夫君,受制不能像从前一般随性伴我出入饭局敞怀,所以留你小半时日,寥叙往日金华岁月。待到周末,定还你自由之身!”
郭仁义半信半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被几十个大汗胁迫地死死无法挣扎,笑道:“盈盈,我不管你搞什么名堂!但你若是伤害了聂小云一根青丝,我与你往后只怕再无半分情谊!我从来说到做到!你是知道的!”
宋盈盈心中猛地一阵酸楚,面上却笑道:“你这人真是没良心!也太自以为是了!谁吃饱了撑的,专去找你那小媳妇为难使坏!放心!不去惹她!看在你面上!不过你这数日间电话可不能用了!”
郭仁义刚刚惊愕了一下,手机便被抢走,正欲极力狡辩,突见宋盈盈对胁迫自己的一群壮汉摆摆手,示意快将自己押下去,自己转身进了屋,门“砰”地一声合上了。郭仁义无奈,只得就这样被一群人强行送进了自己房间,房门从外被反锁上了。一周后,小葵花咖啡厅的监控室,宋盈盈突指着监控屏幕,对坐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的郭仁义讥讽道:“这就是你奋不顾身追求的一生所爱?!这就是你要为她生为她死的爱情?!郭仁义!你眼瞎了吗?!这种水性杨花的三心二意,也配得上你的深情万年?!你道是吱个声呀!”
郭仁义泪如雨下,不敢再看屏幕一眼,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捂着瞬间早已千仓百孔绞痛的心,对身旁泪目潸潸的宋盈盈低语恳求道:“盈盈,让我再最后和她告个别,好吗?”
宋盈盈不语,亦不点头。任由郭仁义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监控室。她在想:让郭仁义亲眼目睹一下这人性丑恶的嘴脸,自己要的胜利果实将会更快地成熟且丰硕无比!郭仁义蹒跚地走出监控室,远远地仍然看到和刚才监控屏幕上一模一样的内容:一个花里胡晒看起来很有钱的帅哥,双手紧紧地将一个女士的纤手柔柔地放在自己脸颊上,无限享受般怜惜呵护,那女人宛若春花,情动几分,笑带媚态,一丝丝拒绝的意味也没有。郭仁义不知自己今日是否要死在此地,只觉每向前一步,心痛便如刀割狠狠一下,真似苦海中挣扎,地狱中游荡,尽是火焰刀山,寸步为艰。好不容易熬到了曾经愿意将命给她的那个人身后,咬咬牙,将满腹苦水一次次强压回去,笑问道:“小云!你也在这里呀!”
聂小云闻语瞬间如被雷电击中,慌乱中急忙从帅哥手臂间猛地抽回纤手,急忙起身,难掩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对身后这个曾经可以为她献出自己生命的人儿紧张解释道:“仁义,你怎么也在这里,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误会。。。”
郭仁义眼角渐渐渗出血来,却没有泪水,笑道:“你那么喜欢自由,是我狭隘了,要将你占为己有!都是我的错!祝你幸福!”
“不!不!仁义!我是爱你的!那么爱!你知道的!。。。”
聂小云急急地哭道。“请你自重!这是我男朋友!若再胡言乱语!可别怪我不客气!”
宋盈盈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身后跟了一帮凶神恶煞的保镖虎视眈眈。“盈盈!放过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郭仁义惧怕宋盈盈一时借题发挥做出什么伤害聂小云的出格事情来,哀求道。“姓聂的!你他娘还是人吗!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在这个小咖啡厅里,你刚才坐的位置,仁义曾为你挨了一刀,差点儿丢了性命!你口口声声说爱他疼他,没有他你活不了,却私底下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卿卿我我!没羞没臊!你敢将你的通讯录晒出来吗?!你敢说‘我爱你’只对一个男人深情讲过吗?真他娘不知廉耻!我若要和你为难!真是掉价到了坑里!”
一会儿郭仁义被宋盈盈搀扶走出了咖啡厅,聂小云泪流满面地软瘫在了地上。聂小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一路上流了多少泪水,哭着哭着忽想到郭仁义平日最听弟弟聂成远话了,于是急急跑去找弟弟再劝劝郭仁义,言说只是误会。聂成远知道前因后果后,只是落泪不止,哭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若然被一刀捅破,还求真心一片,此乃胡言!郭仁义情重至极!受此重创,此番必是九死一生,决绝难回头了!姐姐你也大错铸成!弟弟昏庸,人心破损难补,回天乏术呀!”
三年后,郭仁义正在为自己的第二个儿子换尿不湿,手机突然响了,郭仁义看到是聂小云的号码,眼泪不知怎的又一次无声滑落而下。“仁义!我又想你对我的好了!我还深深爱着你!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吧!”
“他对我的孩子不好!很不好!还时不时打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郭仁义闻语,猛然心痛如锥,水洒了一身,哭道:“你若需要钱,将账号发给我,我。。。”
“和谁说话呢,怎么这副表情?”
宋盈盈走近来,关切道。“没!没谁!一个朋友!”
郭仁义含泪匆匆挂了电话。又过了几年,郭仁义无意间听到朋友说起聂小云的名字,听谁她得了很严重的肾病,全身肿胀地几乎失了形,郭仁义再打她的电话却是空号,去了她改嫁的地方好几次,都说她早不再这里住了,一时又彻底没了音讯。宋盈盈这一日正在料理公司的大小事务,丈夫郭仁义的电话突然就打了进来,宋盈盈笑道:“仁义,我这会儿有点儿忙,一会儿打给你好吗?”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不!盈盈!我可能没时间了!”
宋盈盈立时大惊,从电话里突听到丈夫上气不接下气,咳喘不休,似乎危在旦夕!“仁义!快说你在哪里?你到底怎么啦?!”
“听我说!听我说盈盈!你们宋家待我不薄!有钱有势!唯男丁不足!今你有两个儿子了!足填此缺憾!我这一生!自私至极!自己爱的便永远从一而终!我一生只爱过一个人,她叫聂小云!我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我不管她从前待我如何!伤我多深!我只爱她!爱到死!今天她死了!我的心一下子便没有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对不起你!对不起两个孩子了!更对不起方家二老了!盈盈!请原谅我的自私!小云太孤单了!我要去陪她!你还有孩子!唉!我真是一个无耻的人!走了!”
“郭仁义!你个王八蛋!你个王八。。。”
宋盈盈嚎啕大哭,还没说完,电话突挂断了,永远也没有再接通。人生百年,茫茫路遥,风雨沧桑,痴爱恨,痛离别,愿真情永在,莫负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