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贺平阳笑着拍动双掌,由衷的赞叹。他以前倒是没发现,赵秀的舔狗功夫竟然如此炉火纯青,怪不得能跟程鹤搞到一块。众人逐渐停下了鼓掌。他们试图从贺平阳的脸上找出那种强撑面子的窘态。但却没有找到丝毫破绽,仿佛贺平阳真的在赞叹一出好戏,神色平静的像是根本不关他的事!好像众人刚才所有的打脸,都没有打疼他!这让程鹤非常不爽!他可以不在乎蝼蚁,但蝼蚁不可不畏惧他!“贺平阳,考虑一下刚才王三的建议,向我敬一杯酒,我程鹤说到做到,让你当一条看门狗。”
“哦对了,我一定会给你买一条不错的狗链!”
他终于不再装了,他就是要无所顾忌的让贺平阳臣服于他,不能有一点点忤逆。现在如此,今后,更是他程鹤的时代!“不如你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全家!”
“只有一分钟哦”贺平阳调皮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钟之后,你连给我当狗的机会都不会有!”
说到最后,贺平阳笑容逐渐消失。屋内突然死一般的寂静,好半晌,程鹤突然噗嗤一笑,随后越笑越大声。“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猛锤桌子,桌上的碗盘震动的咣咣作响。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贺平阳!跪下!!”
赵秀猛然站起来,指着贺平阳怒骂道。三年恋爱,贺平阳对她无比宠溺,在她面前是无比的卑微。她想要的很多东西,贺平阳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打折完成。但在行动上,贺平阳却无比用心,他时常会变着法的表达爱意,给她准备惊喜。会烫洗脚水,会做饭刷碗,会半夜迷迷糊糊陪她上厕所,会过马路紧紧牵着她的手。这一切都因为她是贺平阳的初恋。只是她习以为常,唾手可得,所以感觉越来越乏味,甚至越来越烦。她无需考虑贺平阳的感受,可以随意对待他。这种东西,她才失去了半个多月而已。在程鹤这里,她虽然失去了那些爱意,甚至程鹤还打过她一次,喜怒无常,自己每天要看他脸色,但获得的物质的确不少,她也相信,只要她和程鹤结了婚,一切慢慢就会好转。所以她极尽自己所能讨好程鹤,而今天打击贺平阳,就是她对程鹤最大的讨好机会。而她本心最深处的愧疚也狠狠松动了一下,找出了一个牵强的解释。自己,这也算是帮贺平阳一把吧。饶是贺平阳内心已经平静,听到赵秀的这一声跪下,他也不禁抬头看了赵秀一眼,眼中似有重新打量她的意味。但随即,贺平阳缓缓开口。“还有十二秒!”
说着话,贺平阳已经站了起来。此时程鹤已经笑完了。他摇着头,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你可真是不知死的东西呀贺平阳,记住我说的话,三天之后,你会家破人……”“哦不对,我忘了,你的家早就破了!这样吧,三天后,你会断掉一条腿,然后在天桥下要饭!耶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说的!”
他狂妄的笑了起来。但就在此时,贺平阳看了一眼时间,撇嘴摇了摇头。“你没机会了。”
贺平阳话音一落,白汉生大踏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恭敬万分的钱经理。程鹤等人唰的一声再次站了起来,眼中泛起绿光!钱经理如此卑微的跟在这人身后,这不正是宫宴的大老板白汉生吗?白汉生竟然真的来了?程鹤激动的快要昏厥。原来自己家真的已经具有这等能量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家的实力呀。但白汉生却是大踏步来到了贺平阳面前,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贺先生,白汉生错了!请您原谅。”
屋内霎时间静的如同墓窖!程鹤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定在了半空中,其他的同学也是当场石化。白汉生,他真的是宫宴老板白汉生!在云台市翻掌为云的白汉生!!但贺先生是什么鬼?他为什么,会给贺平阳这个垃圾鞠躬?他们都是同学,对贺平阳太了解了啊。土鳖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学生时期连饭都吃不上,兼三份兼职,每天忙的跟狗一样!也只有杨凯那么一个傻缺会跟他做朋友。怎么会?怎么会??贺平阳能看到白汉生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白汉生真的吓坏了!他点菜回来之后,听服务生说贺平阳进了一个包房,里面似乎是他的同学。于是他便自作主张的表现一下,送个酒,然后把这群同学的联系方式记下,以后好都送一送人情。却没想到钱经理回来之后,竟然说有问题,让他不得不赶忙来到包房外面。只听了一小段,白汉生的冷汗就下来了。这群人,简直是把贺平阳往死里踩啊,而且还要打断贺平阳的腿让他去要饭。而自己刚才拍马屁完全是拍到了马蹄子上,自己送的那瓶酒可都还在程鹤的手上!看起来贺平阳必定是伪造了一个身份,在云台上的大学。这恐怕是贺平阳身后的超级财团有意为之,至于目的,他不敢揣测,更不敢去查。因为一旦你查出眉目,说明你知道的太多了,再回头恐怕来不及。他只知道贺平阳现金十万就躺在中大银行,那是自己无法仰望的资产。但现在,自己险些讨好了他的敌人!与贺平阳为敌?脑子里长痔疮了?“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啊?你们刚才……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贺平阳探着身子问道,随后他脸上笑容消失,转向赵秀。“我跟踪你?你也配?祝你和你的程宝,龙腾九天。”
贺平阳说完,脸色平静,再不看众人一眼,转身便走。白汉生紧随其后,钱经理最后离开,还低声询问了自己的副手一句:“他们的资料都留好了吗?”
副手冷笑着拍了拍刚才这群人塞来的名片和纸条:“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
说着话,副手还转回身把那瓶教皇新堡给抓在了手里,没有再看程鹤一眼。贺平阳等人离开之后,程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包房内沉寂了许久许久。足足有五六分钟之后,程鹤的手机突然狂响。他魂不守舍的接起电话,即使不开免提,里面程百里的咆哮声也清晰可闻。“狗**!你踏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