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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荒原(1 / 1)

行星上布满撞击坑,似乎无休止地向远方伸直着,它那粘稠的大气层像薄膜一样裹在四周。我们的视线从天空急速下落于地面,远远的望去,处处荒凉且干旱。大地布满红褐色和沙砾的土质,空空荡荡,巨石只是被零星点缀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泛起热浪,一丝热流中透出个人影,风一吹在地面作旋转,人影逐渐庞大起来。跟着人影的慢慢的移动,随着那个人的脚步向前,炽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滚烫的地面炙烤这男人的鞋底板。这让男人感觉到非常不舒服,他便停下脚步脱去那双皮靴。嘶,由于脚底板接触着灼热的沙子,令男人无法适应发出低沉的痛呼。在沙中的脚掌翻了翻沙子,渐渐地,男人适应了沙地的温度。已经不像刚接触,沙土掩盖脚掌中沁入一丝清凉。不一会儿男人继续朝着他前方的路途前进,留地上的脚印愈来愈深,四周的沙砾、仙人掌等植物越来越少。起伏的沙丘一望无垠,如同水舞银蛇一般被吹起涟漪,远方沙丘连绵,仿佛没有尽头,望着那绵绵不绝的沙丘,擦拭着他额上的汗珠。抬头看着天上一近一远的太阳,男人开始有些焦虑了,不知是该继续下去还是继续走下去?还是回到之前那里,也只剩下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心中暗想着。他最后决定继续往前走,也许可以遇到水源,找到绿洲,或者找到人。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功,他的内心告诉他,只要他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于是,他开始了沿着漫长的沙丘脊峰走着。望着远处的气浪扭曲的地平线他看见一片小绿洲,在水池边长着有几棵沙棕树。让他高兴的跳起来了,疯狂的奔跑着,一个踉跄就从沙脊峰上滚落下来。接连滚动使他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甩甩脑袋拍打沙子冲进衣服里。然后他再次迈开脚步,大步向绿洲走去。随着太阳来到了他的头顶,他的步伐开始慢了下来。喉咙里干涩,嘴唇开始皲裂,嗓子眼里好似一团火在燃烧。他很想很想喝水,双腿也没有力气,像是灌了铅水一样,头部开始有些痛起来。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他感到呼吸困难,眼睛模糊了。他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自己可能是中暑了。他感到一阵恶心,不过还是忍住了。拖着沉重的脚步翻过了眼前的沙丘,在沙丘的背面他使出吃奶的劲在沙地上刨了一个沙坑,随即脱下自己的靴子,往里尿上小半天才排了些小便。捏住鼻子抬起头将靴里的尿灌入口中,又倒向沙坑中,然后便昏了过去。当他睁开双眼之后,看见天上的的太阳已经出现在另一侧的天空了。对男人而言,这同样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在酷暑的荒漠里艰难跋涉。翻身捡起那只靴子正准备穿上,忽然发现靴子里居然有小蝎子。好在这人眼光真够锐利的,否则这个沙坑真会成为他最后的坟墓。小心地把鞋子倒掉,然后迅速提起另一只靴子,把蝎子按住,并且把蝎子头和尾刺扭了下来。拿起处理的蝎子,张开皲裂的嘴唇,然后一脸便秘表情吞了下去。蝎子的内脏从嘴角溢出来,从口腔传来一股腥味黏感直冲天灵盖扑去,呕!喉咙里传出一声,就要吐了出来。男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这段时间唯一能吃的食物了,所以他用力嚼了几下便往肚子里咽了下去。便提起腿向前走好在现在的太阳没那么毒辣,这使男人更好受一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男人已经走不动了。身上已经开始不流汗,肿胀的裸露的皮肤开始出现破裂的症状。眼前开始出现很强烈的晕眩感,于是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无力的抬起脑袋看了看天空,太阳快要落了下去,再看了看视线的不远处的沙棕树身影。我这会儿要死吗?他心中想着。啊!我不甘心!男人大声嘶吼了一嗓子,双臂挥动,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向绿洲爬去,终于爬到了水源,一头扎进了水里喝起来,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肚子就开始鼓起来了。他因过度的饮水而剧烈咳嗽起来,然后翻身躺在水边,放声地大笑起来。两只秃鹫在水源另一侧被他吓到直飞到身边的杨柳树梢上呱呱的叫着。又过了很久,天空慢慢昏黄了,远处出现了彩色的云彩,那个男人怔怔的看着出神,眼角不自觉的两滴泪花滑向脸颊。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内心空荡荡的,好像被曾经遗忘过的人和事开始有了一丝映像出现在脑海中。他回味了一下,正准备好好思考一下刚才脑海里浮现出的一幅画面时,腹部传来咕嘟咕嘟的响动。才抬头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景物,三尺见方的水潭,十二点方向有一棵两人高半枯萎的杨柳树,五点钟的方向有几棵沙棕榈稀稀疏疏的排列着。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些场景,便记起在沙棕树周围的灌木下埋着一些东西。他飞奔地扑了过去,拼命地刨土,只是一会儿就让他看见了一个黄灰色的亚麻布包裹住的袋子。袋子里装着什么呢?这个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袋子,有个青灰色铁盒子,上头雕刻着十字架的浮雕图案,其余的严丝合缝,没有一处能拿手撬开的地方。男人把弄了下盒子,实在不知道如何打开就放置一旁,顺手拿起了另外一个皮袋子,内有一个大油纸包、一个水袋子和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拆开纸包,里面是一块块的饼干。这可把这个男人给开心坏了,拿起两片饼干猛地往嘴里塞。接着打开水袋咕噜噜的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的包好油纸包放进皮口袋里。将青灰色的盒子重新放回了包裹里,用沙子埋了起来。他也不明白为何要埋起来,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东西很重要,需要留在这里。反手背起了皮袋子,使劲嘞了嘞。站起身在杨树下驻足了一小会,便大步向着东边走去,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了。刹那间沙丘吹起了风,而杨树在风中摇晃。树下的沙土在风的吹过下露出了一个头盔,在破裂的头盔中露出了些许白色头骨。跟随着地面上越来越浅的脚印,视线紧随男人远去。在空旷的沙漠开始出现沙砾、灌木,天地接壤处开始出现巨石、山丘和山脉。地面的颜色也从赤黄的颜色向赤红色过渡,红褐色的土地开始出现生长着像仙人掌似的植物。在红褐色荒野中的某一个高原,有一个风尘仆仆,身上披着青色铠甲的骑士站立在高大的黑色生物的旁边,骑士沉重地喘息着,他看着远方。喃喃道:“又回来了”随即头一百八十度转向后,张开大嘴将后背不远处石缝中的一只虫子吸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说着:他本该去死,去完成他的使命。现在又跑了回来,隔着十里地我都能闻见空气中他那独特的味道。然后将身体转正,对着背后不远处单膝跪地的俩黑甲骑士说到:“将那个胆小鬼给我带回来”。俩黑甲骑士站了起来,一个跨步骑上了黑色生物。将一个银灰色针筒插入了黑色生物的脖子中。然后一骑绝尘朝着远方的荒野跑去。在这俩骑士后面跟着一群肌肉裸露且皮肤含量极少的巨型生物狂奔追逐,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怪叫。长长的队形在空旷的荒野拉成了一条长线。不远处开始出现了山谷,山谷中偶尔传出的鬣狗般的生物尖叫着。或许在他身旁这样的景色真的算不上沙漠,叫荒原更合理一些。空气还是非常烫,微风送来的气息虽然没有这么清新,但是起码比记忆中那种混合了各种生活味道的微带腐臭的气味村落要好一些。抬头看看天空,已经夕阳西下了,只能看到一片霞光。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山岩,它横卧在山谷前的沙地上,他拿手指比划了一下推测大概二十多米,坡度还算缓慢,可以上去爬。他大概身高一米七九,虽然相貌普通,但看起来非常沉稳,体魄也很健硕。只见他身子一弓,冲着巨石飞快地奔跑,根本没有小心攀爬,便直接冲了上去。站在巨石上向远方眺望,竟见到有点点微弱的光芒自昏暗的山谷中透出;回想起这段时间在荒原之上,所到之处无不是沙丘和土砾,偶尔出现零星类似仙人掌的植物,眼前这样的景象令他颇为惊异又不无激动。他立刻转身直接从巨石上滑下去,也顾不得屁股蛋子上传来的疼痛感,飞奔似的往不远处的山谷跑去。一直跑到半山腰,才停下来喘了口气。余晖的斜阳照在眼前的山谷,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山谷,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谷口呈现一个喇叭状。他迈起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谷中正前方有一个缝隙,看起来那些光线便从此传出来。一开始那个缝隙很狭小,他的身体险些被卡住了。用了用力身体也随之被挤了进去,又往前走了十来步,缝隙逐渐开阔起来。眼前开始有火光闪烁,也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童音且尖锐刺耳。正准备摸向前方的石堆后面仔细观察一番,他就听见一声巨响,那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传出来的。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剧烈晃动,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飞去,然后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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