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安大着胆子走上几步,距离文绣不过四丈,不敢再上前,只是问道:“姑娘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跟我说一说,我如果能够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文绣听白振安说得坚决,没有一丝作伪和欺诈,知道他出自真心,心中也颇为感动,说道:“古帮主,你这人真好,我感觉你比我三个哥哥都关心我,我能叫你一声古大哥吗。”
白振安只觉胸膛发热,全身骨头为之一涨,点头道:“文姑娘,你若不嫌便叫我一声大哥也无不可。”
白绣说:“好的,古大哥,你可知道我爹爹他有多狠心,前几天他想让我,让我嫁给那,那丐帮燕俊杰,说如果不听他的他人前难以抬头。我不愿意,我大哥也不愿意,可是昨天我三个哥哥都离开了南京,那燕俊杰趁机和他叔叔找上门来,动手打了我两个耳光,让我考虑三天,再不从他便要将我脸蛋划烂,变成比他还丑的丑八怪。”
白振安一听简直气炸肝肺,喝道:“岂有此理,这丑鬼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一副活不了的样子竟敢如此无礼,亵渎姑娘,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又说:“文姑娘你不要怕,你三个哥哥前去浙江公干还有我在,你这几天不如到帮主府邸,府上也有几位专门伺候我的婆子老妈,我从不用他们伺候,就让他们陪你住在一起,我看看那丑鬼和他叔叔有没有本事到我的府邸欺负人。”
文绣本觉得不妥但自己从未出过远门,恐怕一离开南京在路上便会被燕家叔侄追上,要是真划伤她的脸那比杀了她还可怕百倍。爹爹逼迫自己,三个哥哥不在身边,此时将帮主白振安当作了亲人,终于点头答应。二人一直聊天到天明,然后白振安派出几个老婆子和帮中几个武功不错的女眷帮助文绣收拾行李搬到帮主府邸一间偏房,帮主府邸有二十多间房,文绣在父亲担任帮主时其实一直住在这间偏房,此时重回故宅,心中大好。待燕家叔侄再次寻找到这里要人白振安当场跟他们翻了脸,不必白振安亲自出手,保护他的帮派高手随便出来两三人燕如虎便招架不住,至于燕俊杰那就是个饭桶,打不怎么懂武功文绣有本事,跟帮主府邸的保镖根本伸不上手,爷俩虽然愤怒难言但还得离开南京返回丐帮。燕家叔侄打发后文飞三兄弟不久也回到南京,听说妹妹文绣住到了帮主府邸,三人气的脸都绿了。一边痛骂白振安无耻可恨,一边又骂妹子不知羞耻。只不过如今白振安坐上了帮主之位,如今民心所向,总舵十之八九的人支持他,因此三兄弟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不敢造次。毕竟这件事白振安出于好心为了保护文绣才让她住进帮主府邸。三兄弟在双元帮尽管有一定势力但想对付白振安谈何容易,只能去找父亲文中岸商议对策。这天文中岸竟然答应再次回总舵,一是探望女儿,二要跟帮主白振安谈一谈。卸任的帮主会当代的帮主历来也有先例,白家兄弟和龙天临闻知此事又聚到一起在密室商议对策。白振山狠狠说道:“哥哥,那老贼定是来质问你为什么把女儿接进你的府邸,这几天你一直不见我,我也憋的坏了,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振安说:“二弟,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心知肚明,你办事是不是损了点,你先给丐帮那傻小子出坏主意,然后假传我的命令让文飞三兄弟到浙江办事,还把我给你的腰牌偷偷送给燕俊杰让我畅行无阻,去女眷居住的地方要挟文姑娘,我不把人家姑娘接来保护她还有个好吗?”
白振山以前虽然与哥哥白振安有时言语不和但从未翻脸,这次霍的站了起来,脸色一青一红,说道:“哥哥,我所做的一切不对吗,他文家老小和我们家仇深似海,我想方设法害他们有什么不对,你反而从中保护。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愿退位了,只想一直当着双元帮的帮主,到了七老八十才肯退位,要不就是那姓文的女子相貌美丽把你给迷惑了,好呀,我还没见过这小狐狸精什么模样,我现在倒要去看看,顺手先宰了她出出胸中恶气。”
白振安知道白振山说得出做得到,他说要杀文绣自然就要去杀,当即起身拦到他的身前,喝道:“老二,我不会让你再任性妄为,给我滚回去坐下。”
白振山哈哈一笑,说:“怎么你要以帮主的身份压我,我偏不回去你待怎么。”
白振安冷笑道:“怎么,你想出这门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白振山呀呀乱叫,指着白振安说:“好啊,我的好哥哥,你不跟仇人下家伙倒要跟亲兄弟玩命,来吧,弟弟我奉陪到底。”
龙天临本来以为白家兄弟吵两句也就算了,这时叫他们要动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急忙到了二人中间,劝道:“三弟,你回去坐下不可鲁莽,帮主这么做自有道理,帮主,你们岂能为了此事兄弟失和,我看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怎么会一会文中岸才是。”
白振山说:“我不管了,帮主大人说来说去显然还没要杀文老贼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不愿见到这个仇人,免得见面是我忍不住便要出手,我告辞回去了,希望帮主好自为之。”
白振安目送白振山离开府邸才放心,心头有些话想说但没有说出口。过了一会儿,有人前来报道说前帮主文中岸已经到达总舵会客厅。白振安嗯了一声,对报信人说:“知道了,下去吧。”
转头又向龙天临说:“来的好快,大哥,我们去吧。”
龙天临摇了摇头,说:“帮主,我去不合适,你我关系虽好但我毕竟连坛主都不是,还是你们前现两个帮主对话比较合适,诸事小心,按照我们商定的来便可,放心,我在暗中观察保护于你。”
白振安点了点头,说:“如此也好。”
大踏步走出密室会客厅离开府邸到了三里外的会客厅上。本以为文中岸会沉着脸对自己质问,没想到他一改平时严肃的表情,脸上堆笑,起身上前前来和白振安拉手。白振安暗中戒备,将内功贯于手臂,心想文老贼一旦搞花活自己也好反击。但文中岸没有那么做,只是握了握他的双手慰问了几句,白振安实在不愿跟他握手,但他跟白振山不同,虽然心中十分不愿脸上并没有带出来,寒暄了两句二人各自坐下。白振安问:“不知老人家重回总舵见我有何指教。”
文中岸一笑,说:“古帮主,你真是个爽快人,那老夫也就开门见山说了,我自退位之后虽然还受到大家尊重但不愿再理会帮派任何事务,哎,老了,不知还有几天的好活。”
说着摇了摇头。白振安心想:“老奸贼,你恐怕是没有几天好活了,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再找个时机收拾你。”
文中岸又说:“本来老夫只盼落叶归根,回到老家过一些清闲的日子,可惜天不遂人愿,我那三个儿子以前令我操心,现在轮到我那小女儿头上,多亏帮主你大仁大义保护小女不受伤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夫在此谢过了。”
白振安心想:“老贼倒也不是全无可取,看来还能够明辨是非,不枉你当了三十几年的帮主。”
随口客气了一句,文中岸又说:“帮主,这件事说来你也有耳闻,实际谁都不怪,既不怪人家丐帮燕家叔侄也不怪我姑娘,当年我嘴太欠,喝上酒后看那燕俊杰可爱随口定下儿女婚姻大事以至于惹来今日的麻烦。”
白振安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嗯嗯了两声,文中岸又说:“哎,想我姓文的也是江湖上一条又名有望的汉子,哪里有过失信于人之事,这次为了女儿,我宁愿当无耻小人了,没想到姓燕的小畜生长的丑也罢了心还毒辣,我岂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白振安心想:“你能这样也不算老糊涂。”
文中岸又说:“不过燕家叔侄不过就此罢休,我想拜托帮主,不如你屈尊一下和我绣儿结为连理,免得外人风言风语,帮主你年少有为,是当世的英杰,我那女儿,嘿嘿,不是老夫自夸其德,不敢说倾国倾城,也可谓江湖罕有,再说你二人年纪相当,正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