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厨娘让自己动手,全都自己去厨房排队盛了。
大抵是人品吧,否则也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再则,司农司的这几个人虽然都是朝廷官员,却丝毫没有官架子。 昨日种植土豆时也是啥都做,丝毫不怕脏,不怕累。 难道是位处司农司的缘故? 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早餐时间就这么结束。 谢清羽让人把昨晚泡上的小麦种子给捞出来用袋子装上,又带上几袋草木灰。 就和司农司的人跟着李云峰了去另外一处田庄。 虽然事先没有通知,但田地在之前就让处理了。 而且这处田庄也配备得有耕牛,所以种植起来也方便。 和昨日一般,让人用牛把泥沟打出来后,谢清羽就先示范了一遍。 抓起混合了泥土和草木灰的小麦均匀的撒在泥沟里,然后拿起锄头盖上一层薄薄的土。 见谢清羽示范完毕后,郑少云疑惑道:“谢小七,这混合草木灰我能理解,防治虫害嘛!”“可为何还要将泥土混在小麦里呢?”
谢清羽放下锄头,继续撒小麦种子,“其实也可以不混,只是我怕撒太多,就掺了土。”
“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种子撒得太密了。”
解除了心中疑惑,郑少云不禁感慨,“同样生而为人,为何你这般优秀!”
虽然目前为止还不知谢清羽的这些种植方法是否有效。 但谢清羽这两天给呈现郑少云的感觉就是——很厉害。 看谢清羽做农活丝毫没有违和感,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 无形中郑少云已经相信谢清羽必定能种植成功了。 光是看起来就很让人惊叹啊。 给出的各种理由也是合情合理,让人感觉就应该是这样。 虽然少了牛盖土,但因为比种植土豆少了丢粪这一道工序,盖的土也比较薄。 所以种植起来也还是很快。 在小麦播种到一半时,赵熠天就带着文武百官来到了谢清羽现在所处的田庄。 “没想到谢小爱卿速度如此之快,一天时间就将一个田庄种完了,害的朕几番周折才寻到这儿来。”
赵熠天朗声开口,笑着打趣道。 听见赵熠天的声音,众人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跪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赵熠天叫起后,询问道:“郑爱卿、卢爱卿何在?”
刚起身的两人立刻行礼应答:“臣在。”
赵熠天看着两人,手一扬,“跟着谢爱卿种植了两天,给我们说说,谢爱卿的种植能力如何,可否能胜任司农一职。”
“回皇上,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种植成果,但谢大人不管是选种撒种,亦或是对种子的处理,都挑不出什么错。”
卢伟志客观公正的例举道。 “嗯。”
赵熠天点头,刚还未靠近,赵熠天就看到了正在播种的一行人。
那个白色的小身影最为引人瞩目,抛撒种子的动作也是极为熟练。 从这点看,老将军入梦的事似乎得到了佐证。 “郑爱卿如何看?”赵熠天又看向郑少云。
郑少云一改昨日的风格,正色道: “臣的看法与卢大人一致,且赞成谢大人担任司农一职,相信在她的带领下,司农司会更好的发挥它的效用。”赵熠天再次点头,开口道:“既如此,朕就……” “皇上,臣有异。”
赵熠天话还未说出来,就有大臣打断。 看向说话之人,赵熠天询问道:“这位是?”
“回皇上,臣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孟成志,现任户部郎中。”
说话之人赶忙行礼,自我介绍道。 “户部郎中,从六品?”
自称户部郎中的孟成志连连点头。 赵熠天没什么表情,说道:“你刚打断朕,说是有异议,那就说说吧,你有什么看法。”
见皇上允了他说话,孟成志就开口道:“臣以为,谢家七小姐不能胜任司农一职。”
“哦,这是为何?”
赵熠天挑眉,想要听听这孟成志有些什么理由。
孟成志侃侃而谈:“一来,向来都是春耕秋收,谢清羽却要在这秋天播种,实属本末倒置。”“二来,谢清羽只是一个七岁小孩,自古就没有七岁孩童做官的先例,还是正五品官职。”
“三来,谢清羽身为女子,就应该待字闺中,学习女德,将来出嫁相夫教子。”
说到后面,孟成志声音都跟着拔高了不少。 “如今她不但是从五品千总,掌管底下一千人马,现还要给她正五品的官职,她何德何能,能担任这司农一职!”
郑少云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虽然昨日之前他也认为谢清羽不能担任司农一职。 但接触后,看到谢清羽对种植之事很是有一番见解,对农耕之事的理解更是在他之上。 就连寒门出身的卢伟志都对其赞叹有加,这劳什子的户部郎中却拿谢清羽的年龄和女子之身来说事。 在称呼上说的也是谢七小姐,而不是谢大人。 这是既不承认谢清羽的官职,也要否定谢清羽这两天的成果吗? 难道一个人的能力如何,还要看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 不要太荒谬! 郑少云在孟成志说完后,立刻反驳道:“孟大人所说,是否太过片面了些。”
“虽说古来都是春耕秋收,但目前是对二次种植的试种,结果未出,不予评判。”
“而谢大人官至从五品千总,授武德佐骑尉乃是皇上亲封,孟大人如此反对可是对皇上有所不满。”
“再者,赵国的开国大将军就是女子,她能当得,谢大人如何当不得,况且还只是一个司农而已。”
“再有,谢大人有没有能力由你说了算吗,她能不能担任司农一职,有没有教导农耕的能力,你还未曾见过,如何就能断定她不能但当此任。”
郑少云一一反驳过后,轻佻的看了一眼孟成志,猜测道: “该不会是谢大人小小年纪就已官至从五品,现如今更是即将成为正五品的司农。而你一个快能当她爷爷的人却只是一个从六品的郎中,为此而心生愤懑吧!”
“休得胡言!”
孟成志呵斥出声,而后道:“谢家之女如何能与木将军相提并论,你别在这儿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