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张之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离开宗门,乔装打扮成一个小老百姓儿,届时趁着看热闹的势儿摸清形式,量情形后再看现身与否,若形势不利自然溜之大吉,相忘于江湖。打定主意,张之敬一溜烟儿又往山下去了。而歧元宗这边消息没有那么灵通,自打到了中午方才有探子姗姗来报昨夜发生的事情。听罢,灵均掌教浑身一震,慌忙拉来一众长老商讨对策,又差人四处捉拿张之敬。“到时紫冥宗上门讨人何如?”
灵均道人忧心忡忡道。“到时推说张之敬一夜未回,估计是畏罪潜逃,至于何往则不得而知。”
程长老建议道。“如此便落人口实,给我们定个包庇之罪!难不成我歧元宗因了张之敬这个罪人而蒙羞?”
陈长老反驳道。“那依陈长老之言,我们该当如何?”
灵均道人试探问道。“除非我们将张之敬捉拿归案,否则此事几乎无解。”
陈长老沉思良久后缓缓道出了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即便是我们即刻将之驱除出宗也不行嘛?”
“那世人便会说我们推脱责任,没有大宗气象。此事无论以何种方式结束,对我宗而言都不是好结果。”
“嗯~”灵均道人沉思良久吩咐道:“此事不好处置,我再另想他法,紫冥宗很快便要登门拜访,陈长老你先去准备诸项事宜。”
话音刚落,有一小厮排闼直入匆忙道:“掌教大人,紫冥宗纠结浩一宗,两宗人马共上千余人,打着‘剔恶除邪,杀奸祛害’的口号,正摇旗举幡向我宗而来,莫约半个时辰后到!”
“浩一宗怎参和进来了?”
程长老皱眉道,“难不成是紫冥宗请来的帮手?”
“李传铭虽与浩一宗的赵长峰交好,但此番得罪于人的事浩一宗不可能打帮手。”
陈长老分析道。“总不能他张之敬那混徒把赵长峰也杀了吧。”
灵均道人疑惑道。“赵长峰可不是软柿子随便捏的。”
陈长老摇头道,“也就是虚张声势,捞点油水罢了,到时候拿几样东西打发浩一宗就行了。”
“照此情形,需要知会太上长老吗?”
程长老插话道。“张静初前几月晋升刺激到他了,他老人家正全力冲击天境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灵均道人摇头道。这老头子的嘴皮子老狠了,他可不想被骂得狗血淋头。“既然两宗人马快上门了,我歧元宗也不能折了威风,招呼众长老弟子,聚集山门,等候‘贵客’上门!”
灵均道人吩咐道。言罢,众长老领命而去,山门前聚集徒众、刻地画阵、埋伏机关、严阵以待,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不稍多时,紫冥宗、浩一宗两宗人马气势汹汹赶到,与歧元宗众人对峙山门。“你歧元宗就是这番招待贵客的?”
伯疏道人怒喝道。“哼!有请而来是贵客,不请自来是外客。”
灵均道人反呛道。“今天两宗席卷而来,是来讨公道而不是费唇舌的。”
东临道人冷声道,“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