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腾腾,很快便将这小酒肆吞噬,看着明亮的火光,赵长张之敬欲跳窗遁逃,不料此时对面窗户被人一脚踢开,一柄短刃破风而来,张之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飞刃插入李传铭脑袋里。李传铭一命呜呼!张之敬奔过去,却已寻不见凶手。又折回来查看李传铭生机俱在否,一探,气息全无、生机俱损!就在张之敬错愕时,窗户一脚被人踹开,来的正是赵长峰,定睛一看便瞧见李传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被利刃贯入,已然没了气息,而张之敬正在旁边惊慌失措。“传铭兄!”
见此惨状失声叫了出来,“张之敬你拿命来!”
“不不~你听我解释。”
张之敬急忙开口道。赵长峰此时已被仇恨占据,哪里还听得进?挥拳便上前来,招招都是致人死地的杀招。张之敬不敢怠慢,急忙抵挡。几息间双方已交数百手,赵长峰拼了命似的进攻,张之敬忙于抵挡,终究是百密一疏,被一拳轰飞倒在酒缸上,烈酒流了一地。赵长峰不杀张之敬誓不罢休,又抡起拳头杀过去。张之敬心惊,暗道若不还击只怕今夜走不出这酒肆,也不再相让,跳将起来,耍起掌来。虎拳对鹤掌,一时不分上下。双方斗了几百招,竟平分秋色,都有些力竭。深知再斗下去必定两败俱伤,张之敬借着对拳的冲劲儿后撤至柜台,一把推到烛台,火苗接触到流落四处的烈酒,地面腾一下燃烧起来。借着赵长峰惊愕的功夫儿,张之敬赶忙跳窗奔逃。赵长峰想上前去追,眼角余光却瞄到大火即将烧到李传铭尸体上,只能一跺脚,赶忙背起李传铭的尸体跳窗出来。峰痛哭道:“传铭兄,我一定要手刃那贼子,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你且安心走吧,百年后我们地府再相见。”
说罢,将李传铭尸体驼在马上,头也不回地奔向紫冥宗去了。夜色凝重,冷风刺骨,只有寂寞的星辰在天边一闪一闪。第二日天微亮,浩一宗晨起的钟声便敲响了,倦睡的弟子睡眼朦胧穿戴整齐,便开始了早课。总有几个顽劣的弟子不服管教,偷偷开溜已成了家常便饭,他们知道哪里没人儿,便溜去那儿,等着早饭开始再出来。天云栈早上是没人来的,只因正值寒春,寒风砭骨,又没甚好景致,谁也不愿来,这正为这些顽劣的弟子提供了绝佳的去处。如往日一般,几个顽劣的弟子沿着天云栈爬上去,只要一来一回便下早课了。可今日刚爬到半道,便发现许多打斗的痕迹,几人不解,又往前走,一块白玉令牌赫然入眼,捡起来看,上面刻着张之敬三个大字。几人好奇这歧元宗的令牌怎会在浩一宗这里。再往前走,又发现一柄断剑,看样式是本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