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叙述(1 / 1)

都说红颜薄命难,美人迟暮,英雄见怜,不为一世相许生,只为来世犹怜归。冰,女明星寒依依坐在梳妆台前,恐惧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美,美的让自己都嫉妒,好恨,这张美丽的脸庞,给寒依依带来了千年的故事,寒依依,来自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唐朝。故事,从这里开始。公元603年,道教盛传,人们以信奉道教为荣,奉道教为国教。齐郡邹平县,(今山东省滨州市),一处偏僻宁静的小村庄,正在劳作的乡民,被灵犀的阵香扰乱了,好香,乡民们无论男女老少,有生命的生物,全都放下手里的劳作,闭眼嗅着不知从何飘来的香气,置身于香气带来的花海中。只有两个人没有被香气吸引,那就是为大家带来香气,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婴……另一个……是在柴房被烟熏的眼睛鼻子都失灵的只有六岁的墨宇轩。墨宇轩,是村里教书先生的独子,母亲是巫师。墨宇轩家,是女婴家的近邻,与其说是近邻,倒不如说是一家人。女婴的父亲远在他乡参军,墨宇轩一家与女婴家是世交,所以墨宇轩一家,向家人一样照顾着女婴母女,村民们也都格外照顾着她们母女俩。正在柴房帮忙烧火的墨宇轩,听见女婴的啼哭,看看为迎接女婴的出生,燃烧的沸水。用烧柴火熏黑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和鼻子,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飞快的向啼哭的女婴跑去。墨宇轩无暇顾及身边呆住的母亲,接生婆,直接看向了啼哭的女婴,女婴看见花脸的墨宇轩,停止了啼哭,墨宇轩看着眼前刚出生不久,连脐带都还没来得及剪的小女婴,呆住了,哇,墨宇轩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女婴兴奋的扑腾着手脚,冲墨宇轩笑出了声音。墨宇轩害羞的又揉了揉鼻子,和通红的脸颊,快速的用黑黝黝的小手拿起小棉被盖住了光溜的女婴,快速的向村里的小河边跑去。墨宇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脸好烫,好害羞,好不好意思,慌张的跑着。墨宇轩为女婴盖住的被子,也把香气遮盖了起来,沉浸在花海里的村民,生物,都从花海里苏醒过来。女婴的母亲,羁巫师,接生婆,看着眼前不哭不闹,嗷嗷待语的小婴儿,美的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书卷里形容美人的词语都可以用在眼前的这个小婴儿身上。接生婆呆滞的看着女婴……说道:“长得好像一只狐狸,你们看,是不是?是不是很像?”

话音未落……羁巫师一把用被子盖住了女婴的头,抱起女婴要向门外走去。女婴母亲用虚弱的身体拼命的拦住了羁巫师。“不可以,不可以,放过我的孩子,她不是,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羁巫师看着眼前这个用虚弱的身体,拼命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嘶声力竭的哀求着自己,无措……自己虽是巫师,但也是一位母亲,怎么能不知道作为一位母亲的爱,心软的抱着怀里的女婴,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真的灵验了。”

接生婆看着眼前的一切。“狐狸精,这个孩子是狐狸精转世,是不详之物,会害人的,”“妖精转世了,我们要遭殃了,大声的喊叫着,狐狸精转世了,我们要遭殃了,天下要不太平了,狐狸精转世投胎了,妖精要害人了,”向门外冲去。女婴母亲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向喊叫的接生婆,与接生婆扭打在一起,用力的捂着接生婆的嘴。“不是的,不是的,她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会害人的,不是狐狸精,不是妖精,不是不详之物,是人,我的孩子是人,不要喊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喊了,她是我的孩子。”

用力的捂着……捂着……接生婆在挣扎中,拔下插在头上的发簪刺向女婴母亲,鲜血贱到了盖着女婴香气的棉被上,这条棉被,是女婴母亲怀着女婴时,在幸福中亲手缝制的。女婴母亲这时,哪会知道疼痛,依然没有放开那双紧捂着喊叫自己女儿是妖精,不详之物的嘴唇,直到接生婆不再挣扎,自己的体力耗尽,才将手松开,用仅有的一点力气伸向自己的孩子。乞求着羁巫师,“求求你,求求你保护好我的孩子,好好教导她,让我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健康的长大,让我的丈夫看看我们的孩子。”

女婴母亲,憾不瞑目。此时的墨宇轩,一个人蹲坐在河边,在河面上看着冲自己微笑,扑腾着手脚的女婴,傻笑,拍打着水面,把自己揉的嘿呦的脸庞洗的干干净净的。只要朝水面看去,就能看见冲自己微笑的女婴,直到天黑,在月光的照映下还在看着。劳作完回家的乡民们,都在议论着白天突然飘来的香气,疑惑……痴迷着女婴的墨宇轩,一个人蹲坐在河边,不知现在已是后半夜。可能是女婴母亲的母爱打动了上天,也可能是接生婆的含冤而终,还有可能是被奉为狐狸精转世的女婴在哭泣自己的母亲。羁巫师在埋葬女婴母亲与接生婆时,天空下起了雨,雨水忽大忽小,更像是狐狸雨,因为天空的月光照样高高挂着,比起往常的月光,今晚的月光,好像更加明亮,这是在预兆着什么呢?可能,只有羁巫师才知道,是什么雨,是为什么吧。雨水把墨宇轩敲醒,“啊?已经这么晚了?糟了”墨宇轩起身冲忙的向家的方向跑,因为蹲坐太久,腿脚有点发麻。墨宇轩在着急的雨水中奔跑着,在模糊的雨水中,墨宇轩看见了自己母亲的身影,墨宇轩停滞了一下,眼花了……毕竟,因为女婴,墨宇轩眼花了一天。墨宇轩摇摇头,继续往家的方向跑去。不对,墨宇轩停住了脚步,突然回想起来,好像看见了白天为女婴遮盖的小棉被,那条小棉被,对墨宇轩来说,是非常熟悉的。墨宇轩每天都看着女婴母亲为女婴一针一线,亲手缝制,怎么会不熟悉呢?墨宇轩回头,摘了片鼻涕叶遮盖在头上挡雨,顺着刚才看见的身影,走的脚印,跟了过去,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是跟不上成年人的脚步的,还是雨水交加的夜晚,墨宇轩只能借助月光仔细的寻找着脚印,一路都没有抬头。脚印消失,出现在墨宇轩眼前的,是一片树林,树好高,墨宇轩显的是那么的渺小,墨宇轩害怕了,不敢再往前走,母亲呢?女婴呢?该往哪走呢?小小的墨宇轩头顶着鼻涕叶,好奇的看着夜空,下雨了,夜空怎么还这么亮?就在墨宇轩疑惑时,突然一阵黑风,朝仰望夜空的墨宇轩刮来,将墨宇轩小小的身躯刮倒在地,头上遮雨的鼻涕叶刮跑,墨宇轩刮倒在地,失去知觉,昏睡了过去。二日,墨宇轩咳嗽的醒来,自己被母亲叫醒喝药,原来,墨宇轩在那场雨夜后就病倒了,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天,难道那晚看到的身影真的是自己的母亲?是母亲把自己带回来的?墨宇轩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敢问那晚发生的事,母亲对自己平时是非常严厉的。母亲为什么抱着女婴,还下着雨,去树林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村庄和往常一样平静,只有墨宇轩不平静。女婴不见了,女婴的母亲不见了,接生婆,也不见了,女婴的家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无一人提及。村民们在经过女婴家时,都会叹气,摇头。“她们去哪了?怎么不见了?”

墨宇轩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带着墨宇轩走了好久,来到一座坟前。父亲告诉墨宇轩,女婴母亲在生下女婴后就离世了,女婴也在不久后离世,接生婆,因为心怀愧疚,离开了家乡。墨宇轩看着自己的父亲,回想起那个雨夜,说出三个字,“为什么”墨宇轩的父亲摸着墨宇轩的头:“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带着墨宇轩离开坟墓,墨宇轩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坟墓,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跟随父亲离开。几日后,隋炀帝下令开凿从洛阳经山东临清至河北涿郡长约1000公里的“永济渠。”

村里无论男女都被抓去服役,墨宇轩的父母也不例外。平静的村庄一下子变的不平静,有居家迁移,逃跑的,村民们全都惶惶不安,灾难来临,谣言四起,说前几日突然飘来的阵香就是预兆,是邪物,纷纷请来道士驱邪。最不安的就是羁巫师了,现在,只有羁巫师才知道突然的阵香,邪物的来处,“难道是真的?难道,因为自己当时的一时心软,才给村民们带来如此大的灾难?难道,女婴真的如其所说是……”羁巫师不安的跪在铺团上,好像在祭拜着什么。墨宇轩看到了母亲的不安,像知道了什么一样,注视着母亲的一切行为。墨宇轩的母亲羁巫师是村里唯一的一位巫师,村民们全都纷纷找来羁巫师,问那日阵香的来历,羁巫师只能推脱。睡梦中的墨宇轩,被母亲轻轻的关门声给吵醒,也许,墨宇轩根本就没有熟睡,他在担心女婴,知道女婴没死,确定那个雨夜看见的就是母亲,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墨宇轩偷偷的跟随着母亲走出了家门。羁巫师来到女婴母亲坟前,“灾难来了,灾难真的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一直跪到天微亮才离开坟墓起身回家。墨宇轩怕被母亲发现自己偷偷的跟随,抢先母亲一步回到了家,但提前回家的墨宇轩一整天都没见到母亲的归来。羁巫师归来,手里拿了一包东西,这包东西,对墨宇轩来说是非常熟悉的,是母亲平时祭拜,施法时,都会用到的,墨宇轩没敢多想,只能暗自的偷偷注视着母亲的一切行为。母亲把墨宇轩劝出家门,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在忙活着什么。父亲的归来,让母亲把关闭严实的房门打开。夜晚来临,墨宇轩不敢熟睡,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迫切的希望听见母亲轻轻的关门声。轻轻的关门声……墨宇轩像上次一样偷偷的跟随在母亲身后,羁巫师手里拿着白天施法用的物品,慌忙的走在前面,墨宇轩跟不上母亲的脚步,只能像上次一样在地上寻找着母亲匆忙的脚印。脚印在上次雨夜自己昏睡的地方消失,墨宇轩停下了匆忙跟随着母亲的的脚步,在偌大夜黑树高的森林中迷失着方向,墨宇轩努力的辨别,自己该怎么走哪?母亲和女婴去哪了?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上次黑风吹过来的方位。墨宇轩顺着回忆中黑风的方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没有大人在身边,只有六岁的墨宇轩,害怕了,树林里很安静,安静的连自己走路时发出的脚步声,都听的清清楚楚,难道是因为晚上的原因?动物们都睡觉了?安静的树林,让墨宇轩加快脚步,的向前走,应该是跑着。突然,被一种黏糊糊的植物刮到了自己的脸庞。鼻涕叶,是上次盖在头上遮雨的鼻涕叶,怎么被刮到这来了?鼻涕叶的出现,让墨宇轩清楚自己的方向走反了,不,应该是迷失了方向,墨宇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母亲布的法术,母亲和女婴就在附近。黑雾弥漫,母亲在树林中施法,女婴?墨宇轩慌张的想到女婴,向黑雾中跑去,顾不得害怕,顾不得母亲对自己的严厉,此时的墨宇轩,心里只有冲自己微笑纯真的小女婴。跑,没有方向,眼前全是被母亲的法术弥漫的黑雾,墨宇轩在黑雾中没有方向的乱跑,只能乱跑,一直跑,一直跑,分辨不清楚方位的乱跑,跑了好久、好久,连自己跑的昏睡了过去也在跑,毫无知觉。墨宇轩的父母未能幸免“永济渠”的服役。母亲把墨宇轩摇醒,这一次,肯定也是母亲把昏睡在树林中的自己带回家的,还没完全清醒的墨宇轩接过母亲交给自己的一本已经被翻烂的书籍,“道德经。”

并对自己嘱咐道:记得,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女婴的存在,不得教女婴识字,不得让女婴接触任何人,不能让女婴知道外面世界的存在,不能让女婴有希望,不能让女婴有任何的期盼,母亲在慌忙中交托了自己好多的不能,答应母亲,轩儿。你一定要答应记得母亲对你的嘱托。墨宇轩预料的没错,女婴没死。墨宇轩谨记母亲的嘱咐,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母亲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应允了母亲的嘱咐。朝廷因修建永济渠,对村民们强行的勒令服役,至使和平安详的村庄一下子变的廖无人迹,村里已无往日的喧嚣,只剩为数不多的几位老人小孩。生活,还得继续,他们都在坚强的生活着,等待着自己家人的归来,墨宇轩也一样。在等待中,墨宇轩每日都会去烟雾弥漫的树林寻找女婴,母亲只有嘱咐,并没有告诉墨宇轩怎样才能见到女婴。一直都找不到,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墨宇轩开始翻找母亲施法时使用过的法器物品。几乎能找到的,墨宇轩都带去树林使用过了,但还是见不到女婴,一直在迷路中。墨宇轩有点绝望,开始担心女婴,会不会饿,会不会被豺狼虎豹袭击。已经好几日了,墨宇轩心急如焚的在树林中转悠。“怎么办,怎么办,母亲,我该怎么办?求求你回来告诉轩儿自己该怎么办?救救她,求求上天救救那个正在孤独的危险中,的小婴儿吧!”

着急中,墨宇轩使用母亲的法器用力的挥舞在一颗树上,巧合的破解了母亲的法术。眼前的迷雾中模糊的出现一条小路,墨宇轩小心翼翼的走进迷雾错开的小路中。鼻涕叶,还是那颗鼻涕叶,墨宇轩捡起自己的那棵熟悉的鼻涕叶,用鼻涕叶挥打着迷雾。小心翼翼,连呼吸声都放慢了,墨宇轩不敢漏出一点马脚,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导致自己再次的迷失在法术的迷雾中。茅草屋出现,女婴出现,墨宇轩兴奋及了,女婴看见墨宇轩的出现到来。像上次一样,扑腾着手脚,冲墨宇轩微笑,好像记得墨宇轩一样。盖在女婴身上的,还是那条小棉被。不过,女婴身上,多了一件东西,是个香囊。这个香囊,墨宇轩也有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亲手缝制的,想不到,母亲也为女婴缝制了一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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