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泽和苏婉若本以为上台的人是看不下去,出手相助。哪知他们想错了!这两个人上台之后,先是让矮货停手,然后丢出两锭金块:“这些人我都买下了。”
矮货笑得脸都要开花,拾起金块嘴里说着奉承的话。苏婉若冷眼看去,这两人均长相不善,四只眼睛都带着不怀好意。矮货得了金子却没有退下,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两人看了四周一圈,又看看这些可怜人,分别拨剑指着台上的战俘,其中一个阴阳怪气道:“你,接着跳,若是跳不过马上人头落地!”
他指的是一个身上兵服已破烂不堪的男子,看其服色是大成兵士。这兵年约二十来岁,两眼愤出怒火抬抬下巴傲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岂是你种鼠辈能欺之人?”
声音很是沙哑,却透着不容侵犯。“呵,你有种。你有种怎么会成变奴儿?”
拿剑指着这男子的人,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狞笑的样子尤为可怖。“哼。”
这年轻兵哼了一声不理他。“你是大成人?呵,大成人就是这副鬼样子?哈哈,你们大成人要是有点出息,岂会让你们现在像垃圾一样任人践踏?”
刀疤脸阴笑着,却又紧接着说道:“你看看你们!你们现在跟一群废物有什么区别?现在你们是我的奴儿,你们是要生还是要死?”
东方宏泽怒不可遏,这些人分明就是公然侮辱他!他什么时候置自己子民死活于不顾了?分明就是有些害群之马,瞒上欺下苛待兵士,却把锅甩给他这个国君!苏婉若也忍耐不住,她看出大成士兵都有傲骨,这是因为此时没有办法才会沦为阶下囚。这时又有一人跃上台,“啪啪”几声响,竟是用极快的速度抢下这两个耀武扬威人的剑,又给了他们几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下去!”
打人的人开口,娇滴滴的声音虽是带着怒意,却很好听。“你……”苏婉若与东方宏泽差点惊叫出声。后来跃上台教训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没有与他们一起来、一直都呆在鬼谷平月身边的骄阳!她怎么会来?不过苏婉若马上就想明白了,鬼谷平月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大晋太子,骄阳跟着他自然也会来这里。“死丫头你找死!”
刀疤脸被打了以后,恼羞成怒捡起地上的剑就朝骄阳扑过来。但骄阳今时不同往日,她跟着鬼谷平月时间长了,身手也是颇为了得,一个漂亮的旋风踢就把刀疤脸手里的剑踢掉,再一脚把他送下台。骄阳抬抬下巴:“我大成都是好男儿!你们又是哪国的狗东西?”
刀疤脸的同伴吓坏了,这个女人身手真是不错,他不是对手!但是面子还是要要的,硬着头皮道:“我们是齐国二王子三王子!身份尊贵岂是你这个乡野村妇能得罪的?”
苏婉若和东方宏泽都笑了。原来是已亡国的齐国王子,他们国家都没了,还在这里横什么?想来是想趁四国国会之时,浑水摸鱼捞点好处,又或者是想弄点别的什么动静。“哦,原来是两条丧家之犬!不想死就滚!”
骄阳扬一扬手,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哀号着滚下台。想来是中了骄阳暗器。两个人知道惹不起骄阳,连滚带爬走了。只不过走的时候还放出狠话:“你给爷等着!爷调动千军万马把你给剁成肉泥!”
骄阳没理他们,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先把之前受辱的大成士兵捆手绳子割断,又去放其他人。那士兵手一得到自由,走到还在燃烧着的火圈边,大喝一声把火圈都给踢倒。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这侮辱人的东西慢慢熄了。这时,一直在一边不说话的矮货过来了,皮笑肉不笑,看着骄阳道:“这位姑娘,你可懂规矩?你可是想落得他们一样的下场?”
骄阳杏眼一睁:“怎么?”
自骄阳一上台,东方宏泽这颗心就马上提了起来,他和苏婉若一样都感觉这件事情不太正常,骄阳突然出现他怕骄阳吃亏。是以,他与苏婉若都向台上走去。骄阳没注意到他们,怒视着这矮货。这矮货眸里精光一闪:“姑娘,我们这里可是有规定的,假如有人买下他们,只要没有离开我们的地盘,我们则会好好看管这些货物,绝不能让人损了咱们的声誉。”
骄阳怒极,抬手就要给这矮货一巴掌。谁知道这个矮货身手也颇为不错,躲开骄阳的巴掌,脸上现出狠厉之色:“你不听劝告,那就别怪我无情!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婢之一!”
台下马上就有人起哄,甚至还有人出价要买骄阳。骄阳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咬牙道:“姑奶奶今儿就把你们都给灭了!”
说着,扬扬手里匕首就要扑过去。但她的手腕却让人捏住了。回头一看,骄阳两眼迸出惊喜:“皇……哥哥嫂子,你们来了。”
东方宏泽把骄阳往身后一带,亦是护住苏婉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逼人气势,盯着这矮货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侮辱四国中人!”
矮货被东方宏泽气势所摄,但仍是不怕死道:“哼,这些奴儿都是我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我有她们的卖身契!”
顿了顿,又道:“这地儿非四国所属,就算是哪国国君来了,也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
东方宏泽真的不愿意和这种人多说,正要动手,谁知先前搭火圈那些人拿着家伙什都围了过来,而先前在台下起哄的人,好些也都围了过来。看样子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东方宏泽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让骄阳护着苏婉,然后突然拔地而起,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圈,手掌推出。“哎哟,哎呀!”
之声不绝于耳,竟是东方宏泽强大的掌力,如龙卷风一般把这些人都给打倒在地。“走。”
东方宏泽落下,只见台上台下倒下一片人,唯有骄阳与苏婉若仍是站着,带着她们,让刚才被辱的人跟着他走。